白老二回答:“二嬸,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別怕,一切有我們呢。”
他當年被二嬸救了,二嬸肚子里的孩子被人販子打得流產了。那時候父親就想把她過繼給二嬸,但二叔,二嬸說她們有女兒,不同意。
不過白老二已經把二嬸,二叔當成親生父母。
白洪江帶著白老二,白洪海一起去了派出所,王同志已經押送李大年到了派出所,而且還用塑料袋把那個流產的成型胎兒也裝了過來,這也是李大年的罪證之一。
白洪海看到那個已經成型的孩子,又氣又怒,最后哭了,再怎么說,那也是一條命啊!
白老二心里也不是滋味,一邊哭,一邊去隔壁的供銷社買了一個瓷瓶,把這個小嬰兒裝在里面,讓孩子有個安息的地方。
“警官,你們一定要秉公處理,一定要狠狠地懲罰李大年,他殘害婦女,殘害胎兒,他不是人,禽獸不如!”白洪海激動說道,目呲欲裂。
這個混蛋,不得好死。
不過,因為這樣混蛋,他們白家親自動手弄死了,那也是犯法了,他們不能知法犯法,只能交給法律制裁。
王同志聽到這話,連忙保證,“這將會是我們縣的典型,新社會,不興重男輕女,封建迷信。
這股歪風邪氣,一定要嚴厲打擊。趁著這是今年的最后一天,我現在就去公社那邊遞材料,爭取今天就把罪名定下來,而且還是那種不能翻盤定罪。”
白洪海面色嚴肅,“那就辛苦王同志了。”
這樣的事情,堅決不能姑息,王同志準備好各種材料,然后就去回報,當天下午就能出結果。
李老頭跑到閨女,女婿家里,直說了李大年被大蓋帽抓走了,但并沒有說為什么抓。
李家女兒女婿帶著李老頭,然后來到了派出所,已經是中午了。
派出所里的接待人員一聽說是李大年的家人,頓時面色陰沉,這狠毒的一家人啊!
“我兒子是冤枉的,夫妻之間吵架,多正常的事情啊,沒必要鬧得這么大。”李曉梅連忙說道,不敢撒潑,這里畢竟不是村子里。
李女婿也連忙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誰家不吵架啊?我們給弟媳婦賠禮道歉,你們把大年放出來吧。”
那個工作人員忍住心里的怒氣,然后冷聲說道:“夫妻打架能把人打得昏迷不醒植物人嗎?打架能把懷孕的女人打得流產了嗎?
你若是不相信,我這就把那個流下來的成型的孩子給你們看看。現在白家那邊控告李大年故意傷害罪,虐待罪。也就是那胎兒還不算是個活人,若是算,你兒子還加上一項殺人罪。
最近虐待婦女,家暴婦嬰的情況縷縷出現,現在我們公社要豎立典型,你家兒子正好撞到槍口上了。放是絕對不能放的,也不允許你們探視。”
李女婿一聽這話,目瞪口呆,轉頭看向岳父,“那李大年真得把洪梅肚子里的孩子打流產了?真得把洪梅打成植物人了?”
李老頭當然不承認,“哪有這么嚴重呢,只不過昏睡,你別聽人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