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哥,您怎么有空過來啊?”孫盈盈一抬頭,看到了在縣城醫學培訓班的一個老大哥劉慶濤。
劉慶濤苦笑,“哎,我是來投奔你們了。我從小跟著父親學習醫術,我父親去世之后,我就開始給鄉親們看病。后來被人舉報說我無證行醫,我就不能給別人看病了。
后來聽說縣城開設培訓班,我送了十塊錢,給村長,他才同意我去參加培訓。本來以為有了結業證書,回到村子里可以給人治病了,但沒想到村長媳婦的娘家侄女也參加了培訓班,當時我不認識。
衛生所開起來之后,村長不讓我當大夫,讓他家親戚當。這也就罷了,不當大夫,但我有醫術,也有結業證書,我自己采草藥,在家里給鄉親們看病。
相比較村長媳婦娘家侄女只學了兩個月的醫術,當然比不上我在村子里有威信。因此很多人來我家看病,不去衛生所。可是,可是他們居然······”
孫盈盈目瞪口呆,這劉慶濤居然遇到了黑心村長,“然后呢?居然怎么樣了?”
劉慶濤苦笑,“然后他們就說我在山上采藥,然后賣錢,這是薅社會主義核心羊毛。我愿意給他們藥錢,但村長成心不想讓我給村民看病,所以才這樣做的。
另外,還讓我去村里干活,都是那種很累的活。可我這身板,讓我給人看病還行,干重活真不行啊!這半年下來,我也沒空給人看病,公分也賺的不多。
分得那些糧食,還不夠我們一家吃的。我就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我聽人說你這邊診所病人多,很多人愿意來看。
我就想著,你這邊能忙得過來好嗎?如果忙不過來,我能不能過來幫忙?不要錢,多多少少給口飯吃就行。我一個壯年,不在家里吃,省著口糧給我母親和兒子吃。”
聽到這話,孫盈盈十分同情,對于劉慶濤的醫術,她還是比較贊同的。從小學習中醫,雖然不是出身名家,但也比很多人半路出家好多了。
當時她在培訓的時候,分享的那些好辦法,學得最快的就是劉慶濤。
孫盈盈也覺得最近很忙,她很累,如果在多一個大夫的話,也挺好。
最重要的是,七七年恢復高考之后,孫盈盈和白秀珠都會考出去。如此一來,白鶴村的衛生所就沒有大夫了。
再想找個靠譜的大夫,不容易。
想到這,孫盈盈笑著說:“劉大哥,你能來幫我們,我和秀珠當然愿意。只是你離開家,家里的母親和孩子,有人照顧嗎?”
劉慶濤嘆息一聲,“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過,村長雖然孬種,但也不敢做得太過分。要不然,我不顧體面,跟他大鬧,他也受不了。”
聽到這話,孫盈盈計上心來,正好此時有病人來了,“劉大哥,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邊做大夫。工資,以后跟秀珠一樣,一個月基本工資三十八,如果還有利潤,到時候再發你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