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霜看多了太多的女性生存舉步維艱的新聞,現實中她也接觸了很多,當然也有女人婚后過得很幸福,可撞到一個好男人的機率太小了,比中5000萬彩票還難,絕大多數的女性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當然她肯定不會有那些困擾,身體不會走樣,更不用忙里忙外,大不了請十幾個保姆帶孩子,神仙水lv她都厭了,想買多少就有多少。
可那是因為她有足夠的資本,有幾個女人能有她厲害,沒有雄厚的娘家,就得有彪悍的生存技能,兩者都沒有的女人,那就祈禱上天賜你一個好男人吧,否則還是打一輩子光棍更愜意些。
盡管寧霜沒有其他女人的困擾,但她還是不想結婚,更不想生孩子,會影響她修煉。
“總之今天的事以后不準再提……咝……”
寧霜想警告北冥離,可太陽穴又跟針扎一樣,比前兩次更痛了,強忍著劇痛,寧霜把北冥離踹出了房間,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這貨,看一次就想揍一頓。
二筒和小翠幾個像木頭人一樣定著,眼珠轉來轉去,不過沒多會兒,他們便能動了,不用寧霜發飚,他們自覺退出了房間,二爺見黑妞還不動,一爪子抱住了媳婦,連拖帶拽地給弄出去了。
大嫂現在氣頭上,留下來絕對找死,媳婦太憨了,幸好它絕頂聰明,是犬中最聰明的。
寧霜氣急敗壞地灌了一大杯冰水,火氣倒是消了,剩下的都是無奈,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壓根都不會讓那傻逼王子進房間,更不會做榴蓮蛋糕。
房間里亂七八糟,一派狼籍,全是被雷電轟的,地上都不能站人,寧霜找了個干凈地方坐了,抬頭看天花板,腦子比房間更亂。
她該怎么辦?
天道認定的契約必須做到,否則便會受天道嚴厲的懲罰,輕者生不如死,重者灰飛煙滅。
她還沒活夠,一點都不想死。
可她也不想這么快結婚,雖然她現在不討厭那二貨了,可這樣被趕鴨子上架,她很不爽,對這樁天定良緣下意識地排斥。
怎么辦?
寧霜咬了咬牙,表情變得堅定,一拳頭砸在地板上,打定了主意,管他//娘的天道,等她去了上界,就去找天道解除契約,她才不要受契約的束縛,哪怕真的要嫁人,也得她心甘情愿地嫁,而不是這樣被強迫。
從冰箱拿了聽啤酒,一氣灌下半聽,冰爽的啤酒讓寧霜腦子清醒了許多,決心也更堅定了。
“賊老天,我偏不服,有本事現在降下懲罰,否則等我去了上界,定要鬧你個不得安生!”
寧霜將剩下的半聽啤酒灌完了,咬牙切齒地把啤酒罐絞成了一團,用盡力氣朝天上扔了出去,拳頭大小的啤酒罐快速消失在了云層中。(高空拋物害人害己,切勿模仿)
“哎呦!”
隱約有聲音自云層中傳來,吸引了想進房間的寧霜,她皺了下眉,剛才她測算過距離,易拉罐最后會降落在酒店后面的一個池塘里,不可能砸到人,是誰在叫?
寧霜派出了紙鶴打探,池塘里沒人,只有幾只鴨子在嬉戲,便懶得再管了,她現在心情不好,就算明知有疑,她也不想多管閑事,只想去床上睡大覺,睡一覺醒來照樣是艷陽天。
讓那天定良緣見鬼去吧!
空中綠霧捂著腦袋一臉苦瓜相,另一只手里則是揉成麻球的易拉罐,正是寧霜扔出去的那只,好巧不巧砸到了綠霧腦袋,腫了雞蛋那么大的包。
“這丫頭手勁還挺大,咝……疼死老夫了……”
綠霧伸手摸了摸,感覺到一個鼓鼓的包,哭笑不得。
白霧袍袖一揮,靈力打在綠霧腦袋的包上,雞蛋那么大的包神奇地消失了,綠霧看了眼手上的易拉罐,笑瞇瞇道:“這牌子的酒挺不錯,冰凍過更好喝。”
“再好喝能有瓊液好喝?”白霧瞧不上。
凡間的物事再好,也不可能比上界的寶貝好。
綠霧捋了把山羊胡,搖頭道:“自是瓊液好喝,但凡間的酒也有其妙處,瓊液斷糧時,用來解饞挺不錯,你別總是瞧不上凡間,其實凡間有不少寶貝。”
像那個叫手機的玩意兒,他老人家就覺得相當不錯,聽歌錄像拍照千里傳音還能看見人,比上界的傳音紙鶴高級多了,還有那些個精彩的大片,盡管他老人家已經辟谷禁欲,但還是看得熱血沸騰,精神十足啊!
白霧撇了撇嘴,不以為然。
“你落伍了,現在的凡間可不同以往,突飛猛進呀,你沒事干就去凡間感受感受,別成天還是老掉牙的思想。”綠霧勸說。
這老朋友閉關上萬年,和社會都脫節了,酸腐得他都看不順眼。
白霧含含糊糊地應了,心里卻沒當回事,凡間再進步又能怎樣,還是凡夫俗子的世界,能比得過上界?
“那丫頭看起來想賴帳,不會有事吧?”白霧擔心的還是寧霜,聽這丫頭剛才的口氣,怕是想逃婚呢!
綠霧狡黠笑了,“放心,賴不掉,三年內必須洞房花燭,否則天道饒不了她。”
天定良緣豈是鬧著玩的,那丫頭想活就得聽話,否則就等著被天道嚴厲懲罰吧!
白霧點了點頭,放下了心,可不知怎的,心里還是有隱隱的不安,那丫頭應該不會狗膽包天同天道作對吧?
寧霜回房間后又灌下一聽啤酒,便呼呼大睡了,一覺睡到了天大亮,洗漱后一打開門,就看見北冥離青紫交加的臉,身后跟著推著餐車的服務生,上面擺滿了豐盛的早餐。
“霜霜,早飯來了。”
北冥離殷勤備至,眼神滿含愛意,寧霜有些不敢直視,那該死的天道契約搞得她現在看這二貨都沒那么坦然了。
不成,她得出去避避風頭,回頭和王焱說一聲,把她的戲提前拍了,她要去國外度假,遠離這二貨。
之后幾天北冥離更加關懷備至,一日三餐都只差送到寧霜床頭了,她沒再揍這家伙,有點下不了手,而且她的心境也發生了改變,是她有些害怕的改變。
所以她更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