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倩楠站在辦公室窗前,看著甸城遠去郁郁蔥蔥的大山,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的臉上,粉粉的絨毛清晰可見,她的膚色不是那種透白,這和她經常鍛煉身份有關系,原來她鍛煉身體會去健身房,后來經常出差,只能進行戶外跑步,來甸城也一樣,這是甸城一個下屬轄區,初來乍到,張倩楠還是不恨熟悉,會在晨跑中看看周圍的環境。
張倩楠和張函一同到的甸城,同一個系統不同地方,張函是老總,她是一個職員。
來這里的一段時間里,她默默無聞,倒是聽到了很多關于張函的傳聞,說張函一到單位就和單位的二把手鬧得不可開交。
然后又去了甸城最高檔的酒店,天天花天酒地。
張倩楠聽到那些傳聞心下苦澀,張函是何等驕傲之人,如今這么多人往他身上潑臟水,他都不以為意。
可惜他那深沉的愛有誰能夠懂?
為了保護陳子昂母子,張函付出了很多,可是陳子昂好似不曾動心,世界上如張函者能有幾人?
如果不是陳子昂,她和張函都不會發現很多端倪,也不會趟這趟渾水,可能他們都在北京過著安逸的小日子,打擊一些違規事件。
因為陳子昂,他們進行了偷偷深入調查,發現了蛛絲馬跡,可能她和張函都會走上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他們張家會被拖入漩渦,不能獨善其身。
甸城,藏著怎么樣的秘密?
這些將有張倩楠、張函、還有那個從來未曾謀面的陳子寒而揭開。
張倩楠過一段時間會回到張函的身邊,也會想方設法的靠近陳子寒!
張倩楠正在沉思著,被辦公室里的電話鈴聲打斷了。
張倩楠接起電話,一個女聲傳來:“倩楠!”
“你是?”張倩楠一時沒有聽出來聲音是誰。
“我是陸玉啊!”
“嫂子,好久不見!”
“你到甸城了也不和我打聲招呼啊,你們兄妹倆還真的有意思。”
“我給你打過電話,你沒有接,再說了,你現在的位置炙手可熱,我總是去騷擾你不好。”張倩楠解釋著。
“理由總是很多。”
“呀,嫂子,我說的是真的啊,其實我原本是不來甸城的,只是大媽說函哥身體不好,非要將我也扔到甸城,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我都郁悶死了。”
“我前一段時間有事情,一直在休息,倩楠,你哥哥的身體確實不好,我看他臉色蒼白,你要不要來城里上班?”
“我想去啊,你們倆個人都在城里,就我一個人在這里,我好孤獨的。”張倩楠像個小女孩一樣對著陸玉抱怨著。
張倩楠和陸玉的關系說不上有多壞也說不上有多好,陸玉一直高高在上,對于張家人愛理不理的,張倩楠是張家唯一的一個女孩,大家當成手心里的寶,而陸玉卻從不曾對張倩楠有過親密的接觸,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
“那我就想辦法把你要過來吧,有你在你哥哥的身邊我也放心些,而且我們也能經常見面。”陸玉在電話里淡淡的笑著。
“真的嗎?嫂子你太好了,那我天天下班給你煮飯吃。”張倩楠有些激動。
“得了吧,就你那煮飯的手藝,我可不敢吃!”陸玉輕笑。
“嫂子,你真是我親親的嫂子,我等你的好消息。”
“你這兩天就收拾收拾吧,你嫂子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好咧!”
張倩楠和陸玉掛了電話之后,又陷入了沉思,陸玉最近轉性了?
這么好說話的?關心起張函的身體了?
不過,能很快了和張函一起工作,張倩楠還是很開心的。
什么事情都得見了面再說。
還有,能到張函和陸玉的身邊,她也就有機會見到陳子寒。
張倩楠還記得陳子寒檔案上那年輕帥氣的臉龐,照片已經發黃了,可是那笑容一直都留在那里,像陽光一樣燦爛。
張倩楠在收拾著東西,準備著隨時走人。
陸玉能說這樣的話,應該是有很大把握的,要不然她不會這樣說。
張函和陸玉雖然不在同一個房間住,倆個人還是保持著那種奇特的關系,只是陸玉的心,已經發生了點點變化。
那天幾個人聚餐,張函的舉動和話讓陸玉感到了震撼,無論張函是從那個方面考慮,張函能對她既往不咎,陸玉已經感激不盡了。
張函維護了陸玉的體面,也得以讓她的孩子名正言順的來到這個世界上。
倆個人從餐廳回來便各自回房,張函還是不聞不問。
陸玉也什么都不說,原本她就不知道該怎么說,那個曾經想好的謊言也不用說出來了。
她路過張函門口的時候,發現張函臉色蒼白,捂著心口,陸玉才想起來張函其實是一直有病的。
這件事情對張函的打擊太大了!
張函的心臟病可能復發了。
陸玉什么都沒有說,她知道了隨張函一起來的還有張倩楠。
這個是她和陸戰君通電話,陸戰君告訴她的。
陸戰君說張函的母親讓張倩楠到甸城照顧張函那個病秧子。
陸玉想著將張倩楠調到他們的身邊,也能對張函有所照顧,畢竟他們是兄妹,而且張函和張倩楠的關系極好。
這么多年以來,陸玉是第一次對張函表現了關心。
打完電話,陸玉扶著腰,敲開了張函的房門。
“有事情嗎?”張函面無表情的看著陸玉。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陸玉輕聲問。
“沒有,這幾天抽時間陪你去做個產檢。另外,我也準備去上班了,你呢?”張函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陸玉心里感動的一塌糊涂,張函的聲音很冷,可是對于陸玉來說,這已經是冬天里的一把火了。
張函在此時給了她溫暖!
這種溫暖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她懷孕了,如果不是秦壽夫婦,秦少卿極力反對,是不想讓她生下孩子的。
她的父親陸戰君更是如此,最后還是她努力爭取,答應不破壞陸家的一切,才得以保住孩子。
她的母親蔡少芬也是在電話里教訓她,讓她解決了這件事情,只有張函,他明明知道孩子不是他的,還在餐桌上維護她。
“你要是忙的話,我就自己去,去做了產檢我也去上班。”
張函來了,而且又在餐桌上說了那樣的話,讓陸玉的心里不再惶恐,她不用躲躲藏藏了。
“再也忙不到哪里去,我在甸城沒有房子,住的是單位的房子,我聽說你之前一直住在秦家,以后還是住秦家吧,我陪著你!”
“函!”陸玉的心尖一顫。
“怎么了?不可以嗎?我住進去,我看看誰還敢說什么?”張函的聲音越發的冷了。
陸玉流淚了:“你何況為難自己呢?”
“孩子是無辜的!我知道你很想要孩子,我給不了你,已經這樣了,那就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