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軒打完電話將身子窩在座位上,揉了揉太陽穴,最近的這一段時間他也忙得連軸轉,只是想在北京和西城給陳子昂一個安穩的后方。
讓她在甸城放手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無論他們兩人之后會怎么樣,他們都是無堅不摧的搭檔。
他們是很久沒有聯系了,但是心里都會有彼此,她男裝自然有不得已的苦衷。
最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和陳子昂的家人聯系了,江俞軒決定去見見陳子瀾。
給陳子瀾發了語音,陳子瀾很快就回過來的,陳子昂這一段時間不僅僅是沒有給江俞軒聯系一我沒有給家里人聯系,陳家人也很擔心陳子昂,尤其是陳子瀾。
江俞軒首先問了問潘青松有沒有在家,如果潘青松在家的話,他就去陳子瀾家里坐坐。
陳子瀾輕快的語音傳過來:“俞軒,有時間來我們家坐坐啊,我和青松經常聊起你呢。”
“那三姐夫在家嘛?”
“在啊,你過來嗎?”陳子瀾很想從江俞軒的口中知道陳子昂的近況。
“嗯,我找三姐夫有點事情,那我等一會就過去了,不打擾你們吧?”
“不打擾,你過來吧!”
江俞軒開車到了陳子瀾的家里,潘青松做了幾個小菜:“聽子瀾說你要過來,我就做了幾個小菜,我們兄弟倆喝兩杯。”
“我三杯倒,我喝飲料,你喝酒。”江俞軒酒量不行,而且要開車,現在已經開始實行查駕了。
“那只好這樣了!”潘青松招呼著江俞軒坐下,拿了一瓶酒對著陳子瀾說:“子瀾,俞軒不喝酒,我們倆小酌幾杯?”
“行吧,我就陪你喝兩杯。”陳子瀾微微一笑,這兩天潘青松休假,不用外出,想喝點酒就陪著他。
一上班就不能喝酒了。
陳子瀾現在恢復也很不錯了,但傷筋動骨這種事情沒有個一年多是恢復不了了。潘青松就像是捧著一塊碧玉一樣小小翼翼而又愛戀的扶著陳子瀾坐下,并且溫柔的將陳子瀾的短發用發帶扎起來。
江俞軒看著潘青松夫婦,心里竟然一陣羨慕,什么叫夫妻恩愛?什么叫琴瑟和諧?眼前的這一對人用行動詮釋了這一切。
倆個人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和諧,沒有因為他這個外人在而感覺尷尬,似乎他們平時就一直是這樣。
潘青松將從冰箱里拿出來的飲料替江俞軒打開,然后將自己喝的酒也打開,為自己和陳子瀾各倒了一杯:“歡迎江總來我們家!”
“三姐夫,叫我俞軒吧,你這樣稱呼我就見外了,我還是喜歡自然一點。”江俞軒和陳子瀾夫婦碰了一下杯。
“俞軒,今天來是有事情嗎?”陳子瀾開門見山,平時江俞軒很少和他們聯系,這一聯系肯定是有事情。
“三姐就是聰明人。”江俞軒看了一眼潘青松。
“有什么事情就直說,我們一起來商量。”潘青松知道陳子昂走后,陳子昂公司里的事情都是由江俞軒來打理,他沒有想到江俞軒還會介入一些別的事情。
“我手頭上掌握了夏顏母親唐紅蓮的一些資料,我原本想找個機會用媒體曝光,想來想去找不到合適的媒體。”江俞軒看著潘青松。
“你是準備將這些資料交出去嗎?”陳子瀾問。
“我將這些資料發給趙綰綰了,趙綰綰和子寒在一起。”江俞軒沒有說陳子昂,直接說的是陳子寒。
“趙綰綰是誰?”
“趙綰綰是子昂公司里的信息化研究所主任,是子昂最得力的人。”
“嗯,子寒帶著趙綰綰一起過去的?”潘青松抿了一口小酒。
“也不是,子昂去了歐洲之前就將趙綰綰他們放過去了,后來子寒才過去的。”
“子寒會看到這封郵件嗎?”陳子瀾問江俞軒。
“趙綰綰一定會將這封郵件轉交給子寒,只是不知道子寒會怎么做。”
“你是在等子寒的消息?”
“我沒有辦法和他直接聯系,因為目前我和她不熟,畢竟她是從國外直接回國,然后直達甸城的。”
“你準備怎么做?”潘青松問江俞軒。
“你覺得我將這些資料放出去成功的可能信有多大?”江俞軒看著潘青松。
“機會一半。”潘青松知道西城的情況,所以他遲遲都沒有行動。
“如果子昂用技術手段,最起碼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成功率。”
“可能時機不對?”潘青松不確定的問。
江俞軒沒有說將這些資料交給他,著就說明江俞軒不會完全相信他,所以潘青松也就不問是些什么資料。
“我聽說夏顏要出國了,可能得半得月,在這其實放出去這些資料,打她個措手不及。”
“這確實是個好機會。”潘青松點點頭:“你可以雙管齊下,一方面曝光出去,一方面進行合理的建議,將東西發到某人的書桌上”
“我感覺我的書都白念,我對這方面的知識一點都不懂,這個事情要想成功肯定需要子昂他們的配合,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動手。”
“子昂最近估計很忙,一時半會兒也沒有精力,就耐心的等等爸,俞軒和青松時常關注點,也不用那么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陳子瀾微笑著說。
得知了甸城的陳子寒,陳子瀾的心里就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真正的陳子寒一定也是在甸城,要不然陳子昂不會這樣做。
陳子昂臨走之前和她的談話,讓陳子瀾心里有了預感,職業的警覺性和判斷力,讓陳子瀾知道陳子昂的目的,也模糊的猜到了陳子寒的身份。
陳子瀾經常想起自己到甸城的情況,他們去甸城其實已經被人控制了,能那么緊張他們的行蹤和知道他們的行蹤的人一定是他們內部出現了問題。
只是很可惜,在甸城呆的時間讓她走了很多彎路,也讓她錯過了很多機會。
“我倒是不急,我現在還要做一些事情,我總有一種感覺,感覺有一股無形的漩渦,我今天理了理,發現有些關系確實錯綜復雜,但是所有的指向都很明確。”江俞軒緩緩的開口。
“這些原本是我們的工作,讓你們代勞我們是在是有愧啊。”潘青松感慨著。
“我也是有私心的,因為我是為了子昂,如果不是為了子昂,我大概就是那種不聞不問的人。”江俞軒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臉莫名其妙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