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昂第一次到省城,第一次到陵縣,這是第一次和一個陌生,男人出門,第一次走出黑玫瑰酒吧的大門。
8月份的下午一如既往地炎熱,地上像是著火了一樣,張函拉著陳子昂的手走到車上,兩個人手心都是汗。
這是一款白色的面包車,車頭上裝著紅白相間的燈,陳子昂不知道怎么上車,張函將車門打開,陳子昂忐忑的坐到車上,還磕到了頭。
“先給你講一個故事,聽嗎?”上車后張函問陳子昂。
“嗯。”
“坐好了啊,也聽好了,我帶你去的地方是帝陵,是我國一個女,皇帝和她老公合,葬的地方。女皇帝的老公病逝后,女皇帝決定在關中渭北高原選擇吉地建造帝陵。
朝廷在全國范圍內遴選了兩位名揚天下的方士,一位是星相家袁天正,另一位是皇宮里專掌陰陽和天文歷法的太史令李淳風。
袁天正接旨后遍尋黃河兩岸,都沒找到一塊中意之處。后來來到關中,半夜子時出來觀看天象,只見一處山巒上紫氣沖天,恰好與北斗相交。袁天師認定是塊寶地,于是急忙奔上山巒,找準方位,但一時找不到東西作記號,就摸出枚銅錢放地上再蓋上浮土,這才下山回朝復命去了。
另一個風水師李淳風接旨后,沿渭水東行尋找寶地。在一天正午艷陽高照之時,他見秦川大地上突兀出一座奇怪的石山:從南向北看,好像一位婦人,睡在藍天白云之下,這婦人,五官齊全,活脫脫就是睡,美人。
李淳風大為吃驚,于是抓緊上山,以身影取子午,以碎石擺八卦,拔出發針在二魚,相交處扎入土中后,也下山回朝復命去了。
女皇帝聽二人說在同一方位選中吉地,派人再去復查。大臣來到梁山后,發現原來李淳風的那根發針正扎在袁天罡那枚銅錢的錢眼里!女皇帝下令立即開工,很快就將帝陵修好,安葬她老公,后隨夫也葬于帝陵。
帝陵的地形地貌完全應合了陰陽二儀、天地配合得最絕妙的完美結合。乾為天為陽,坤為地為陰,陰陽,交合,乃生萬物。
最重要的是在朱雀門外的東側,聳立著聞名于世的無字碑,你一會會看到的這個無子碑的,無字碑通身取材于一塊完整的巨石,
高大概7.53米,寬2.1米,厚1.49米,總重量98.8噸,碑額未題碑名,碑額陽面正中一條螭龍,左右側各四條,共有九條螭龍,故亦稱“九龍碑”。碑的兩側有升龍圖,各有一條線刻而成騰空飛舞的巨龍,栩栩如生。
碑座陽面還有線刻的獅馬圖(或稱獅馬相斗圖),長2.14米,寬0.66米。其馬屈蹄俯首,雄獅則昂首怒目。碑上還有許多花草紋飾,線條精細流暢,據說女皇帝立無字碑的原因是讓后人來評說她的功過。
女皇帝的故事版本很多,這個是流傳在民間的故事,你應該也學過歷史,但是不可否認她是一位有能力的女皇帝。很多考古專家都想打開女皇帝的墓,但是后來都不了了之。”張函侃侃而談,帶著陳子昂到了帝陵。
陳子昂在學校也學歷史,可是從張函嘴里聽到的是完全不一樣的歷史,張函打開車門,拉著陳子昂的手,將陳子昂帶下車。
拉著陳子昂的手沿著帝陵一直朝前走去,沿著群道群一直朝山上走去,邊走邊談,她雙眼生輝的看著張函,充滿了崇拜。
兩個人站在山頂,張函靜靜的看著山下的一切,陳子昂看著張函,少女的心砰砰直跳。
“熱嗎?”
張函過了好一會才轉過頭看著陳子昂,他發現陳子昂的兩個小臉蛋紅透了。
“還好。”陳子昂有些拘謹。
“哈哈哈”張函大笑,
“你只會說“還好?””
“哥哥,你知道的真多呢。”陳子昂也笑著說。
“我叫張函。你可以叫我張函或者是函哥哥。”張函看著陳子昂說。
“好的,函哥哥。你和我姐姐認識很久了嗎?”陳子昂想著張函的身份不知道能不能幫幫她姐姐,讓她姐姐擺脫陳松年。
張函看著陳子昂了好一會,認真的說:“我認識你姐姐有一年多了,每次我來黑玫瑰都會點你姐姐唱歌,你姐姐唱歌很好聽,但是我從來都沒有碰過,她一下。”
“那你喜歡她嗎?”陳子昂聽說如果來酒吧的人一直點一個人唱歌,肯定是喜歡這個女人的。
“我不討厭你姐姐,因為你姐姐沒有太多的心機也不做作。但是談不上喜歡。”張函也是很認真的說。
陳子昂聽說張函不喜歡姐姐,心里松了一下又難過起來了,如果張函不喜歡姐姐,那么他是不是就不會幫姐姐的。陳子昂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眉宇間瞬間染上愁緒,張函看著陳子昂從歡歡喜喜瞬間滿面愁容。
“子昂,你是不是有心事?”
“是我姐姐的事情。”
“你姐姐怎么了?”張函拉著陳子昂的手走到一處樹蔭下坐下來,山上吹起了風,但是是熱風,雖然是熱風,還是有一點點涼爽。
“我姐姐沒有告訴過你嗎?”陳子昂問道。
“我對你姐姐了解的不是很多,只知道她有一個小孩,她這樣是要養小孩。其實養小孩有很多方法的,不只是這樣的一種方法是吧?”張函問子昂,他突然有些心慌的想著陳子昂會不會走這條道?
“嗯,可是姐姐沒有工作,沒有任何謀生的手段。”陳子昂也心慌慌起來了,她現在不也是沒有任何謀生的的手段嗎?
她咱這里上班一個月了,上個月老板給她發了三百塊錢,她將三百塊錢一起交給姐姐,讓姐姐存在一起,等月底她就可以回去上學了,月底也會有三百塊錢的,那樣她一年的生活費都夠了,還可以給爸爸媽媽買一些東西回去,陳子昂想到這里她又微微的滿足的笑了。
“子昂。”張函看著眼前的女孩一會驚慌失措一會滿臉笑容,心也跟著一上一下。
“姐姐家里很困難嗎?”張函問 “嗯。”然后陳子昂就坐在山頂上將姐姐的遭遇一點一滴的告訴了張函,她覺得張函可信,說到最后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