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闊而寂靜的陸家大院,似乎只有陸戰君和陸玉兩個人。
陸玉回到自己的房間,那一種孤寂而落寞的感覺席卷全身,這是她呆了幾十年的地方,就算是和張函結婚了,她也經常住在陸家,如今看著房間里的一切,陸玉感覺一切都是笑話。
這個房間就像一個巨大的牢籠,鎖住了她的大半生,她以為的幸福其實都建立在利用和欺騙之上。
靜靜的站了一會,陸玉轉身就走。
陸戰君看著陸玉下樓離開,陷入了沉思。
陸玉的話讓陸戰君心中起了漣漪,原本將陸玉安排過去也是為了監視谷老大和秦壽的,畢竟他們三人息息相關,陸戰君還想要往上走,秦壽和谷老大做的事情是不能見光的,雖然陸戰君做的比較隱秘,但,人心難測,這幾年的局勢越來越明朗,在高壓政策下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也就得越發小心翼翼,陸戰君很想早點收手,但是去了甸城幾次,從秦壽和谷老大的話里話外都能感覺到兩個人并不想收手,不但不行收手,反而還有要大干一場的意思,從他們堅持做基地的防御系統就可看出來。
尤其是秦壽,還要給他家里安裝防御系統,他陸戰君都沒有安裝防御系統。
秦壽和秦璐之間發生的事情,陸戰君是知道的,曾經秦璐也向陸戰君求助過,但,為了利益,陸戰君什么都沒有做。
陸玉最后的那一句話提醒了陸戰君,如果秦壽特意去找唐紅蓮的話,有可能所有的事情都會曝光,尤其是唐紅蓮目前還在里面呆著,那個時候,秦壽有可能會孤注一擲。
陸戰君揉了揉眉心,自從唐紅蓮從甸城離開的時候,他們其實一直都有往來,尤其是在西城的那一段時間,西城搭建起來的關系網都是唐紅蓮在暗中做的事情,而夏顏......
夏家當初的那個年輕人是他的勁敵,家世和能力都在他之上,要不是唐紅蓮,現在坐在陸戰君這個位置上的人有可能就是夏家的那個人了。
陸戰君搖了搖頭,有些事情還是要盡快解決。
陸玉走到地下停車庫,打開自己那輛跑車,正準備啟動,發現陸宇霆和吳潤竹的車都在,陸宇霆和吳潤竹出門都是會開車的,難道他們都在家?那為什么陸玉回家的時候家里就陸戰君一個人?
陸玉拿起手機,撥打陸宇霆的電話。
陸宇霆去參加了一個商業活動,正在接受一個采訪,有電話打進來,陸宇霆拿起電話,見是陸玉的猶豫了一下,對記者抱歉的說:“抱歉,我接一下我妹妹的電話。”
“玉兒!”陸宇霆語氣輕柔。
對于陸玉,陸宇霆曾經是真心的愛護過,哪怕知道陸玉曾經所作的一切,陸宇霆都會去幫著陸玉善后,因為陸玉,陸宇霆才結識了陳子昂,有了那一段刻骨銘心視若珍寶的感情,雖然那么短暫雖然沒有結果,可是在陸宇霆的一生中,那段感情那么純粹,那么陽光,那么美好,就像是初晨的一縷陽光,沖破黎明前夕的黑暗,照亮陸宇霆那顆禁錮的心,為他的生命渡上了一層色彩。
“哥,你和嫂子在家里嗎?”陸玉原本也是下見見陸宇霆的。
“我在外面,你回來了?”
自從陸玉去甸城之后,他們基本沒有見過面。
陸玉和張函的感情,作為旁觀者,陸玉的愛而不得和張函的絕情,陸宇霆是清楚的,剛開始,陸玉去甸城,陸宇霆以為陸玉真的是想離開京城一段時間,直到張函也去了甸城,陸宇霆才知道,張函和陳子昂以及陸玉之間的糾葛遠遠沒有結束,而他卻束手無策,但,有張函在,起碼兩方的人也不會鬧的過于難堪,孰輕孰重張函還是清楚的。
陸宇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陸玉沒有對陳子昂怎么樣,而一向看起來和陳子昂沒有任何關聯的吳潤竹卻對陳子昂痛下殺手。
“我回來了,見到你們的車卻沒有見到你們的人。”陸玉說。
“我出來沒有開車,你回來呆幾天?”陸宇霆已經很久沒有回陸家了。
“你下午回家嗎?我明天就走了。”
“那下午我們在盛鼎見。”陸宇霆對陸玉說。
盛鼎是陸宇霆和幾個伙伴一起開的俱樂部,如今的陸宇霆基本都在俱樂部住著。
約了陸宇霆,陸玉點了一支煙,靜靜的坐在車里。
要說在陸家,和陸玉最親近的人也就是陸宇霆,她這次回來也是見見陸宇霆,以后怕是沒有機會見了,只是希望陸宇霆以后的生活不受別的影響。
盛鼎是京城幾個要好的世家子弟聯合創辦的一個俱樂部,低調而奢華,到這里來消費的人非富即貴,這不但是一個俱樂部,更是一個錯綜復雜的交互平臺。
陸玉看了看時間還早,便開車去了最近很火的一家醫美美容院。
凌辰帶著寧雅從上海回來兩天,最近他們要準備好貨物,讓苓家幫著一起運出去,他們沒有任何手續,這一次其實算是讓苓家幫忙,還說動了寒伯安拍人跟著,千載難逢的機會,兩個人不敢大意。
陸玉到的時候,凌辰和寧雅正在商量著人員的問題,貨物他們基本都準備好了,現在就要看寒伯安能安排多少人,而且他們這邊也得跟著幾個人,這幾個人的身份還必須沒有任何問題。
陸玉和寧雅是認識的,也知道寧雅的辦公室,陸玉被帶到寧雅辦公室的時候,寧雅和凌辰頭抵著頭正在看著手中的IPAD。
兩個人淺笑嫣嫣,恩愛非常。
見到陸玉來了,凌辰和寧雅有些吃驚的站起來:“陸總,您怎么來了?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今天才回來,見你們家的廣告打得很好,就想來享受一下你們這里的服務,不知道二位歡迎不?”陸玉笑著說。
“歡迎!別人不歡迎,你可是不敢不歡迎的。”寧雅拉著陸玉的手:“一段時間不見,你有漂亮了許多。”
“就你說話好聽,我跑了好幾天有些累了,趕緊的讓我放松放松。”陸玉看了一眼凌辰。
“我們這里只有女生。”寧雅尷尬的說。
“只有女生?那就是你了。”陸玉看著凌辰說。
凌辰的臉色一變。
“走吧,你們夫婦一起,我也是很久沒有見你們了,聊會。我下午還有事情。”陸玉看著凌辰那從春天變成寒冬的臉說。
凌辰心里一動,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能為陸總服務是我們夫婦的榮幸!陸總,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