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舞會,邀請全是名門千金,場面自然熱鬧非凡。
遲安好戴上面具,剛一登上游輪,最先聽到“遲薇撕逼宮珍珍”一事。
對此,她早已見怪不怪。
遲薇,她的繼姐,天生就是發光體,縱是再怎么聲名狼藉,依然還是耀眼的存在。
和她截然相反,遲安好喜歡安靜,除了同著認識千金交流幾句,其余時間一直躲在角落。
時間慢慢流逝,聽聞厲大小姐身子不太舒服,這才遲遲沒有露面。
一時無趣,不少人跳舞之后,去到甲板上看海,遲安好沒有閑情逸致,問清客房所在,直接上樓休息。
沒辦法,她一貫不習慣穿高跟鞋,腳跟腫痛不已,只是每每出席舞會,不得不這么打扮。
母親再三提醒,需要處處守禮,給人留下完美形象。
偏偏,遲安好才一上樓,正好撞上一幕。
只看一名女傭帶著四名保鏢,圍在一間房門之前,憤憤伸手一指:“就是里面的人,出手傷害大小姐,還見死不救!”
這名女傭正是最先發現厲嫣然發病,對著薄夜白求救之人。
原本,遲安好對此不感興趣,正想進入客房。
恰在這時,房門緩緩打開,男人宛如一樹芝蘭,從當中露出身形。
瞬間,遲安好一眼認出,他是遲薇的小白臉,腳下不由一頓。
“是他,試圖非禮大小姐!所以,必須帶給大小姐賠罪……”
女傭言辭激烈指責,神色充滿憤懣。
只可惜,薄夜白眼上戴著面具,無人看清什么反應,倒是遲安好一怔,心里浮出一抹想法。
遲薇的眼光,還真是差勁,先是霍庭深,心里藏著白月光,如今還讓對方懷孕,婚事就此僵住。
一轉眼,她的小白臉,還在厲家地盤上撒野,非禮誰人不好,偏偏色迷心竅,非禮厲大小姐!
盡管,有點不可置信。
畢竟,這名男人給予的感覺,不像是下流之人……再者,要論容貌,遲薇比著厲嫣然更勝一籌!
不過,遲安好轉念一想,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男人真的人品不錯,怎么可能接受遲薇?
再者,遲薇就算養男人,多半只是表面,用于氣氣霍庭深……要說,真的有了關系,應該不太可能,遲薇對于霍庭深感情十分深厚。
如今,兩人婚約還在,遲薇只要一日不肯放棄霍庭深,就該有所顧忌……如果,她真的同著其他男人糾纏,豈不是把霍庭深越推越遠?
遲安好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
正因為,只是徒有虛名,遲薇不讓小白臉靠近……所以,小白臉一時另起心思,主意打在厲嫣然身上!
剛一這么想著,聽著薄夜白以拳抵唇,輕微咳嗽幾下,涼薄無溫開口:“你們大小姐,還不配我非禮。”
遲安好微微一怔,不僅因著男人言語輕狂,而且男人姿態清貴,身上流露著非凡氣息,令人望而生畏,忍不住生出信服之感。
更關鍵一點,男人嗓音微醺,如酒清冽醉人,有種陌生的熟悉!
“我們大小姐……配不上你非禮?你還真是敢說,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