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薄夜白清冷目光,遲薇莫名心虛一瞬。
再想著,霍庭深這番羞辱言行,怕是無論是誰,都要無法忍耐。
更何況,這事,有名無實不說,現在還結束走到盡頭!
“霍庭深,你發什么酒瘋?”
遲薇擋在兩人中間,深感事情糾纏,混亂難以處理。
剛剛,想著對著薄夜白解釋,卻在這一刻,一下子偃旗息鼓。
再者,關于這件事,她又能解釋什么呢?
原本就是利用薄夜白,報復一下遲安好,那么撇去遲安好這點,根本無法合理解釋。
如果薄夜白追問,她為什么想要養他,難道還能回答……自己就是一時好玩?
“霍庭深,有什么事,我們私下談。和他無關,讓他走……”
遲薇深吸一口氣,冷冷對上霍庭深,極為克制一說。
“怎么,我說的哪里不對,他這種貨色,有錢就能買到!現在我給他錢,又裝什么清高?”
對于遲薇攔著自己,有心護著小白臉,霍庭深愈發火氣蔓延,死死盯著薄夜白。
下一刻,手里捏緊支票,硬生生繼續遞上前一句:“呵,都讓我的未婚妻養,還立什么貞潔牌坊?”
見狀,薄夜白突然薄唇一淡,優雅丟下指間鈔票,然后隨意一抬手:“大小姐,你看,我非接不可。”
眼看著,男人真的伸手,越過自己身前,就要觸碰支票。
“撕拉……”
驀地,遲薇心尖一跳,幾乎沒有思考,搶先從著霍庭深手上奪走支票,重重一下下撕得粉碎。
再然后,胡亂揚在半空,宛如一片片雪花飄灑。
在此當中,遲薇上前一步,同著霍庭深拉近距離,兩手更是攀上他的肩膀,字字擲地有聲:“霍庭深,我說……讓他走!讓他走,聽清楚了嗎?”
話頓,不待霍庭深回應,遲薇星眸流露一抹清冷,不曾回頭去看薄夜白,僅是高聲一句句催促:“薄夜白,你先走,快點走!走啊……”
淡漠瞥著眼前一幕,薄夜白眸心泛著清艷的霧氣,里面是比深海還要神秘的暗光,令人看不透一絲一毫。
終究,薄夜白緩緩抬步,宛如一樹芝蘭,經過兩人身前。
偏偏,霍庭深醉意朦朧,心里滿是惱怒,不甘,憤然,眼底劃過一絲陰冷,不由嗤聲一笑:“以后,你這種貨色,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莫不是真以為,薇薇看得上你?她啊,只不過是在賭氣,想要利用你,刺激一下我……”
霍庭深說著,伸手狠狠捏住遲薇下巴,緩緩俯下身:“薇薇,你說……是不是?”
遲薇沒想到,霍庭深突然這么一說,帶著濃濃的挑釁。
更甚至,他捏著自己下巴的力道極大,驟然產生尖銳的疼痛,逼得一時開不了口。
“哦,是么。”
驀地,薄夜白清瘦身姿一停,神色依然平靜,仿佛毫不在意,輕描淡寫一回:“沒關系,能被大小姐利用,就是我的價值所在。總不過……”
話到這里,微頓一時。
隨之,男人偏頭一瞥,目光涼薄而又無溫:“畢竟,大小姐的第一次,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