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她此時此刻,該是恨著他的。
他的初衷,也是如此。
偏偏,情難自控,傷人傷己!
“遲薇,何必自欺欺人。”
眼看著,少女要比預料之中,反應更加激烈,薄夜白鴉黑睫毛一垂。
嗓音雖然清冷,但是字字擲地有聲,撕開少女的自我保護。
“你明知道,我是誰。你是想逃避現實……”
“別說了……你別說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耳畔處,男人冷眼旁觀,勢要打破假象,逼著自己認清殘忍。
驀地,遲薇松開白司癮衣角,改為閉上眼睛,緊緊捂上耳朵,杜絕外界所有。
她知道,當然知道。
眼前,這名男人,他是誰。
在這世上,再也無人能夠,比他絕色,完美,無雙……同樣,還無人能夠,比他涼薄,冷血,理智!
哪怕,發生這種事,他還是輕描淡寫。
只有她,無法承受現實,拼命欺騙自己,他只是遲安好的大哥哥,不是她的薄夜白。
似乎這么一來,就能存著一點希冀,和遲安好發生關系的那個人,不是她的心上人!
為什么……他非要親手,斬斷最后的余地,迫使自己墜入地獄!
好恨,真的好恨,從來沒有……她從來沒有,這么恨過一個人!
“薄夜白,你他媽夠了!她會瘋的,真的會瘋的……”
凝著少女陷入新的一輪苦痛,白司癮眼眶泛紅,撕心重申一語。
旋即,他小心翼翼伸手,試著觸碰少女:“薇兒,我帶你走……”
“啊……別碰我!走開……”
未料,白司癮才一觸碰,少女宛如驚弓之鳥,一下子往后一退。
“嘭——”
這一退,撞在了后面墻角,少女身子又是一陣瑟縮。
見狀,白司癮擔憂不已,與其這么下去,眼睜睜看著少女崩潰……倒不如,另想一種方法,帶著少女遠離這里。
迫在眉睫,少女性障礙癥發作,不容許自己靠近,等于不能清醒狀態。
那么,剩下唯一的方法,就是打暈少女!
正在想著,如何下手合適,既能打暈少女,又不受到傷害。
卻是余光一瞥,薄夜白身姿清瘦,緩緩上前一步,一把攥上少女手腕:“大小姐,我和遲安好……”
意外的,薄夜白開口,儼然是要解釋。
便是下一刻,少女掙扎不休,連連甩著手腕:“放開我……你放開我……好惡心……”
聽著少女斷斷續續,薄夜白眸心一淡,沉聲再問:“你,惡心我?”
關于性障礙癥一事,薄夜白一直知道,同時也還知道一點。
遲薇對于自己,從未排斥半分。
“嘔——”
回應薄夜白的,則是少女臉色蒼白如紙,偏頭干嘔不斷。
如果說,先前少女干嘔,薄夜白不確定,那么這一刻,終究意識到一點。
明顯,少女現在的狀態,正是病癥發作,不同的一點……這一次,自己對于她,再無半點特殊!
“求你……放了我吧……我好惡心啊……”
剛一得出結論,少女聲音虛弱,重重咬著唇瓣,帶著莫須有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