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濺的鮮血，化作驚鴻，一閃而過。
隨即，刺鼻的血腥，瞬間向四周彌漫。
剛剛還又吵又鬧的朱家人，瞬間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雞一樣，一下子安靜了。
全都驚愕的瞪大眼，看著那中年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因疼痛而大聲哭嚎著。
“手，我的手……我的兩只手……你，你這個殺人犯，你這個妖女……”
墨鳳舞瞥了眼手中鋒利的匕首，還是覺得差太多，簡直和自己的老伙計沒法比。隨即輕輕一甩，同時看也不看那中年女人一眼，直接說道：
“看來，你不只是兩只手多余，這舌頭也挺多余的……”
一句話，剛剛還罵的歇斯底里的中年女人，頓時安靜了，甚至連抽噎都不敢大聲，就怕被割了舌頭。
“呵，這才乖嘛。”
說著，墨鳳舞收回匕首，接著抬眸看向眼前的一眾朱家人，道：
“站出來一個會說話的。”
朱家人沉默著，顯然，剛剛那一幕，已然把朱家人震住了。
接著不一會兒，一個中年婦人從人群后走出來，冷冷的盯著墨鳳舞，道：
“墨大小姐，我聽過你的威名。也知道你墨家是大戶，我朱家惹不起，可我男人被你害死，這是事實。殺人償命，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我就一頭撞死在你墨家門口！”
眼前的婦人不漂亮，甚至看上去還有些柔弱。微微彎曲的脊背，衣袖下隱約可見帶著粗繭的手……除了這會兒頂著壓力站出來的氣勢，那模樣別說和剛剛那兩個朱家女人比，甚至和一個大宅仆婦沒兩樣。
可憐的女人。
但墨鳳舞卻絲毫未露憐憫，掃了她一眼，說道：“好啊，撞！現在就撞！”
“你……”婦人一愣，顯然沒想到墨鳳舞會說出這樣的話。
墨鳳舞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當下冷笑一聲道：“你的命，不值錢。別說在我墨家眼里不值錢，估計在朱家，你這條命，也值不了多少錢。所以，你想撞就撞，但說清楚，臟了我墨家的地兒，可是要賠償的。”
婦人聞言一僵，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是瞬間雪白如紙。
后面的朱家人這會兒開始蠢蠢欲動，墨鳳舞瞥了他們一眼，接著說道：
“當然，有句話，你說對了。殺人償命，可本小姐怎么不記得，昨晚我出去殺人了呢？”
蓮禧立刻見縫插針的說道：“對，我們家小姐昨晚一直在家，根本沒出去過。你們根本就是含血噴人，簡直不可理喻！”
可蓮禧這邊一開口，被墨鳳舞壓得喘不上氣來的朱家人，頓時來勁了。
當下再又開始破口大罵。蓮禧不甘示弱，雙手叉腰，就開始回懟。一時間，吵鬧聲再起，倒是那中年婦人盯著墨鳳舞，瞬也不瞬，仿佛在等待什么。
墨鳳舞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隨即笑道：“好，要說法是吧？正好今天我還挺閑的，那就好人做到底，給你一個說法……”
說著，墨鳳舞一擺手，揚聲道：“開棺，驗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