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羅伸手將格桑花擁在懷里,摟的有點緊,格桑花不舒服,哼唧一聲想要讓開,可是他不許!
他想,也許這是不習慣,不習慣有妻有妾的生活,時間長了,好了。
第二天,格桑花辦差去了,一分銀子一點意見都沒留下來。
張羅不得不自己去張羅這些瑣事。
家里必須得加一張床。
床找下管事,說不得能領到一張舊床,還有那被子什么的,也要一套。
可床來了,放在那里是一個問題。
這里一明一暗一兩間屋子,睡外面,客廳里放著床讓妾睡,那象話嗎?
睡里面,妻子的屋子里搭一床讓妾睡,那是人辦事?
屋子不大,但不應該挑剔,他的職位能分到這樣的屋子算很不錯了。畢竟這種位置,能有這么大的單院屋子,是別人想破頭都想不到的。
回來的那隊人都在休息,可張羅一天都在找人辦事,前院搭起一個簡單的竹棚,讓小草先睡,明兒在另一邊搭個正經的屋子,再把這棚子當茅房吧。
院子這么大,只能這樣了。
草兒沒有想到自己到了北京城,住的還不如蒙古,畢竟帳篷里面點了艾,蚊子不會進來了,可這四面通風的,點什么也不管用,只能縮進帳子里。
小小的單人床帳子那么點大,在里面感覺壓抑而痛苦。
可是更麻煩的是她沒地方吃飯去。
她去打飯的時候廚房是需要人按手印兒的。
哪個院子里的,什么分例清清楚楚。
府再仁慈,沒有幫侍衛養妾的道理,結婚了給個住地方不錯了,要吃自己弄,要不然交廚房的錢,在大廚房領份例也行。
大廚房的東西相對外面是便宜,一個月三百吃得還不錯。至少每天午有一道葷菜。
但相對于自己燒飯,貴了。
三百能賣粗糧一百斤,一個女人一個月給個二十斤不錯了。
侍衛們的院子有一個集體的出口,只要有登記,每天很自由,可以出去買菜。
可小草沒有身份。她沒端茶,連妾都不是,是不能自由進出去。
晚格桑花回家,小草說自己沒吃飯。
格桑花累的直揉腰,聽小草這么一說,發火了,“找我有什么用,茶都沒喝一杯,沒名沒份的你還不歸我管。我累一天了,要睡覺,別打攪我知道嗎?今天張羅喝了酒,等會回來,一身酒氣我不耐煩侍候,你把他接你那去睡吧。”
格桑花將鎖的屋門打開,推門進去,又隨手啪門。
張羅半夜才回來,喝得醉意十足的,小草把他往草棚子里引,舊爛板床,一動三晃咯吱響,也不知道管事從哪找來的,他睡在那里,渾身不舒服。
“這哪?”他半醉半醒的道。
“格桑花妹妹說累了,晚侍候不了爺,讓爺在我這里睡一夜。”草兒溫柔體貼地道。,
張羅嘆息:“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這也不能睡人啊。我還是去屋子里,你自己呆著吧。”
不能睡人,那她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