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道:“女薩滿并不是只看婦科的,她還……”
“本宮知道,她還看孕科!不過你真的覺得叫這些不相干的大夫來了給皇阿瑪看病,不是折騰人嗎?皇阿瑪是風寒,太醫院里有專門看這個的,他們難道不比這些雜七雜八的人更有能力嗎?”
這時候養心殿門口也聚焦了不少大臣們,他們都是擔心康熙爺的病的,此時聽了太子爺的話,也都是用些懷疑或者不贊成的眼光掃視著直郡王,不管是誰聽了這話,也覺得直郡王不太靠譜。
直郡王氣得牛喘一般,但是他在這時候也沒有失了態:“不管怎么樣,我心里有皇阿瑪,我孝心,我,我還努力了,不知道太子殿下又做了什么努力呢?就找這些專業的人員,看個風寒,都看了三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你就一點也不著急嗎?”
這話也是夠挖心的了。
大臣們的目光又看向太子爺,不過誰都沒有出來說什么,這時候不管是哪一家的人,也不能這樣隨便幫著懟,萬一單吵變群架,還在養心殿里,那里面的康熙爺還沒死呢,他們這么大膽,保管一個都跑不掉。
這就是老虎倒下了威風還在。
康熙爺只要一天沒閉眼,他就是大清的主子。
太子爺和直郡王斗嘴斗半天,也沒有一個章程。
這時候幾個老臣出面了,輕聲細語的勸,但不管怎么樣,多少能看出點名堂。
其實太子這一脈的,對于救治康熙爺并沒有那么積極,更希望保守治療,畢竟他們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生病了這事就得慢慢的合理的治,吃了虎狼之藥,一下子看著是好了,但是對身體危害極大,絕對不可取。
直郡王這一脈就是要積極的治療,尋求多重手段,不管怎么樣,一定得讓皇阿瑪趕緊好起來才行,這休養生息可以慢慢的來,但這燒得立刻要退下去,不然太危險了。
雙方爭來爭去的都沒有結果。
人多了就是這得意,沒個做主的就是不行。
太子爺此時還占著上風,畢竟他還是太子爺,康熙爺倒下之后,清宮他算最大的,他能做很多主。
但是他也有些郁悶的是,他現在居然也進不了養心殿了。
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此時,深淵換了一身宮女的服裝跟著一個小太監默默的從后門繞進了養心殿。
養心殿里有一股很濃的禪香味,好象到了寺廟里似的,當然和寺廟里的味道又有些不同,因為這種香很純正很高級,和寺廟里那種又雜又劣質的感覺不一樣。
深淵和其它低頭斂息的人不一樣,她一直是抬頭,眼睛平視前方,一臉安靜從容的樣子。
屋子里有很多幔,重重疊疊的,象是影子,每掀起一片就好象折了包裹盒子似的,總讓人以為這次就能見到內里了,但事實上,一片又一片,沒完沒了的。
最后到了一張病床前,小太監輕聲提醒道:“趕緊拜見萬歲爺。”
深淵沒有跪下來,她站在那里,困惑的看著,這個清瘦的老頭,就是真龍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