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樂氏對原文瑟狠慣了的,雖然聽這話,心里有些虛,但還是怒著拿手在原文瑟身上重重的打了一下:“你胡說什么。”
樂寶儀側過臉,偷偷兒的笑,那茶水早就是溫的,有什么可燙的。
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惡心原文瑟,她還故意讓原文瑟知道,只要不順著她,不哄著她,不把布料乖乖的獻出來,她就有辦法讓于樂氏揍她。
這種心機不深,但極毒,而且極有效果,每一次試驗出來的結果,都會讓原主心里難受很久。
當寄人籬下的女孩子沒有擺正位置,就容易心靈扭曲,也許這就注定了她這一生命運多舛。
于樂氏道,“你表姐住在咱們家是嬌客,有好吃的好穿的都得主動拿出來,這叫禮儀,這種事本不應該讓我一說再說,你這樣做,心里還有我這個娘嗎,你都不把我的娘家人放在眼中,你還想娘疼你?”
“姑姑,我還是回家吧,我知道妹妹還小,說這話我不怪她,但我,我我就是心里難受呢。”樂寶儀撒嬌道。
把于樂氏心疼的不行了,于樂氏一邊罵一邊下,而且還道:“趕緊的回去讓桃兒把東西都拿來讓你表姐挑選,知道不。”
每次樂寶儀耍賤使出這一招絕活來,原主心里再怎么恨,也得含著眼淚認輸,事后乖乖雙手奉上衣料。
原主不是蠢貨,智力能力吊打樂寶儀幾條街,但她們中間有一個蠢貨娘拉偏駕,樂寶儀就立于不敗之地了。
她不是輸與計謀,不是輸與勇敢,是輸與她愛母親的那顆真誠的心意,輸與一個女兒對母愛的本能向往。
原文瑟任由于樂氏在她身上打了幾下。
打得很重,很疼。
看得出來,于樂氏是真的生氣了。
也看得出來,于樂氏是極為厭惡這個女兒。
長得五大三粗,跟她親爹似的,一點也不精致,就是個種田的粗糙人,哪能和她的弟弟比,那可是讀書人,神仙一般的上等人兒。
樂寶儀長得有幾分象她爹,清雅秀氣,嘴又甜人又愛笑,做長輩的能不喜歡這樣的孩子,還會喜歡鳳凰這種鄉下姑娘嗎?
于樂氏偏心都偏的理直氣壯。
原文瑟輕輕挽起袖子,白嫩的手臂上有一團紅色,那紅色迅速的腫成紫青,顯然于樂氏剛才有多憤怒,打得有多重。
這哪是打親生的女兒,這是打賊!
疼,真的很疼,但沒有她的心來得那么疼。
原文瑟內心生氣一股極為強烈的憤怒,做母親的,親生的母親,怎么能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
怎么能殘酷成這樣。
于樂氏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為人母。
她被母親和老十,九嫂聯手寵愛多年,難道就是要穿越過來給這個女人虐待的嗎?
這種女人也配讓她叫娘!
原文瑟看著于樂氏,眼睛里一瞬間流露出深深的殺意,那種氣勢雖然是無形的,卻一下子將兩個女人都嚇住了。
樂寶儀也在一邊哆嗦了一下:“姑姑,你看鳳凰的眼神,跟要吃人似的,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