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三,你這個月,別的事不要管,好好的練字,這一手字,在賭場還能看得,但是在文場,就丑的不能見人了。你的力氣是夠的,只是練得太少了,這一個月,每天練字,寫半個時辰的字休息一茶之功,再寫,就這么寫上四次字,熱油按摩手腕,再寫,從清早起,寫到睡覺,不能中斷。”
“是。”
原文瑟的眼光確實是有的,對這兩個的判斷有一些。
這兩個人暫時是能用的,至于以后會不會背叛,這個就要看利益了。
只要她沒有在兩人面前顯過原形,背叛不背叛的,她并不是太在乎。
秀才還算是基本考,只有中了舉人,才算是在真正的官場里踏進一只腳了。
兩個人也知道歷害,各自領命而去。
童老太爺知道老十考上了,也是驚喜,不管怎么說,孫子過年才十五歲,能考上童生,確實已經很好,比起他的其它幾個兒子甚至還要稍為優秀一些。
只要他能再下一城,考上秀才,那么上國子監對于童家來說就是一件值得大賀特賀的喜事了。
為這個,他特別把老十叫到跟前,和顏悅色的教導一番,好象之前打斷腿,沒口子的鄙視和漫罵都是不存在的一樣。
老十這個欠揍的貨,一副神游物外的樣子,最終還是把童老太爺氣得差點犯病,才從容的滾了。
童老太爺氣得對管家嚷嚷,讓他跟老太太說,這個不孝的東西,考中了探花都是沒用的,不值得慶賀,讓家里不準請客。
老太太聽了消息,讓人回信,說謹尊老太爺的話,不請客。
童老太爺氣得不行,他回來到處都是倒霉的事兒,好不容易碰上件喜事,他正想和老朋友們顯擺一下,他說不請客,那是氣話,平時也沒見老太太這么聽話,他說句氣話,她倒聽了。
氣得老太爺又病一場。
老頭回鄉的時候是養老的,結果現在變成養病的了,他現在對家鄉充滿了迷之痛恨,只覺得白水城連水都沒有北京城好喝。
人老思歸鄉,他卻想再回到那繁華之處。
老太太沒打算請客,但是不管怎么說,也得要把于爹請了。
于爹才是大功臣!
雖然不知道于爹是怎么偷到卷子的,但這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辦法,特別是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老太太也交待了,讓童三老爺不要問不要說,因為什么事說出嘴,變成了話,就有可能被別人聽見,說多了,那就不是秘密了。
所謂的秘密,就是什么也不說,哪怕是知情人當著面也不說破。
于爹這事,是冒著殺頭風險,估計也是想給未來女婿有個好的出路,但是這事到此為止了,大家心里明白,以后好好對待鳳凰,能報恩的時候不會含糊。
現在嘛,倒是不好動彈的,好在是實心親戚,日后時間長著呢。
至于老十考秀才的事,大家現在知道情況了,也就明白,老十不可能繼續往上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