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談到尾聲的時候,天空中忽然驚雷陣陣,瓢潑大的雨傾瀉而來,打在窗戶上啪啪作響,令人心驚膽戰。愛好 而時間,已經指向十二點了。
“你們住哪里?”洛林問道。
“我們有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車程。”主持人說道,“沒關系,你先去休息,我們等到雨停后離開。對了,之后采訪內容剪輯好之后,我們會先送給亮哥檢查過目。”
洛林低聲跟亮哥交代了幾句。
亮哥說道:“各位,我看了天氣預報,今晚這個天氣,雨怕是要下個兩三個小時才能停了。洛林這邊幫你們開了酒店房間,你們就暫時住在這里,等到明早雨停了再走吧。”
“這怎么好意思?”主持人沒有想到他會如此貼心,以往的采訪對象,不耍脾氣能夠好好配合采訪就已經十分難得了。
至于主持人和其他工作人員到底是什么態度,去哪里,根本不在他們關心范圍。
洛林的同理心實在是太強了。
“這么大雨,我怕你們回去路上也不安全。如果不影響你們工作的話,就在這里住著吧。”洛林說道。
“那就感謝了。”主持人代替大家說了謝謝。
洛林又主動和大家合影,給大家簽名之后,這才離開。
亮哥帶著他們去辦理入住。
“天哪,洛林人也太好了點吧。”
“我早就聽說過了,我之前也有朋友采訪他,說他人很不錯,我還以為是她帶有濾鏡,沒想到比我想象的還要好。”
“有頂流的命,卻沒有頂流的病。aHwzW.net愛好洛林不僅活該大紅,還會一直紅很多很多很多年吧?”
采訪團隊的人,對洛林簡直是贊不絕口。
心悅在一旁聽到,不免與有榮焉,洛林這樣的人,真好。
他永遠在從荊棘當中走來,卻永遠無視荊棘,一心向著光明。
心悅原本對這個圈子里的很多臟污事情,都很失望,但是洛林的存在,讓她越發的相信,只要忠實于內心,就會永遠有光明。
亮哥拎著洛林的行李,拖進自己的房間,給自己打地鋪:“洛林,你睡床吧。”
“我睡地鋪吧,畢竟將我自己的房間也讓給了他們,是我自己決定的事情。不能連累你受苦。”
因為時間太晚,又下暴雨,房間不夠,洛林才將自己的房間讓了出來。
亮哥將他按到床上坐下,“老板,我求求你了,你是給我們發工資的人,你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要耽誤多少工作,耽誤我們少賺多少錢?你好好休息,安心當我們的衣食父母,不光我們感謝你,整個劇組,所有你商務代言的廠家都得感謝你。”
“行。”洛林沒有再拒絕。
酒店大廳外,一個外圍女穿著性感妖嬈的服裝,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地走了進來。
電話里的男人,聽不太分明的聲音正在說道:“房間號是603,不要走錯了。房卡在房門前的地毯下面,拿著直接進來。不要被人知道。”
“知道了,先生。”外圍女雖然不能確定對方是誰,但是卻知道,這座酒店里,目前住了很多男藝人,聽說是在拍一部什么戲。
聽對方的聲音,似乎有些耳熟,而且一聽就是個年輕男人,她就知道,多半是娛樂圈的什么男藝人找自己。
這些人啊,外表人模狗樣的,私底下還不是都爛成一團。
呵呵,明星。
她一扭一拐地走進電梯,對著鏡子,又涂抹了一層口紅。
曉宇那邊,跟這個女人通話完成后,將電話卡從手機當中摘了,沖進了衛生間。
自從章哲文的一些黑料被爆出去后,也被粉絲知曉了,這對他的形象形成了很大的打擊。
幸好,買來的職業粉絲是有用的,致力于將章哲文的人設洗成“愛開玩笑、直腸子、沒有什么壞心思、說話做事都很直接”的魅力人物,這些黑點在粉絲當中也就不算什么了。
脫粉的人即便是看清了,不再粉他,也懶得跟這么多人計較。
留下來的粉絲,卻更加忠誠了,一臉“全世界都要害哥哥,哥哥只有我了”的悲壯,被章哲文圈粉圈得死死的。
但是商家內部、劇組內部的人,可不是這么容易洗腦的,他們更看中沒有黑點,形象健康正面的男藝人。
章哲文爭奪不贏洛林,曉宇就不得不從這種事情上下手,拉洛林共沉淪。
只要洛林的黑料更多更大,章哲文就始終有洗白的機會。
“準備好了嗎?”曉宇對著電話里問道。
記者開始入場,伏好在洛林的酒店房間四周。
只要外圍女刷開洛林的房門,他們就可以馬上拍攝照片。
無論如何,洛林只要和這個女人同框了,明天的頭條頭版就少不了洛林深夜招妓的事情。
到時候,他維護的那些正面形象,他所謂的健康、根正苗紅的人設,就會全自動崩塌。
粉絲知道后,一定會光速脫粉。
到時候即便是章哲文拿不到那些資源,也不可能再給洛林了。
章哲文只要再繼續努力一點將以前的黑點洗掉,又何愁無法吃盡百里棠和慕容廣的所有紅利?
那個女人,穿著超短裙,扭著腰,一步步地朝著門口走去,從地毯下面,總算是摸到了房卡,她刷開房門,里面上了鏈條,打不開。
“喂,小哥哥,幫我開開門啊。”她嗲聲嗲氣地喊道,“我要進來了啦。”
記者開始不斷地偷拍。
現在就只等著洛林過來,他們就完成了任務。
而洛林不管是出于好奇出于安全還是出于任何目的的考量,有人刷開了他的房門,他都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不理不管。
他必然要出現在門口,必然要和這個女人同框!
記者們抬起長槍短炮,對準了門口,就等著這一秒的畫面。
有人來門口了。
記者們馬上開始拍攝,錄下這一秒的畫面。
然而,出來的人并不是洛林。
而是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一個人還扛著攝像機,另外一個人指著那個女人:“干什么的?搞什么東西?對著鏡頭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