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北將之前朱子鉞要賣酒樓的事,跟陳奇山大概的說了說。
“甜甜的意思是她要開酒樓,隆慶酒樓我們買下來,朱家的宅子已經托莫掌柜的會買下來,三百兩銀子,這二百兩銀票先給子鉞,等我們手里富裕了,會再給他三百兩銀子。”
聽到姜澤北的話,陳奇山倒吸了口涼氣。
“這差不多是八百兩銀子買下子鉞的酒樓,澤北你這也太大手筆了!”
姜澤北并不愿多談這個話題,將銀票給他后,又掏出十兩散碎的銀子。
他將這散銀子,再次送到陳奇山的面前,“這一個月你就在洛陽城辛苦一些,再過一個多月就到年節,希望子鉞身體能早日康復,明年我們一同前往雅山書院求學。”
一說到雅山書院,陳奇山雙眼中流露出向往之色。
但同時,他眼中也有些許的迷茫。
爹娘供他讀書十多年,為的就是博取功名,好光宗耀祖。
可如今,面對皇家權勢,他心底有些退怯。
是對未來做官不再向往。
堂堂縣太爺雖然是七品芝麻官,可面對王爺狗腿子,也不該鉆到桌子底下去。
讓他失望,同時對皇家也產生了抗拒。
大王爺是西涼國板上釘釘的君主,他是皇后的嫡子,是這西涼國的下一任君主。
只要想到日后要為他效力,陳奇山內心是抗拒的。
姜澤北將他臉上的種種情緒盡收眼底。
他走到陳奇山面前,將他手撈起,把銀子放入他手心中。
只見他輕啟薄唇,“我知道你想什么,之前我也有過迷茫,不過雅山書院不同,它是百年世家書院。
它歷經多少任君主,卻依然屹立不倒,必然有它的原因,也許那里會有我們要的答案。”
陳奇山自然知道這些。
就算是不博取功名,他也想要去雅山書院。
那是西涼國所有學子,都向往的地方。
“好,明年我們一同前往雅山書院,聽聞那里很多博學多才之人,希望會有你與子鉞的對手。”
姜澤北搖了搖頭,“怕是我們的才學還不夠,雅山書院老師多是名師之后,都是經過千挑萬選才可以授學,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與子鉞還差得遠。”
“要是你都這么說,怕是我要被錄取都難。”陳奇山苦笑。
姜澤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會,你就是太貪玩,只要用功多加復讀,肯定會被錄取。”
的確,陳奇山太過貪玩。
每次都是臨時抱佛腳,如果時間充足成績還可以一看,萬一時間來不及,那當真是慘不忍睹。
陳奇山笑著應是。
為了明年與好友一同進雅山書院,他決定接下來一定要用功。
兩人寒暄一會兒后,姜澤北讓陳奇山在外間的榻上睡一覺。
陳奇山是累了,明天還要趕路,他決定睡一覺。
見他睡了,姜澤北將外間的燒炭爐內,又放了幾塊煤炭。
看到桌上的書本順手拿起,往內室走去。
屋里有些冷氣,并沒有外屋暖和。
姜澤北將簾子直接撩上去固定住,讓廳外的暖氣可以到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