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美的容顏,顯露出絲絲笑意,聲音低沉而溫和,“我要是不呢。”
“哼!你自找的!”黃丁轉身就要離去。
“唉喲!這半夜的是干什么呢,黃兄,姜兄你們這又怎么了?”
只見房間門口站著一男子,長相清秀,讓人見了非常有好感。
這人是住在隔壁的孟文航。
他特別崇拜朱子鉞的才學,經常來找他求教,一來二去與姜澤北、陳奇山相處的也不錯。
孟文航走進房間后,后面又陸陸續續走進來幾名學子,都是隔壁相熟的面孔。
走到黃丁跟前的孟文航,輕笑著說:“黃兄消消氣,這大半夜的老師們都睡了,咱們也消停會兒,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哼!就是他不知好歹!”黃丁指著姜澤北,頗為無賴的開口。
“是是是,黃兄大氣一些,宰相肚子里能撐船,今個都累了,咱們也都早些休息。”
黃丁不干,他指著姜澤北蠻橫開口:“我看他就是嫉妒我!明日我可以出書院,他一聽這話就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這人真仗著跟我長相一樣,就有我這樣的待遇了,當真是異想天開……”
他的話還沒說完,徐文戰與徐文睿兄弟二人,快速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
徐文戰語氣嚴肅道:“黃兄弟,差不多就行了,打擾了其他人休息不好,都早些休息吧,我們兄弟二人也要回去了。”
可惜,黃丁的一番話,已經入了在場有心人的耳中。
屋內的一雙眼睛,在黃丁與姜澤北的身上不停地打量,隨即垂眸將所有神色都遮掩。
徐文戰與徐文睿兄弟二人離開前,將屋內其他學子都遣散,他們把房門關上離去。
屋內的黃丁在眾人都走后,他若無其事的回到床鋪前。
脫鞋,褪去鞋襪,上榻蓋被,翻身面朝里睡覺。
見他這一副沒事人的模樣,陳奇山當真是氣壞了。
朱子鉞與姜澤北還算是冷靜。
他們就像是發現了,黃丁每一次找茬的規律,只要他們不開口,或者是適當的反抗,不要太過較真,一般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姜澤北松開陳奇山的胳膊,拍了拍他的肩膀,“睡吧,明日還有早課。”
陳奇山不甘地瞪了一眼黃丁的后背,轉身往自己的床鋪走去。
姜澤北與朱子鉞兩人對視一眼,紛紛露出無奈的笑意。
雖然已經習慣了黃丁每一次的找事,可他們還是很心累。
不知道這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他們不是沒有想過調換住所,不過都被老師阻攔。
兩人將地上快要凋謝的曇花收拾干凈,隨即也熄燈睡去。
只是作為當事人,姜澤北是否真的可以入睡,除了他無人得知。
在這一夜,也有人安耐不住。
有一封信送出了雅山書院外,灰色的信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書院中。
上面記載著今晚所發生的事宜,以及黃丁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詳細記載。
像是這種情況,幾乎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
雅山書院,正西方,有一座精致寬敞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