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兒看主子這神色,就知道她想聽什么,不由撇撇嘴。
她臉拉下來,頗為情緒化道:“鳳鸞殿那邊也有動靜,聽說是皇上前腳剛去了德妃宮里,后腳這鳳鸞殿的奴才們就跑去德妃宮殿,皇上在里面沒待沒超過一炷香時間,就匆匆忙忙離開。”
說到這里,小雀兒抬眼擔憂地瞧著她家主子。
姜夙寧面上的笑意不變,甚至還在小雀兒看過來的時候,臉上對她笑意加大了幾分。
只聽她含著笑意的聲音道:“然后,我們的皇上昨晚就歇在了鳳鸞殿,容妃最終又成為贏家,將德妃,李昭儀,蕭貴人等人氣得跳腳,我說的可有錯?”
小雀兒輕輕搖頭,癟嘴道:“主子您料事如神。”
姜夙寧聞言露出苦笑,哪里是她料事如神,而是她在這一年中,真的是聽得太多,看得太多。
當初進宮是因父親與母親說過,皇上他潔身自愛,抬進宮中的女子,大多是藩地藩王之女,從未寵幸她們。
這的確讓年少無知的她欣喜若狂,以為年少的玩伴還是屬于她的,還是干凈的,沒有被別人染指。
直到進了宮這才清楚,原來作為帝王最為喜愛之人,從來是被保護嚴謹,幾近密不透風。
就連她的父親與母親都不知道,這天下之主有一軟肋,就在鳳鸞殿內住著,那是他的心頭寵。
即使宮內的所有人都知道,卻無人敢說只言片語,這對于宮中眾人來說就是個忌諱。
那是皇上的心頭肉,別說招惹,就是輕易議論都要挨板子。
靠近那鳳鸞殿的人,輕則重罰,重則小命不保。
哪怕是淮陽王之女,德妃在這后宮囂張跋扈,也不敢輕易去冒犯鳳鸞宮的那一位。
德妃,是淮陽王之女,淮陽王是藩地藩王之首,其他藩王皆對他唯命是從。
李昭儀,是藩地東陽王之女,位分次于德妃,卻是很有心計。
蕭貴人,永安王之女,長得是三人中最美的一個,也是三人中位分最差的一個,她是個頭腦發達之人,最容易讓人一眼看出本性。
姜夙寧曾想過,若是皇上想要削藩,這三人中唯一能活下來的,怕是只有這個蕭貴人。
盡管對方經常在宮中搞出一些雞飛狗跳的事,卻從未越界,都是小打小鬧罷了。
至于德妃跟李昭儀就太過貪心了,就算是姜夙寧進宮一年,都清楚她們在背后搞得小動作。
既想要皇上的恩寵,還要顧及家族利益,與宮外之人聯絡,送出了不少有關皇上的消息。
就算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可依然犯了皇家忌諱。
小雀兒見姜夙寧將湯碗撂下,從一旁的宮女手中接過絳布,親自為她擦拭雙手。
怕她不開心,主動提議道:“主子,今個的天氣不錯,不如咱們去御花園走一走,聽說那的蘭花開了。”
姜夙寧舉起纖纖玉指,望著晶瑩剔透,根根白皙的手指,無趣道:“有甚好看的,還不如去院子里看看我種下的草藥如何。”
說著起身,往宮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