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你封的‘聰明’,你倒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喬斯年捏了捏她的臉。
她像只要過冬的鼴鼠,窩在他的懷里,小腦袋時不時還蹭他兩下。
大概是他的毛衣很柔軟,胸膛很溫暖,她一臉滿足,嘴角邊是淺淺的酒窩。
說話的調調也變得慵懶起來,眼神迷醉,帶著脈脈溫情。
“你會做生意,那你說,我開什么店好?”
“為什么問我。”
“你厲害啊。”
“以后,跟你男朋友合計吧。”
葉佳期噎了下。
他的一句話就像是一盆冷水,從她的頭上澆了下來,她的心口涼了涼。
她眼窩子淺,瞬間,眼底就籠起了一層淺淺的水霧,豆大的淚珠兒在眼眶里滾了滾。
只是,她忍著,沒有讓淚珠落下來。
她的肩膀,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喬斯年察覺到了,用手輕輕抬起她的頭:“怎么了,委屈了?”
“是,你做生意那么厲害,都不肯回答我這么一個簡簡單單的問題,怎么不委屈。”她將頭壓在他的胸口,沒敢看他。
怕一看他,眼淚就忍不住掉下。
盡管聊了這么多,喬斯年都沒有吐露半點跟喬氏、走私有關的事,他的表情也看不出半點擔憂,但她了解他,如果是他不愿意說的事,他能瞞得滴水不漏。
她再怎么問,都問不出來。
他現在這樣子,談笑風生,哪里有一點要坐牢的跡象。
喬斯年輕笑:“這就委屈,現在我慣著你,以后你跟誰委屈。”
“你慣出來的毛病,怎么改。”葉佳期淡淡道。
“不慣著我還能怎么著,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說你兩句就哭。”
以前是這樣,還沒怎么說她,她就開始哭,弄得他哪里還敢訓。
他見不得女孩子哭,更何況是她。
她也摸清了他的脾氣,只要他板起臉,她就委屈得要掉眼淚。
好幾次,他只好將脾氣收回。
“我以前不愛哭,不,是不哭。”葉佳期越發委屈,“到你家里后,你老是板著個臉訓我,我就喜歡哭了。”
“怪我了?”
“這個壞習慣就是在你這兒養成的,不怪你怪誰。”
“你倒會強詞奪理。”喬斯年寵溺地看了她一眼。
半醉的葉佳期依偎在他的懷里,臉頰上是緋紅的顏色,眼底氤氳著一層淺淺的水霧。
她的手指在他的胸膛前畫著圈圈。
那藥,差不多一刻鐘才會起反應。
她和他聊天的時間,并不會剩太多。
忽然就有點珍惜這細水長流的時間,雖然短暫,但格外安然。
日后回想起來,也算是最后一點共同的記憶。
這段記憶,是溫熱的,卻也是鉆心入骨的。
就剩這么一點點了。
“你還沒告訴我,開什么店好。”葉佳期撅起嘴巴,不滿意。
“隨便哪個都好,最好再生個小丫頭。到時候你開店,就讓她和小乖陪你。”喬斯年的大手揉著她的頭發。
他知道她喜歡平靜、安穩的生活。
他給不了。
那安謐生活的畫面,光是想想就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