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舟耳朵尖,聽到“保鏢”兩個字,驚嘆:“老大,那小女孩是什么有錢人家?難怪給你的補課費那么高。”
“跟你有什么關系?”紀長慕白了他一眼。
“你問問她缺不缺哥哥。”
周洋喝了一大口啤酒,臉頰紅通通:“沈方舟,你就裝吧,我上次看到校門口有輛瑪莎拉蒂跑車來接你是怎么回事?哦,對了,開車的好像還是個女人?”
“關你P事?老子就是出去賣身也不關你的事!”沈方舟像點了炮仗,沖周洋一通吼。
周洋:“……”
簡直莫名其妙。
紀長慕淡淡道:“是我做的菜不好吃還是怎么的?多吃菜,少說話。”
還好,沈方舟和周洋都是開玩笑的,過了會兒兩人又勾肩搭背狼狽為奸,互相還敬酒。
楊淑箏不喝酒,吃得快,紀長慕明天還要上課,也早早吃完。
楊淑箏拿了小手套給他,粉紅色,還織了好看的花邊和波浪花紋:“長慕,質量很好的毛線,我手藝應該還在,當年你爸爸最喜歡我給他織圍巾了。哪怕后來身價過億,他也只戴我織的圍巾。”
說到這兒,楊淑箏自然而然地低下頭。
她又想起了紀東懷。
她是真得很想他……如果當年他但凡對她沒那么好,她也能沖淡對他的回憶,可那個人,對她太好太好了。
舉案齊眉,無微不至。
紀長慕立馬就轉移話題:“手套很漂亮,不過我覺得媽你太偏心了,我都沒有你織的手套。”
楊淑箏笑了:“你不是不愛戴針織的手套,不然我早就給你織了。”
“不是不愛,是不想你太辛苦,不要再織了,閑下來休息休息也好。”
“可是我太閑了,這樣下去不好,要不改天我給你織一雙,不準反駁。”
紀長慕也就隨她去了,現如今,只要她開心,那就比什么都好。
她只是做了心臟手術,但她的精神方面還有一定的問題,當然這兩年已經好很多,紀家剛破產那一年,她整個人差點瘋掉,夜里時常在紀家別墅里哭著、鬧著、喊著。
紀長慕也不忍心去回憶往事。
他回頭看了一眼,沈方舟和周洋兩個人還在喝酒吹牛,自吹自擂。
真不知道他們怎么會有說不完的話,在這方面,紀長慕還是挺佩服他們的。
“媽,你早點休息,別管他們,屋子有我收拾。”
“嗯,還早,沒事,記得把手套帶給小柚子啊。”
“記得,我現在就放包里去。”
“好,好。”楊淑箏是真得很高興,“不管她喜歡不喜歡,你回來后告訴我一聲。”
“她肯定會喜歡的,她最喜歡這種粉粉嫩嫩的顏色,很幼稚。”
“小女孩嘛,這不叫幼稚,你對人家小女孩好點,別太兇了,她上次好像對你的態度意見很大呢。”
“她忘性大,今天做的事明天就忘了,可能她自己都不記得跟你說過的話。”
“好好教人家。”
“知道了。”
楊淑箏這才回自己的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