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了在蘭城碰面。
紀長慕從飛機上下來,接過司機早就準備好的鮮花,約好和喬沐元一起在醫院停車場碰面。
他的車剛在停車場停下,喬沐元的車也緩緩開了進來。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長大衣,配上一雙黑色的靴子,從車上下來,正好紀長慕替她打開車門。
撲鼻而來的是他身上的沉香氣息,厚重內斂,熟悉又好聞。
她抬起頭看他,一雙小鹿般水汪汪的眸子里是靈動的光。
紀長慕低下頭,手指頭扣住她的下巴親上她的唇。
喬沐元任由他親了十幾秒,沒有太多別的反應,倒是紀長慕停下后,用手指壓了壓她的唇,勾唇:“是不是很久沒接吻又忘了我教你的?”
她的長睫毛微微垂下,原本冰冷的臉頰被他摩挲出幾分熱意:“我們上去吧,停車場隨時有人。”
“好。”
紀長慕去牽她的手。
喬沐元也任由他牽著,沒有掙扎。
他們肩并肩從停車場往電梯口走,外人眼里的他們是一對恩愛無比的夫妻,且男才女貌,無比般配。
“手很涼。”他道。
“一貫這樣。”
“等會兒上樓后喝點熱水。”他牽著她的手沒有松,“晏伽還是老樣子,在病床上躺了很久,重蹈他大哥晏鋒的覆轍。我也不知道當初竭盡全力救他是對是錯,他現在這個樣子很受罪。”
“但是留著性命在,就有希望。”喬沐元希望晏伽活著,即使是成了植物人。
“是,我的初衷也是這樣。”
沒多久,他們在保鏢的護送下到達樓層。
陳康已經在醫院等候多時。
“紀總,紀太太。”他同他們打了招呼。
“我們來看看晏伽。”紀長慕示意自己的保鏢將鮮花遞給陳康,陳康一一收下。
陳康很少見到喬沐元,聽說是京城喬爺家的大小姐,果真長得很漂亮,和紀總也格外恩愛。
紀長慕領著喬沐元進了病房。
病榻上的晏伽形容枯槁,瘦得沒有人形,眼窩子凹陷,棱角分明,手背上到處是密密麻麻的針眼,這會兒還在吊水維持生命。
喬沐元心口疼得厲害,眼睛紅了一圈,想哭,又知道不能哭。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樣子的晏伽,明明她見晏伽第一面的時候,那個男人不是這樣的。
可病榻上的這個人真得是晏伽。
感知到喬沐元的身體在抖,紀長慕一把摟住她,輕輕拍拍她的后背,安慰:“沒事,別怕,晏伽還是那個晏伽,有朝一日也許他還會鮮活地站在我們面前。”
喬沐元說不出話,喉嚨酸澀,只想哭。
紀長慕安撫她很久,又給她接了一杯熱水,讓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一會兒。
陳康進了病房,小聲跟紀長慕打招呼:“紀總,晏總還是老樣子,這段時間生命特征倒是很穩定,醫生說,現在差不多就是植物人狀態。”
“沒有轉機?”
“一時半會不會出現。”
“晏松源呢?”
“在家養病,我和岳恩澤不會讓他插手晏氏集團任何事。”
天才一秒:2mc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