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巨大,井銳的腦子在高速運轉。
也就是說,國外的人在做局,紀長慕在破局,只是破局的過程難免酸甜苦辣,不足為外人道。
四合院陽光充沛,一陣風吹過,裊裊青煙飛散,石榴樹上的花朵迎著驕陽怒放盛開。
包間里的沉香燃了一小半,京城盛大繁華,而這一隅天地卻如世外桃源,安寧平靜。
“這個女人野心太大,而且智商足夠高,她幫我做事是一把雙刃劍,能幫我也能害我,我當然不會任由她留在我身邊。但要想她死心塌地幫我做事,我必須得給她一點甜頭,比如她想跟JY續約,我同意了,她想看到我婚姻失敗的一面,我也讓她看了。”
“當然,我婚姻也確實失敗,離婚是我咎由自取,跟陸思羽無關。”
說到這,紀長慕訕笑,不再開口,而是默默喝了好幾杯茶。
茶香四溢,白色的水霧氤氳在杯盞上,白瓷通透,茶湯清澈。
井銳這才發現,紀長慕手指上的婚戒已經摘掉。
“紀先生,你利用陸思羽幫喬氏集團,最終卻被所有人誤會,不怕委屈?”
“我一個男人,有什么好委屈的?”
“那當初為何不直接以喬家姑爺的身份來喬氏集團坐鎮,那也是名正言順。”
“當年我退出金融圈是認真的,并且沒有打算再回去,而且我還有自己的JY,JY剛剛經歷動蕩,它離不開我。最重要的是,我如果去喬氏集團坐鎮,根本不可能再引誘出背后的犯罪集團,他們會退后一步繼續在暗處作亂,而我想要的,是用這一次機會將他們全部釣出來擊垮,移交公安。”
井銳思忖一二,是這個道理。
如果紀長慕直接坐鎮喬氏集團,并不能讓背后的犯罪集團浮出水面,那群人只會一時退讓兩步,后患無窮。
再者,紀長慕畢竟姓紀,若他接手了喬氏,外界流言蜚語將會甚囂塵上,會有別有用心的人認為紀長慕會奪權,改喬氏為紀姓,對喬氏集團是利是弊都是未知數,不知情的甚至會猜測喬家是否已經日薄西山,只能將喬氏集團交到紀姓的姑爺手里。
井銳對這一切都再明白不過。
流言蜚語,人言可畏。
移交大權這種事,本就該慎之又慎,所以紀長慕沒有選擇進入喬氏。
“人無完人,看似周密的布局也有不完美的地方,說實話,跟陸思羽這種女人交手,挺累。”紀長慕感慨了一聲,“差點將自己送進大牢,也算我咎由自取。”
“怎么回事?”井銳好奇,什么送進大牢?
但紀長慕倒沒再說,笑著搖搖頭:“沒什么,不值一提。”
過去就過去了。
他今天愿意跟井銳閑坐聊這么多,也只是因為他足夠欣賞井銳。
其實從井銳打電話給他的那一刻他就明白,紙包不住火,他得見井銳一面。
井銳這個人對喬氏沒有二心也足夠聰明,接下來的喬氏,還得由井銳幫著去走。
“那份名單,想必也是紀先生暗中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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