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阿勇開車接紀長慕回家。
阿勇很老實,平時話不多,但今天話多起來。
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阿勇用樸素的語言表達著他的情緒:“紀先生,我真得沒想到你今天會回來,之前jy的人還想讓我辭職,我不想走,我說要等紀先生回來。后來我就一直沒走,薪水也夠用,紀先生對我也很好。”
“為什么不重新找一份工作?以你的能力,會有很多公司搶著要。”
“我不想走,紀先生對我有恩,我相信你會回來。”
“我對你有什么恩。”紀長慕笑了,“以前差點為了我被人打死。”
“那是我應該做的事,保護紀先生是我的工作,反而只有那種時候我才覺得我是一個有用的人。”
“不用這么想,你一直都是一個很好的人,不管跟著誰。”
“謝謝紀先生夸獎。”
紀長慕一夸他,他就不好意思。
紀長慕忍不住又問:“幾年過去,你不會還是單身一個人吧?”
“紀先生,你、你知道的,我這人又、又不會討女孩子歡心。。”一說到這個,阿勇耳根子紅了,結結巴巴,“沒有人看得上我的,我長得又不帥,又不會說話,不會有人喜歡的。”
“別妄自菲薄,你有你的優點,將來會有一個人很喜歡你。”
“真的會嗎?”
“你得去相信。”
“那我信紀先生。”阿勇對他的紀先生可是深信不疑的。
他覺得紀長慕博學多識、成熟穩重,他挺相信紀先生。
車子披著夕陽的光,沿著長橋開向海島別墅。
紀長慕看向窗外,這熟悉的一切。
“很長時間沒有走這條路。”紀長慕感慨,“這里還是老樣子。”
“海島上新建了好幾棟大樓,我沒去看過,聽說是商場和寫字樓。”阿勇道。
“你平時可以多出去走走,桃花這種東西不會掉落在你家里,你得先走出去才能碰到。”
“紀先生,你懂的好多。”
阿勇是用崇拜的語氣在跟紀長慕說話,但紀長慕聽來……怎么怪怪的。
車子在別墅大院中停下。
紀長慕一眼看到陽臺上的喬沐元,微風吹起她的裙擺,她低著頭在喝酒,白皙纖長的手指頭捏著酒杯,仰起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余暉灑落在她的頭發和衣服上,那細碎的金色泛著跳躍的光華,活潑靈動。
喬沐元同遠處的海洋融成一幅美麗的風景畫。
紀長慕上了樓,皮鞋踩在樓梯上,腳步穩重。
喬沐元聽到了腳步聲,也知道是他,但沒說話。
紀長慕走到她身邊,按住她的手:“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酒?”
“想喝就喝一點。”她還想往空杯子里倒酒。
紀長慕壓住她的手背不讓她倒,收回她的酒瓶:“眼睛紅了,誰欺負大小姐了?還是說,來這里第一天想家了?”
“把酒還給我。”喬沐元跟他鬧脾氣,撅起嘴巴,伸出手。
紀長慕沒給,坐在沙發上摟住她,將她壓入自己的懷里。
她很瘦,他一把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