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慕!!!”喬沐元把抱枕扔他身上,“你好狗啊!!!”
他笑著接過抱枕,滿臉笑意。
翻日記的時候,喬沐元專挑有紀長慕的段落看。
一邊看一邊還讀出來,把紀長慕整個人都給整無語了。
那些瑣碎的小事,紀長慕自己都早已記不清。
但這些記憶就像是珠子,此時此刻,由一本日記本慢慢串聯起來,串在一起,變成有趣的回憶。
當然,也不是每一件事都很有趣。
喬沐元忽然發現了什么,大聲讀道:“今天從公司下班回家,無意中看到長慕站在別墅樓下往鄰居家看,我還以為他在看什么,原來是正海家的女兒在拉小提琴。這小女孩很有天賦,長得也漂亮,我和正海也相識多年,如果長慕一直喜歡這小女孩,倒真是一件挺好的事,就是不知道人家小女孩喜不喜歡他,應該也會喜歡的,長慕長得很帥氣。但小男孩的心思還是不要點破,順其自然吧,長慕會慢慢長大。”
紀長慕臉一黑。
果然,下一秒,喬沐元如刀片般的眼神掃過來:“紀長慕,你怎么回事?”
紀長慕搖頭:“我沒有喜歡她。”
“知子莫若父,你爸爸看得最清楚。”
“不是。”紀長慕解釋,“當初只是純粹覺得佟茜很有才華,尤其是拉小提琴的天賦,但她很少會在家里拉琴,所以她拉小提琴的時候,我都會聽。”
“好蒼白的解釋。紀長慕,你不如承認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死不承認的話,萬一我再從后面找出什么別的證據……”喬沐元揚了揚手里的日記本,剜了他一眼,眼神充滿警告。
“你讓我承認什么?”
“你什么時候喜歡佟茜的?你老實交代,我不會在意的,沒有必要。”
“沒喜歡她。”
“沒有一丁點的喜歡?”
“可能曾經把欣賞和喜歡混淆過。”紀長慕平靜地對上她的眼睛,“我從小樣樣精通,且幾乎每一樣都能超越同齡人,唯獨樂理方面較為普通。學過大提琴,沒有成功,學過古琴,沒有成功,同樣,碰過小提琴,也沒有成功,只有鋼琴勉勉強強能彈。所以當初聽到佟茜拉小提琴時很驚訝,因為太過出彩,讓我很長時間沒有忘記。后來只要她在家里陽臺上練琴,我都會聽。這個解釋,不知道紀太太滿意不滿意。”
“不滿意。”喬沐元還是吃醋了,眼淚汪汪,明明,她才是拉小提琴最好的那個。
偏偏,她和佟茜擅長的都是同一種樂器。
她也不好說,他是不是將對佟茜的欣賞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她偏過頭去,不再看紀長慕,也不愿意跟他對視。
心里頭有一點點難過。
有多在乎他,就有多在意。
她一向也不是太大度的人。
小情緒一點點在她的心口上攀爬,就像是藤蔓緊緊纏繞,繞得她喘不過氣。
她終究是有點難過了。
“喬沐元。”他叫她名字,嗓音里是無奈,也是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