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她?
這就算了,竟然還加了個‘禍害’的詞語來形容。
楚泱嘴角揚起譏誚嘲諷的弧度,上上下下的將趙博祥打量了一遍。
她的視線太具有穿透性,趙博祥心中藏著一些事情,被她的眼神看著,竟然有些心虛,微微躲閃不敢直視。
楚泱從秋千椅上站起來,低笑一聲捋了捋頭發,說道:“趙博祥,我知道華國的傳統就是尊老愛幼,玄門可能也因為你是老天師了,脖子以下都埋在了黃土里,所以對你難免寬厚了一些。這讓你產生了一種錯覺,誰都會讓著你,誰都會按照你說話的標準來,對嗎?”
趙博祥一臉警惕的看著楚泱,或許在他的心中,楚泱很危險,即便不動只是開口說話,他都感到不自在,說的再直白一點,兩個字能形容他的感受,那就是……畏懼!
即便趙博祥無論如何都不承認,但事實上,他對楚泱是真的很畏懼的,尤其想到楚泱可能和寒玨存在關系的情況下,更是感到恐懼害怕。
他希望楚泱和寒玨有關系,這樣才能證明他的想法沒有錯。
可他又不希望兩人有關系,一個寒玨就足夠難纏可怕,再加上一個楚泱……還有活路嗎?
“我之前就警告過你了吧?我要殺你,都不用背負因果,我救了你兩次,如果不是嫌殺你臟手,你覺得你現在還能站在這里頤指氣使,倚老賣老嗎?”
楚泱伸出手,一枚紐扣狀的玉出現在她的指尖,只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響,叮的一聲,楚泱單手將玉彈到了空中。
瞬間,一張巨大的透明結界瞬間籠罩下來,恰好將她的整個房子罩在其中,外面進不來,里面出不去,除非強行打破結界。
但是楚泱親手布下的結界,且是借助法器布下,如今的玄門單人靠著自己的能力,能打破這張結界的人十根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
“你要干什么?”秦羽蘭倏地臉色一變,驚聲怒喝道。
楚泱慢悠悠的摸了一下手腕上的紅繩,頓時光芒一亮,手腕上的紅繩已經化為一根赤紅長鞭被她握在手中。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楚泱這是打算動手了!
之前多少次,每每被趙博祥等人挑釁針對,她從來只是冷眼看過,從未真正的放在心上,更遑論要動手。
或許這也給人造成一種錯覺,覺得她不會動手,都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這次他們雖然要來對付楚泱,也打著一定要將楚泱抓住的想法,可話都沒有說兩句就要動手,明顯不在他們的預料范圍內。
楚泱突然張開結界,將他們罩在其中的舉動,更是打亂了他們的全部步驟。他們現在不過只是先頭部隊而已,對付楚泱他們不敢掉以輕心,她手中得到紅蓮業火,就足夠所有人忌憚。
所以在之后,還有人將四周的逃跑路線都給封鎖了,并且隨時隨地的準備增援他們。
就算一個兩個不是楚泱的對手,他們還就不相信車輪戰群攻上去,楚泱還能撐得下來。
計劃很美好!
可惜楚泱神來一筆,愣是將他們的計劃打碎。
連句解釋也沒有,楚泱似乎對他們的指責一點也不在意,更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別人想什么都無所謂,只要別踩到她的警戒線,一切都好說。
一旦過了界限,那不好意思了!
楚泱雙眸平靜的在他們的身上掃過:“不是很明顯?你們要除掉我,那就看你們是否有這個本事!”
秦羽蘭頓時一張臉黑沉沉的難看至極,他們兩個老天師坐鎮,難道還比不上楚泱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娃娃不成?這要是傳揚出去,以后華國的玄門還不得成為其他國家的笑柄。
不說笑柄,楚泱這副不將他們放在眼里的態度,著實看不到對玄門的尊重,對華國的在意,她肆意妄為,將所有的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態度,恰恰也證明了之前趙博祥所擔憂的事情,她絕對不能留下來。
趙博祥雙目浮現狠厲之色,厲喝道:“布陣,殺了這個妖女!”
楚泱嘴角揚起嘲弄的弧度,也不廢話,直接甩手一鞭子抽了過去。
想要布陣對付她?
她雖然不是專修陣法,可也知道陣法形成需要一定的時間和配合,她就趁著這個時間空隙,將你的人一個個的抽出去,就看你還能不能將陣法布成。
趙博祥帶來的人也有是二十多個,陣法的結成需要十四個人,有個挺響亮卻也挺惡俗的名字,叫做囚龍陣,顧名思義,就是能將龍都囚禁在其中,無法掙脫開來。
這樣的陣法曾經對付過寒玨,如今用在楚泱的身上,也算是她的一種榮幸。
楚泱不是寒玨,也沒有達到寒玨那種程度,如今就用上了囚龍陣。另一方面也說明了楚泱的危險度不亞于寒玨。只是一個當初已經成長起來了,而楚泱還處于成長期。
楚泱不關心什么陣法不陣法的名字,她一鞭子一個的將人抽了出去,愣是讓陣法無法形成,期間還靈活的閃避其他人的攻擊,各種法器發出或強或弱的光芒,還夾雜著各種攻擊符,她一樣的游刃有余。
一時間,不大的院子一片混戰。
面對那么多人的攻擊,楚泱自始至終都表現的很平淡!
秦羽蘭和趙博祥并沒有上去,只是看著局面愈發的對他們不利,漸漸的被楚泱占據了主動權,他們的心中敲響了警鐘。
不能再這么下去,再任由楚泱繼續下去,說不定他們全滅了都不見得能拿下她。
秦羽蘭和趙博祥相互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決斷!
徐蓉一家三口縮在角落里,看著眼前一幕超過了他們認知的場景,感到驚恐害怕,身體抖動的更加厲害。
當初也看到楚泱對付鬼時候的場景,但和現在來比較,似乎根本不能相提并論。
徐父隱隱有些后悔,感覺自己似乎做錯了什么,按照他的職場經驗來說,其實這樣的一個人更適合作為朋友,將是一個很堅實的后盾,試問一下又這樣的一個朋友在,還需要害怕什么?
可惜了!
徐父眼中劃過后悔之色,早知道就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