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像神界一樣,捧著一個可以控制的傀儡。
卻哪里知道,裴衍這廝野心勃勃,掌控了冥界之后,竟然殺上了神界,殺神無數,最后甘愿成為墮神。
甚至在全盛時期,那一身恐怖的修為,更是差點駭得天道都被取代了。
不過姜還是辣啊。
裴衍還是沒有算計的過天道。
否則也不會落得今天這一步。
“相互利用而已!”方紅鸞斜倚著窗戶道:“我利用天道,天道也在利用我,我想要永生,想要無盡的力量,想要重返神界!而天道則是需要裴衍的死,和楚泱這一世的終結。我幫它,它也幫我,各取所需也不錯。”
“不怕它最后卸磨殺驢,再次的重返最初的結局嗎?”方灼問道。
方紅鸞笑了笑,這次的問題沒有回答。
她靜靜的看著窗外,平靜的視線沒有多少的情緒波動。
她怕什么呢?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成王敗寇。
她之前也不是一帆風順的成就了神位,也是一步一步的殺過來的,腳下的累累白骨鋪就出來,也是頗為的駭然。
只是那個時候,終究和現在不同的!
“龍脈的氣息愈發的虛弱了,撐不了多久了,楚泱……也該來了!”方紅鸞緩緩的說道:“這場對局也該結束了,只是不知道這對相戀的人,要怎么辦了呢?誰生誰去死啊?”
其實照她說,根本不需要來糾結,反正最后都不可能活得長久!
“聽說玉清竹來了?”方紅鸞整理了一下袖子,淡笑著問道。
方灼點頭:“他之前要來您,但您在休息,我并沒有讓他進來、”
“我并不想見他,玉清竹這個人……若非凡胎,倒是個出色的人才。可惜,天道絕不可能讓這樣的人脫穎而出。”
簡而言之,天道絕不希望人族的再次的崛起。
所欲玉清竹的結果,算是在意料之中的!
越是出色的人,落在身上的禁錮就越是大。
玉清竹到底做了幾次窺探天機的事情啊?
天機的確不可窺探。
只不過天道接著這個機會,徹底的將玉清竹廢掉而已。
“玉清竹對楚泱的感情不同一般,他似乎算到了這場大難,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幫楚泱!”方灼提醒道。
方紅鸞卻壓根沒有將玉清竹放在眼里。
她輕蔑的一笑:“就他?我承認,在之玄術界,玉清竹天賦和修為都是頂級的!可也僅此而已,這個實踐并不只有他們人族的存在。玉清竹充其量只是個小角色,擔不起什么大任的,不用放在心上。”
“我現在好奇的是,究竟這場浩劫的結局……究竟朝著哪個方向發展?你說最后這兩人究竟會不會刀劍相向?如果真的反目成仇了,楚泱和裴衍……誰能活下來?”
方灼想了想道:“裴衍吧,當年他既然殺了楚泱一次,在全盛時期的楚泱都不是裴衍的對手,現在就更難說了!而且我聽說,之前裴衍就救過楚泱好幾次,這也恰恰說明了,裴衍在實力上的確高過于楚泱。”
“但,裴衍的神魂還沒有聚齊,這樣的結果還真的很難說。大小姐覺得這兩人最后誰能贏得最后的勝利?”
“結果沒有什么不同啊!”方紅鸞笑瞇瞇的說道:“他們都得死!”
這就是最后的結局!
方紅鸞托腮等著。
下雨天的感覺的確不怎么好!
尤其這場大雨都下了這么多天了。
天道狠起來,什么萬物生靈在它的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
公平公正的天道?
呵,這簡直就是最大的諷刺了。
裴衍睜開眼睛,下意識的伸出手,卻并沒有摸到人。
他揉著有些疼的頭,慢慢的坐了起來,腦海中浮現的是之前瘋狂而繾綣的一幕。
裴衍的耳邊似乎還聽得到她在他攻勢下,低泣求饒。
這樣的楚泱他從來沒有見過。
真的很讓人著迷。
“醒了?”楚泱的身影從身側傳來。
裴衍看過去,楚泱站在窗前,穿戴整齊的背對著窗戶面朝他。
裴衍:“……”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場景有些莫名的眼熟。
從下午到深夜的瘋狂,他食髓知味,克制壓抑了那么久,再吃到嘴里面,他當然舍不得那么輕易的放過。
他想要將她身上的每寸肌膚都烙印上他的印記。
他希望將她整個人都揉碎到了骨子里靈魂中。
血肉不分,靈魂共存。
這樣他們就能永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只是……外面的天還沒有亮,她卻精神很好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裴衍想,他是不是真的很沒用?
男人的尊嚴啊!
楚泱走過來,突然伸出手輕觸他的臉頰,輕聲的說道:“你昨晚很好,我很滿意。”
裴衍嘴角抽搐:“……”他已經無力吐槽這句話的槽點在哪里了。
正常女人在經歷這種事情之后是什么反應,裴衍不知道,但他總覺得不該是這樣的!
楚泱又說道:“雨還沒有停,你覺得這場雨什么時候能停下來?”
“不知道!”裴衍握住她的手,笑了笑道:“該停下來的時候,它自然就能停下來了。”
“師姐不累嗎?要不要休息一下?”裴衍提醒道。
楚泱搖頭:“我很好,精神百倍,比任何時候都好。”
裴衍:“!!!”
這算不算是在質疑他的能力?
“你……有沒有什么事情忘了告訴我?”楚泱突然的問道,黑眸清亮,微微笑望著他問道:“現在趁著沒有別人在場,你可以告訴我的哦。”
裴衍一愣,毫不遲疑的搖頭:“沒有,我很聽師姐的話,都有認真工作!”
楚泱哦了一聲:“也就是說,你很肯定沒有任何欺瞞的事情,也沒有騙我,對不對?”
裴衍正要回答,楚泱又添了一句:“你要想清楚,事不過三,這是我第三次找你問答案了!”
裴衍臉上的笑容一頓,審視的目光在楚泱的臉上掃過。
她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微微笑著,似乎只是因為初次之后,心中不安的詢問而已。
“沒有!”裴衍斬釘截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