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本身就是妖,如今變成了妖鬼,嚎的凄厲萬分,實際上眼角都不見紅一點的。
簡單總結,就是光打雷不下雨!
“你太過分了,你知道我有多慘嗎?你怎么能出這么重的手?你知不知道我遭遇了什么?我一沒殺人,只是稍微的教訓了一下那些人而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沒有做,你卻打我要殺我。”
“仗著自己的靈力高強,就恃強凌弱,簡直不要臉,太過分了……”
楚泱:“……”
突如其來的指責,讓她一瞬間有點懵逼。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厲害。
“如果不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話,我想我們應該不會見面!”楚泱淡淡的說道。
哭聲一滯,緊接著又自顧自的繼續哭。
“難道不是盯上了我的血肉嗎?還是我的神魂?不管哪一樣,對你們這些東西來說都是大補,只是不知道……你們是不是真的能吃得下去?”
這是實話!
從小被盯著到大,她都很好奇,這些東西真的吃了她的血肉會怎么樣?
爆體?還是升華了?
兔妖又是一頓,接著嘴一張,還要繼續嚎。
楚泱皺著眉冷冷道:“你要是想要繼續嚎,我讓你在這里好好的哭!”
兔妖:“……”
它睜大眼睛怨恨的瞪著楚泱,眼角四周不見一點紅,倒是眼睛紅溜溜的。
“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要收了我?還是殺了我?為那些該死的東西做主?你是玄術師,你是修行之人,我不相信你看不到我身上的血債。”
楚泱道:“看得到,這也是你能在這里浪費時間嚎的原因。”
兔妖:“……”敢情我他媽還得謝謝你咯,感謝你聽我在這里干嚎,浪費了你寶貴的時間啊!
楚泱打量了它一圈,奇怪的問道:“你修煉成形,修為必然不俗,兔子……雖然是吃素的,但妖這種存在,必然不能按照人類的那套標準來判斷。哪怕你的修為再低,也不至于逃不過人類的手吧?”
“……說得好像你不是人一樣!”兔妖哼唧一聲,嘟囔著道。
“嗯?”
兔妖連忙搖頭:“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就放了我?我的要求很簡單,我也并非弒殺的人,我只是想要給我自己報仇,讓那些害我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這樣做不為過吧?他們先虐殺了我,拿走了我的皮毛,害我現在連形體都維持不住,我要找到他們,拿回我的皮毛,也讓他們嘗嘗扒皮的痛苦。”
說到這里,原本已經平心靜氣下來的兔妖,再次的暴躁起來,到最后更是無法遏制的兇煞之氣,在它的身上狂瀉而出,瘋狂的叫囂著,朝楚泱撲了過來。
楚泱淡定的一揮手,輕飄飄的一掌拍過去,輕而易舉的擋住了這一擊不說,兔妖再次的被拍飛了出去了,撞到了樹干上,又重重的砸在地上。
“冷靜點,鬧這么大的動靜做什么?”楚泱淡淡的說道。
兔妖:“……”到底是誰的動靜更大?
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按理說,你的情況屬實,我不該插手管的!但是……你報你的剝皮之仇,卻牽連到無辜的人身上……果然是找死!”楚泱微瞇著眼睛說道。
兔妖一怔后,連忙說道:“不是,我也是做善事,我不就是看著她過的太憋屈了嗎?不然我早就去找我的仇人和皮毛去了,哪里還在她的身上浪費時間……好吧,我承認,我存了一點利用她來報復那些虛偽的人族的想法的。”
楚泱似笑非笑的望著它。
兔妖被看的背脊發涼,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道:“可是……我不是沒傷害到任何人,也沒有做害人性命的事情,這樣也算?”
楚泱直接點破了它話中的漏洞:“你的確沒有傷害他人,卻利用了李秀對你的依賴,讓她無法離開你,愈發的依靠你,然后抽取了她的生機,吸取了她靈魂的力量來鞏固你自己……妖鬼是沒有轉世的機會的,你想將她取而代之……我說的對嗎?”
兔妖的表情一變,它咽了咽口水,當然,前提得它現在有口水。
沒錯,最初的打算就是這樣的。
兔妖是個聰明的妖鬼,它當然不愿意自己造了殺孽,然后讓天道法則來處罰它。
與李秀的相遇也是偶然,它當時奄奄一息,遇到了在大雨中哭的狼狽的李秀,被她身上深層的絕望所吸引,強烈的怨氣恨意,讓它對眼前這個和它沒有任何關聯的女人也一起憎惡上了。
都是這些虛偽貪婪的人類害的它變成如今的模樣,它絕對不會放過他們,要讓害它的人類付出代價。
他附身在李秀的身上,實在是李秀的精神太松懈了,輕而易舉就被它占據了。
它在修養的期間,不斷的汲取著李秀身上的生機,也讓李秀的身體愈發的差了起來。
本就不好的身體,加上脆弱的精神,讓兔妖很輕易的就蠱惑了李秀。
兔妖的本意是希望李秀殺了她的丈夫,差點被打死,都不知道報仇的嗎?
可它低估了李秀的膽子,哪怕恨極了,哪怕對它極為懼怕的言聽計從,可真的到了人命關天的時候,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跳出來阻止了它。
或許李秀自己都沒有發現到,在她顫抖的阻止時,那明明該是處處透著怯弱瑟縮的眼眸是多么的明亮和耀眼。
她其實可以綻放耀眼的光芒,只是她自己生生的將它們藏了起來,埋在了無能之下。
兔妖也不清楚,為什么最后沒有逼著李秀去做,哪怕借助它的手來,反正最終所有的罪責都會落在李秀的身上,它大可以不停李秀的反對。
可它并沒有。
而是一直順著李秀的意思!
它明明是怨恨憎惡著人類,為什么到了這里卻又被這樣一個軟弱懦弱沒一點用的女人所影響呢?
楚泱說出的是它最初的打算。
但現在……
兔妖緊抿著唇,對楚泱的話并沒辯解。
它本來就是這么打算的,楚泱說的沒錯,哪怕后來沒去做,可也不能否定它之前的確這么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