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因為曾經的她是這樣的,更是這么多年,一次次的轉世,一次次的經歷,讓她自己清洗深刻的認識到這一點。
如果寒玨也能知道和她這個徒弟關系的度的話,她和寒玨這份師徒之情也不至于走到這一步。
曾經寒玨也是這么告訴她的,可惜最后沒做到的卻恰恰是他自己——
“楚小泱,我告訴你一個為人處世的方法吧,任何人都適用的方法!”
彼時還只有七歲的楚泱,正哼哧哼哧滿頭大汗的追著一只撲騰著飛來飛去的野雞,師父說了,抓到這只野雞,今晚上就有好吃的了。
寒玨懶洋洋的躺在搖椅上,晃蕩著二郎腿,大夏天的在太陽底下曬著日光浴,還樂此不疲的模樣。
楚泱壓根沒心思搭理寒玨,她執著于眼前的這只野雞。
寒玨停頓了半天都沒聽到楚泱的回應,將臉上的墨鏡往下拉了拉,看著楚泱那張滿是固執的小臉,此時緊繃著被汗水浸透紅撲撲的像個熟透了的蘋果。
可真執著!
“楚小泱,師父在和你說話呢,你到底有沒有聽呢?”寒玨朗朗問道:“嘿,你個不孝徒兒,才這么點大就聽不進去師父的話了?以后還能指望你養老送終嗎?”
楚泱停下來,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眼看著是真的抓不住野雞了,她才不情不愿的走到寒玨的身邊:“我有聽,你自己不說的!”
小小的仿佛年畫娃娃一般的楚泱,眨巴著大大的眼睛,故作嚴肅的說道。
寒玨忍不住伸出手揪了揪她扎得亂糟糟的羊角辮,嘿嘿笑著說道:“你這么和師父說話,我可沒教你這樣。。”
楚泱一把拍開寒玨的手,將自己的辮子搶了下來,后退兩步護著道:“你也沒教我什么,每次都騙我,明明說好了教我,后面你都在旁邊睡著了,還打呼嚕!”
寒玨:“……”
到底是個小孩子,忘性大,很快就過去了。
她說道:“師父我抓不住野雞,你抓給我,我想吃肉!”
寒玨頓了頓,忽而笑道:“你將我接下來說的話記著了,我就抓給你,天天抓野雞給你吃肉。”
楚泱用力的點著頭:“嗯,師父你說,我都記著呢,我的記性很好!”
寒玨莞爾一笑,清了清嗓子,才說道:“我要告訴你的是與人相處的度!”
“度?那是什么?”小小的楚泱還無法理解這些。
寒玨說道:“你不需要現在就知道,等到你以后長大了,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那你以后再告訴我呀,現在告訴我,我又不知道,要是忘記了怎么辦?”楚泱鼓了鼓腮幫,小小聲的反駁道。
“與人相處,任何人,不管這個人和你的關系是什么,親人,愛人,朋友,任何的一種關系,都沒有絕對的親密不可分割,毫無秘密可言也絕不可能。我們所接觸的人,所接觸到的圈子,接觸到的事情,不可能永遠重合,你也無法預料對方經歷了什么,心中想的又是什么,不要用你主觀的思想去判斷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