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祝云平滿心懷疑焦慮自我厭棄的時候,楚泱慢慢的說了一句不怎么上心的安慰話。
祝云平:“……”你可真是個體貼的師父呢!
“師父,你覺得這個時候是開玩笑的好時機嗎?我現在好的很,任何時候都沒有現在好。”近乎咬牙切齒的話從祝云平的口中吐出來。
楚泱點了點頭,站在他的面前望著他:“原本看你的精神不太好,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現在的確精神面貌好多了,但還是很難看。”
可真對不起了啊師父,難看到礙著您老的眼睛了,是徒弟的錯。
祝云平在心中腹誹,卻不敢吐槽出來,生怕對方打死他。
“說說吧,事情經過!”楚泱環顧這個小小的房間,除了一張床之外,再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坐了,就靠墻站著:“人不是你殺的,你又是怎么落進了這個為你設的套里面了呢?時間有限,長話短說吧!”
聽到楚泱的詢問,祝云平感到很委屈:“我只是想要調查李群的死因,我以為他是李群的親生父親,應該會想要知道李群的死因,我也以為他肯定知道一點什么,卻沒想到……”
“遭算計了?”
“唔……是我自己蠢,當時去了書房喝了一杯水后,我感覺到突如其來非常的困,雖然察覺到了不對勁,可不等我反應過來,我就失去了意識。后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是被一陣拍門和叫嚷聲吵醒的,迷迷糊糊的將門打開,根本沒注意自己究竟怎么了,更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當時我的意識還有點不清醒,等到我忠于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成了殺人兇手,殺的還是……”
祝云平越來越激動,他瘋狂的揉搓著自己本來就亂糟糟的頭發,整個人都陷入到了一種無法自救的焦慮中。
“我去過李家了,他的靈魂已經不見了。”楚泱淡淡的說道。
“不見了?”
“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被吞噬了,一種則是徹底的消散。”楚泱道:“徹底消散的可能性雖然有,卻微乎其微,人這種存在只要活著心中多多少少會有舍不下棄不了的人和事。只要有牽絆在,他們永遠都不可能消散的無影無蹤。”
楚泱的這番話等于將兩種可能的一種直接剔除掉了,而只剩下唯一的一種。
被吞噬了?
可是……怎么可能?被什么東西吞噬了呢?又是怎么做到的?
“師父的意思是被更厲害的邪祟吞噬了?”祝云平呼吸急促的問道。
“不一定!”楚泱搖頭道:“也許被迫無奈,也有可能純粹自愿……李家的這潭水似乎比想象中的要深得多。”
楚泱若有所思的想,單獨擰出來看,李家似乎也不是什么特殊的家庭……但楚泱知道,有些事情不單單只是看表面那么簡單的。
也許任芳和李翔這對母子兩人的身上會是一個切入點……
“看來李群的死真的不簡單了,我到現在也一樣的沒有找到李群的魂魄,是不是也他爸爸一樣的下場呢?”祝云平倏地呼吸有些急促的看著楚泱問道。
“誰知道呢?”楚泱說道:“你打算怎么辦?繼續關在這里等著那邊調查出個結果來呢?還是你自己親自的給自己證明青白?”
祝云平一愣,自己出去?他現在還能出的去嗎?
“我現在怎么出去啊?種種證據都指向我,書房中的刀上是我的指紋,我的身上也有死者噴濺到的血跡,我現在就是頭號嫌疑犯,要沒有十足把握的證據,我真的死定了。”
祝云平不甘心卻也非常能認清楚現實情況。
不是他說失去意識就能解釋的,也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青白,當時只有他們兩人的書房中,究竟發生了什么,真正知道的人只有死了的李父。
原本死人可以開口說話的,可現在靈魂都不在了,死人徹底的沒有開口的機會了。
“你覺得問題出在哪里?”楚泱問道。
祝云平搖頭:“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對方設下這個局究竟什么目的?也許……李家也并不知道,是一雙不知名的黑手在后面操縱這一切……”
如果真的是這樣,又為什么要陷害他?陷害他有什么意義?他們之間除了李群這個交點,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利益沖突。
祝云平想不通。
突然他的額頭被彈了一下。
“真的很蠢!”楚泱嫌棄的說道:“原本見不到的人,突然單獨約見,本身就不對,你還一點不設防,還原來是警察呢,腦子呢?”
祝云平摸了摸額頭,略顯尷尬和心虛:“我當時沒想那么多,我也沒想到……”
“我不喜歡管閑事,既然是你自己的事情,那就你自己去解決,想辦法證明你自己的青白,是你需要做的事情。”
楚泱雙手反手一張隱身符打在祝云平的身上。
“這是什么……”祝云平愣愣的問道。
“帶你出去的好東西。”楚泱彎起唇角略帶得意的說道:“以你的修為也能隨意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送你用了。”
祝云平一陣沉默,許久之后幽幽的說道:“我現在出去算什么?那就是畏罪潛逃,我可是會上黑名單,甚至會被通緝,我一跑了,你讓警方這邊怎么想?我他媽原本沒罪最后都有罪了。”
“你在和誰他媽呢?”楚泱面無表情的問道,抓問題的終點一抓一個準。
祝云平一僵:“對不起,我錯了師父,再也不敢了!”
楚泱目光淡淡:“真不出去?不想親自找出背后的真相嗎?”
祝云平的神情開始糾結,他當然想,他肯定希望自己親自證明自己的青白,在這里待著關著他只能干巴巴的等著外面的消息。而現在種種消息都對他不利,這樣下去……他大概真的會被定罪了。
求助楚泱?
“如果你希望我幫你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我是你的師父。”
似是感覺到了祝云平的心聲,楚泱淡淡的說道:“雖然我不喜歡麻煩,但是徒弟的事情也不算麻煩,是一種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