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箏箏就這么沒了?”安寧縣主的眼眶紅了,“就這么沒了,她還那么小,還沒成親,太后說她是吉祥的,可是為什么……”
“這不就是在查嗎?”許冬林依舊握著安寧縣主的手,“你也不想箏箏死不瞑目吧?”
安寧吸吸鼻子,終究沒再說什么了。
“原本是叮囑了箏箏按時吃藥的,但是昨天不知道為什么會拖到晚上。”許冬林沒看自己的媳婦,反而歉意的看了一眼楊如欣,“這個恐怕要問下小娟了。”
楊如欣沖著許冬林頷首點點頭,對許家,楊如欣其實挺同情的,當初高宗的時候,其實也是防著自己的幾個兄弟的,那齊泰雖然不是高宗的親兄弟,只是堂弟,但是當年也是驍勇善戰的,雖然早早的就去了封地,可是,自古君王都多疑,就算去了封地也不會愿意看見他們發展太壯大的。
所以,高宗一早就封了齊泰的這個長女為縣主,還給了封地,但是這縣主的婚事卻絕對不會門第太高了,或者說只要尚了縣主,那也就不可能高了。
許家兄弟二人,許冬林是老二,不能繼承家業,雖然學問不錯,但是卻也只混到了一個太仆寺少卿的位置,太仆寺是做什么的?就是管著車輛馬匹牧地之類的一個機構,一把手是太仆寺卿。
不掌權也不在重要關鍵的位置,就算許冬林能耐再大,也發展不起來的。
其實就跟蔣芳菲她爹蔣一凡是一樣的,娶了郡主齊榕,那么就沒辦法自己的仕途了,但是皇上也會補償蔣家的,比如封了蔣芳菲做縣主,還是有封地的縣主。
反正可以讓你們錦衣玉食,但是卻絕對不能掌權。
正思索著呢,小娟再次被帶了上來。
可是對于楊如欣的問題,她卻有些猶豫。
啪!忽然,上面的驚堂木被拍響了:“說。”
小娟嚇得一哆嗦,急忙將頭磕在了地上:“奴婢說……是……是因為之前的兩粒藥丸吃完之后,小姐的確是好了,不再犯病了,所以,小姐就不想吃了,覺得沒必要了……可是早晨沒吃,晚上的時候就再次開始癢了,于是……于是就將剩下的一粒吃了……”
楊如欣笑著搖搖頭,這才看向了蔣伯爺:“接下來我想問問兩位仵作大人。”得到允許之后就看向了那兩位仵作,“兩位大人,王箏箏身上沒有別的致命傷了嗎?”
兩仵作同時搖頭,其中為首的那個接著開口:“屬下檢查的很仔細,身上不僅沒有傷口,甚至一點多余的痕跡都沒有……”
楊如欣點點頭,然后再次看向了蔣伯爺:“我沒話可說了,但是卻并不認罪,畢竟整個京城里并不是只有王箏箏一個人服了我的藥丸,有幾十個人都服用了,可是大家為什么沒事呢?”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你是小神醫,熟悉各種毒啊。”大理寺卿郭洪嘆口氣,“所以,如果找不到真正的兇手,而你又無法證實自己真正清白的話,那么你的嫌疑就無法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