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如欣笑了:“之前我不是讓李義叔學了弄藥茶嗎?那東西銷量很不錯,但是,就他和王大夫倆人制作,產量太低,更何況,那些藥材種植的人還是太少,全靠大家去山上采,也太少,我就想著,大力發展藥材種植,這樣比上山安全,而且,不能光做藥茶,接下來還要做藥酒。”她空間里存的那些酒原本只是想留著自己喝的,但是卻發現數量越來越多,自己喝根本就喝不過來,那就不如做生意了,反正師傅是老神醫,自己是小神醫,那就繼續做藥用系列好了,有病治病,沒病也能強身,空間出品的東西絕對無與倫比。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她察覺最近控制空間的能力越來越弱了,她擔心空間會消失,所以,趁著這個機會將東西轉移出來,然后尋找銷路,否則那么多東西堆著,早晚會讓人察覺并且起疑的。
但是她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作坊建成,所以,目前她還是需要去尋找一個隱秘的地方才行。
“成啊。”楊滿倉點頭,“那樣是不是需要人啊?”
“肯定啊。”楊如欣點頭,“在咱們村建廠,肯定用咱們村的人啊,不過作坊用人是有一定量的,可是大家可以種糧食種藥材啊,釀酒需要糧食,做藥酒藥茶需要藥材,到時候只要愿意聽我的話進行栽種的,我都會簽協議,到時候全部收購,價格肯定比市面上高。”以前是帶動了一部分人先富,現在她要人全村人都富,還要包括周邊的村子。
怎么說呢,窮富差距太大,會成為隱患,只有讓所有人的利益都綁在一起,那才能讓大家自覺的維護村子的安穩。
“那你說怎么做,咱們指定支持……看好了哪塊地你就說,咱們絕對用最低的價格給你……”
“就村后頭靠進山根的那塊吧,到時候在在河上架一座橋,這樣我家的人進出村子也就不用繞路了,到時候,還得勞煩村長大爺出任要酒廠的廠長啊。”
“廠長?哎呀,哈哈,你二大爺是村長,這還又多了個官啊?”林小玲笑著走了進來。
“二大爺有這個能耐,我可不能讓他閑著。”
“只要欣兒不嫌棄我老了,說什么我做什么,哈哈……”
談妥了之后,謝絕了村長媳婦的留飯邀請,楊如欣高高興興的從村長家出來,準備去看看荷花嬸和兩個寶寶,也順便問問小香的事兒,這個方向過去就得路過楊家老宅,可是剛到老宅門口,那院門吱呀一聲開了,楊培禮從里面走了出來。
其實如果對方不是從老宅里出來,如果是在路上遇到,楊如欣都不一定能一下子認出來,也就兩個月沒見而已,老頭又老了許多,頭發全白了,臉上的褶子跟水溝似的,背都佝僂了許多。
楊培禮看著楊如欣也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個拘謹的笑容:“大……欣兒,回來了啊。”
楊如欣含笑點點頭,然后徑直的走了 過去,對老宅的人,她不想多說一句話。
楊培禮看著楊如欣的背影,嘆口氣,轉身就又回了院子,他不太想出去看大家熱情洋溢的笑臉,那些都是自己的孫女帶來的,可是自己這個親爺爺卻什么都得不到。
“爹,不是要去地里轉轉嗎?”楊百川看著又回來的楊培禮,不由得問了一句。
楊培禮看了一眼這個現在看起來不男不女的兒子,嘆口氣,直接進了堂屋,進了臥室,可是屋子里的那股尿騷味卻讓他又皺了眉頭,退回到了堂屋,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拿出了煙袋吧嗒吧嗒的抽了兩口,然后就不再抽了,就那么拿著煙袋鍋坐在那里,可是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
屋里,楊安氏就那么死魚一樣的躺在炕上,以前自己還能活動,話也能說清楚,但是現在卻不行了,要起身得讓人拉,吃飯喝水都要人喂,最讓她受不了的是說不了話,一張嘴就全是口水。
不過唯一能緩解一點的就是她并不是完全一點不能動,起碼手還是能抓握的,有什么需求,就抓著炕沿邊上的掃帚啪啪的敲炕沿。
此時,聽見楊培禮進門了,但是卻沒過來,頓時煩躁了,抓著笤帚啪啪的敲打了起來,嘴里啊啊了兩聲。
楊培禮猶如沒聽見一般,依舊老僧入定般的坐著。
楊安氏就更生氣了,敲打的更用力了。
楊培禮終于嘆口氣,將手里的煙袋鍋收起來,然后起身,可是還沒等他進去里屋呢,更里面的楊百合已經沖出來了:“娘,你就不能消停點嗎?”
楊安氏頓時愣了,那翹起來的笤帚就那么停在了半空中,不過因為手上沒力氣,很快就松了手,那笤帚就吧嗒一聲落在了炕沿邊上,一半懸空,晃蕩了幾下之后還是掉到了地上。
“你天天折騰什么?”楊百合面對楊安氏不敢置信的目光,卻不為所動,依然一臉的怒火,“我這個富貴命的人,馬上就要嫁給那個馬來旺了,你還要怎么樣?”說完轉身又進了里屋。
楊安氏張著嘴,眼里終究掉了下來,她的確是折騰了一輩子,但是她為了什么啊?這個世界上,誰都能嫌棄她,唯獨這個小女兒不能啊,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小女兒看她的眼里就滿是嫌棄了?
“哎!”楊培禮也嘆口氣,走到了炕前,將笤帚撿了起來,放在了楊安氏的手邊,“你也別鬧騰了,這個家,已經叫你鬧騰散了。”
楊安氏的嘴蠕動了幾下,可惜沒發出聲來,只有一溜口水落在了腮邊。
“他娘啊。”楊培禮嘆口氣,在炕沿上坐了下來,“從老大一家子離開了老宅之后,發生了那么多事兒,我就一直在琢磨,問題到底出在了哪里啊?”說著又掏出了煙袋,可是沒抽,只是嗅了一下味道,“可是我一直沒琢磨明白,所以,我也怨恨大妮,怨恨他們是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