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青搖搖頭:“雖然末將駐守這里,但是對烈火教知道的并不比大家多,這里雖然經常會有一些教眾出現,甚至還有不少產業,可是人家不惹事,官府也不能隨便就抓人不是?”
“產業?”齊景逸微微的挑眉,“你說說,他們都有什么產業啊?”
韋青笑了一下:“大街上,只要有烈焰標志的鋪子都是烈火教的產業。”
顧青恒皺了眉頭,今天進城的時候,他發現那大街上十個鋪子里有三個都有那個標志。
“不過,那些鋪子都不是烈火教的人在經營,都是租給了百姓在做,他們只是定期來收租子而已。”韋青又補充了一句。
“這么說,這些店鋪的經營者都不一定認識烈焰?”
韋青點頭:“這么多年,就沒人真正見過烈焰,不過倒是有人見過少主,可惜都是帶著面具的,真正的長相也沒人知道。”
齊景云慢慢的喝著酒一直沒說話,他見過烈焰,但是對方也是包裹的嚴實,除了身高,甚至連胖瘦都辨別不出來。
大家都不說話了,心情都有些沉重。
這些天烈火教一直沒動靜,不僅沒出兵來打仗,甚至連云王被救的事兒都給擱下了。
可是沒動靜不代表沒有企圖。
顧青恒總覺得這是風雨之前的寧靜。
只是,烈火教的人隱在苗疆的深山里,根本就無從下手尋找,找不到人,就談不上剿滅。
半個月之后,朝廷詔書到了,贊許了將士們的付出,并且給予嘉獎,尤其是顧青恒,不僅退了南召的兵馬,還救出了云王,特封為忠武將軍,升為了正四品。
不過,因為苗疆公主阿秧的請求,所以,宣景帝沒讓班師回京,而是要剿滅烈火教。
顧青恒只能暫時歇了回家看媳婦的心了。
不過,道虛子幾個可待不住了:“我們就先走一步了,算著時間,我們趕回去正好能趕上欣兒生孩子,得守著她才放心。”
顧青恒點頭:“辛苦幾位前輩了。”
道虛子幾個擺擺手,直接走了,不過,云門派的弟子們卻依舊留在軍中效力,他們可比軍醫的醫術好太多了呢。
“青恒。”周江發現顧青恒一個人站在院子里發呆,隨即走了過來,“想家了?”只要不是公事的時候,他都稱呼對方名字的。
“周叔難道不想大寶小寶嗎?”
“想啊。”周江說著從懷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張紙,“你看,這是小瑩兒給我畫的呢,漂亮吧?”
顧青恒掃了一眼,然后點點頭。
其實那是周瑩跟著郁清歌學的素描,可惜小丫頭剛學了一點就涂鴉了起來,說是給她爹的畫像,其實就是一堆線條,勉強能看出是張人臉而已。
“這些年,我一直都沒待在他們身邊,甚至我媳婦去世的時候我都沒看她最后一眼呢,真是虧欠了他們良多啊。”周江嘆口氣,“這次剿滅了烈火教之后,我就準備解甲歸田,陪陪孩子們。”
顧青恒不說話了,他又何嘗不虧欠欣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