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少爺說什么呢?我們家大少爺就從來沒搭理過那個丫頭,都是她心機重,哄騙了老夫人而已。”馮梓蘭一聽不樂意了,看了一眼楊如欣,“她自己不要臉,可不能給我家大少爺也給弄臟了。”
“娘啊,你別激動,我又不會生氣。”楊如欣哭笑不得的將站起來的馮梓蘭拉著坐下,然后看你像舒洛,“怎么又牽扯上她了?”
舒洛頓時松了一口氣,然后繼續講述:“原本竇家給竇雪梅說了一門親事,是夔州城范家二房的二公子,叫范東升,這人已經有秀才功名了,明年就要參加鄉試的,長的雖然沒我好看,但是也算是個俊秀后生,不過就是身子骨弱了點而已,但是還不能算是病秧子,當然,這些都不重要,能讓竇家看上的是,范家大房的大老爺是蜀中的鹽運使,表嫂你知道鹽運使是做什么的吧?那是本朝開國的時候,高祖皇帝設置的,在每個產鹽的地區設立鹽運司,最高長官就是鹽運使,別開只是個正五品,但是油水足啊。”
楊如欣點頭,這個她知道,古代的鹽可是關系管家穩定的物品,每個朝代,因為鹽會有一大批人暴富,也會有一大批人掉了腦袋,這東西在她看來,跟后代的白粉生意似的,都是暴利。
蜀中自古產井鹽,鹽井比比皆是,產量還相當可觀呢。
范家有人做了鹽運使,那的確是很牛逼的存在。
“原本已經相互都相看了滿意了,正商量著下聘呢,結果就爆出了顧家老太爺跟自己的兒媳婦開放的丑事兒。”舒洛忽然自己忍不住樂了起來,“其實竇家原本還想說那不過是有人陷害,畢竟夔州城離著渝城上百里路呢,可是沒想到的是,那天范家有親戚恰好在渝城,還就住在那個客棧里,跟顧老太爺的房間相鄰,被吵得一宿沒睡好,還跟客棧老板反應過呢……”
楊如欣頓時瞪大了眼睛:“這么巧?”
“可不就這么巧嘛。”舒洛甚至還激動的拍了一下大腿,“這下好了,顧家連反駁的余地都沒有,那范家怎么可能讓一個家風不好的女人進門?二話沒說,直接就將親事給推了,你說顧琳能不火嗎?她不敢去揍自己的爹,但是揍個已經犯了錯被拋棄了的繼嫂還是綽綽有余的。”
“哇,沒想到竟然這么精彩啊!”楊如欣也感嘆了一聲。
“那是啊!”舒洛很興奮的點頭,“跟戲文似的。”
“比戲文還精彩。”馮梓蘭冷笑了一聲,“不過活該,我啊,得去給夫人上柱香,估計是夫人在天有靈,要懲罰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呢。”說著就急匆匆的跑了。
“哎!”董文秀也嘆口氣,“我去給你們做吃的去。”然后也走了。
楊如欣卻摸摸下巴:“小舒洛啊,那竇雪梅當初可是表現的對你的表哥情深似海啊,怎么能同意嫁給別人啊?難道已經不是完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