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小溪這樣的女孩子,有的時候必須要主動,否則你想要等她的主動不知道要等到哪生哪世了。
沈明溪朝后退了兩步。
有些羞惱的看著封安宸,聲音有些急,也不叫安宸哥了,而是連名帶姓的,“封安宸,你在胡說什么?”
封安宸沒有上前,而是依然站在原地,眉眼之間帶著笑意。
身姿筆挺,不過頭卻微微垂著。
聲音就帶著一絲慵懶,“小溪我有沒有胡說,你知道的,我喜歡你,我一直在等今天,我也在一直等你長大。”
沈明溪的臉更紅了。
水靈靈的杏眼惡狠狠的瞪著封安宸,很想撲過去堵住他的嘴,她的聲音嬌嗔中帶著羞惱,“你胡說什么?你要再胡說,我就將你趕出去。”
這樣的沈明溪奶兇奶兇的,所以她的威脅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
反倒讓封安宸的笑意又加深了。
也讓他的一顆心稍微的放了下來,不動聲色的觀察,知道他的小溪并不是無動于衷的,也并不是反感的。
有的時候人和人之間就是這樣,都是在一步一步的試探中,然后才能了解彼此。
況且,爺爺總和他說,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他覺得這話非常有道理。
清眉俊眼的少年,微微垂首,“小溪,我們也認識有兩年時間了,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我不是胡說,我一直在等今天,你能答應我嗎?”
“答應你什么?”沈明溪有些氣急敗壞了。
“和我談戀愛呀。”封安宸說的理直氣壯。
“你胡說什么?”
沈明溪氣得一跺腳,臉蛋紅的好像天邊燦爛的晚霞。
“我沒胡說,我是認真的。”封安宸的語氣不疾不徐,不過,如果仔細聽還是能聽出來他聲音帶著一絲不安和微微的顫意的。
他其實是非常害怕沈明溪的拒絕的,如果那樣的話,他以后該用什么樣的借口和小溪在一起呢。
“你就是在胡說,我不和你說了。”
“我真沒胡說,我真的是認真的。”
兩個人的對話其實有些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到讓人想發笑。
翻來倒過去就是這么幾個字。
還有,沈明溪應該羞惱的跑出去,可她依然站在原地。
這個時候的封安宸福至心靈,一下子都明白了。
他的嘴角越咧越大,一雙狹長的鳳眼流光溢彩,越發顯得熠熠生輝。
他真是個傻瓜,是個切切實實的大傻瓜。
小溪是個女孩子,他為什么一定要等她的回答呢?
他朝前走了一步,溫柔的目光化為細細密密的絲線織成了一張網,牢牢的將沈明溪籠罩住。
繼續問,“小溪,你討厭我嗎?”
沈明溪看著眼前的少年,知道今天是無論如何都要有個結果的,其實也覺得他們兩個這樣稀里糊涂的拖著還真不是那么回事兒。
眼神移到了別處,低聲的說道,“不討厭。”
“既然不討厭,那我們就試著相處一下。”封安宸的耳根完全紅了,他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聲音有些局促,又十分的堅定,“小溪,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
這一次封安宸聰明的沒直接說談戀愛,而是換了另一個說法。
果然這個說法,沈明溪似乎可以接受,因為她的臉蛋雖依然紅紅的,可人卻微垂著頭沒有說話。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對不對?”
沈明溪這才抬起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幾息之后,沈明溪神思有些回籠,她眼波微轉,“你能再說一遍嗎?我沒聽清。”
封安宸忽然的有些窘迫,他攥緊了自己的手指,指關節微微發白。但是聲音比第一次還要堅定,“沈明溪,我喜歡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嗎?”
沈明溪看著封安宸,連帶著她的心砰砰砰的跳著,她抿了抿唇,
可是笑意還是流淌出來,沈明溪羞紅著臉,細弱蚊音般的嗯了一聲。
封安宸本來緊張的眉眼瞬間舒展開來,似乎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狂喜,“沈明溪,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封安宸的聲音因為激動,不由得變大了幾分。
沈明溪忙看了一眼窗外,看沒人注意這里,回頭瞪了一眼封安宸。
可這樣的眼神看在封安宸的眼睛里無異于是一種鼓勵。
他毫不猶豫的打開了自己身上背著的挎包,拿出了里面一個木盒子,然后將盒子打開,又上前一步,這一次距離沈明溪很近很近,近到只要一低頭就可以聞得到獨屬于沈明溪的馨香。
他的眼波如破冰的春水。
聲音更是溫柔。
“小溪,這是臨來云城前奶奶給我的,算不上傳家寶,不過奶奶說,如果我有喜歡的姑娘了,就將這個送給她。”
隨后輕撫了一下胸口,“我這里戴著的是你送我的平安扣,我很喜歡,希望你也能喜歡這個玉鐲。”
此時,在沈明溪的眼皮子底下就是黑色的紫檀木盒,上面放著通體碧綠的翡翠玉鐲。
不用009掃描,,她都知道這是上好的翡翠。
木盒依然在沈明溪的面前放著,似乎她要是不接過來,封安宸就會一直這樣拿著,一直到地老天荒一樣。
某些時刻,沈明溪是一個做事溫吞得過且過的人,可在某一時刻她也是一個殺伐果斷不拖泥帶水的人。
她不再遲疑,而是伸出芊芊玉指,接過了這個木盒。
木盒落在了沈明溪的手里,封安辰一直懸在嗓子眼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他是真高興啊。
雖然早已經無數次的想象過這樣的場面,可是對于他來講,每次想象的時候都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他又不是先知,無法預測到沈明溪真正的反應。
所以從坐上火車的那一刻起,從決定要和沈明溪表白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是一直懸著的。
可以說這么多年了,他頭一次知道這種滋味,實在是煎熬。
如今這樣的煎熬終于有了結果,他覺得以前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接過了他的東西,以后就是他的人了。
當然了,這句話是深深埋在心里的。
自然是不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