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倆進屋就盯著飯桌上那些個肉菜,那油汪汪的一道道菜,饞的沈寶生哈喇子一溜溜的往下淌。
“大隊長來我家啥事啊?這大過年的,不是又來給我家男人扣帽子來的吧?”沈老娘擺手讓大家繼續吃,這倆人,她一個人就對付了。
“這不是過年了,我心思著,過來陪我大哥喝兩盅。”沈樹生見沒人讓他上桌,就厚著臉皮,想要硬往桌上湊。
沈老娘伸手一攔,呵呵笑道:“你還知道大過年的,就這么空著手來的?也沒說給你大哥拎點酒?”
“我,我家里哪有酒,哪像你家,這日子過的,這老些肉菜。大哥,咱爹娘可是還沒吃哩,要不要我回去把爹娘也叫過來,咱們在一起過年咋樣?”
“不咋樣。”知道一說起那兩個老的,她爸媽就不好說話了,沈依依趕緊開口說道:“我爸的大隊長都已經被你們給告下去了,咋的?還想來我家蹭吃蹭喝?二叔,就算我爸媽答應,你還真有臉吃咋的?”
“你這孩子咋說話哩?我可是你二叔。”饒是沈樹生臉皮再厚,被沈依依這樣說,而且這屋里還有外人在,他也有些掛不住了。
“呵呵,你是誰二叔還不一定哩,不信你可以回去問問我爺奶,問問他們敢不敢和我爸做鑒定?我可聽說了,這孩子是不是親的,抽一管血,拿去化驗一下就知道了。”
沈依依這話說完,見全家人都看著她,才猛然想起,這個時代貌似還做不了親子鑒定。
顧祖墨也一臉狐疑的看向沈依依,這件事他才是最有發言權的,因為這屋里只有他知道,現在這項技術國內還做不了,有必要時,都是要拿去國外的。
可沈小貓說的如此肯定,她又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顧祖墨看過來時,沈依依都快趴在桌子上了,見狀,他趕緊幫她解圍:“我老師做過這個課題,如果沈家二叔有興趣,我到是可以幫你們牽這個線。”
顧祖墨這樣一說,大家才明白沈依依咋能說出這樣的話,原來是從顧小同志那里聽來的,這就沒啥可奇怪的了。
實際沈依依沒說之前,沈老娘都有過這樣的懷疑,總覺得自己男人不是沈家親生的。
哪有父母那樣對待親生兒子的,而且還是長子,就是偏心,誰家不是偏心第一個出生的長子。
可他們是咋對待沈樹林的,小時候不給吃不給穿,小小年紀就被打發到地主家去扛活,再大一點,沈樹生一出生,沈樹林的地位就變成了地地道道的奴才。
死瘸子六歲前,怕是自己都沒用咋走過路吧?
出門就得背著不說,那時沈樹生手里還經常拿著個小鞭子,騎在沈樹林身上把他當牛馬抽打。
后來要不是死瘸子得了一場奇怪的病,之后命雖然保住了,但卻變成了瘸子。村里人那時都說是沈家二老太過偏心得到報應了。
沈老太太那人迷信,對大家的說法,多多少少信了一些,這才對沈樹林稍稍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