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霓來到主院的時候,大少奶奶已經離開了,侯夫人坐在房間里面生悶氣。這個家還是自己在管呢,大兒媳婦卻一副將侯府的東西當成她自己的樣式,如何能夠讓她不生氣?要知道就算分家,大兒子和兒媳婦做為侯府繼承人也不過分得七成的產業,剩下三成是二兒子和小兒子的,自己提前給小兒子屬于他的產業又怎么了?要她來自己面前指責自己和小兒子?
侯夫人冷哼一聲,對身邊的大丫鬟道:“叫個人去前面院子守著,大少爺回來后立刻讓他來見我。”
到時候她要親口問問大兒子,是不是不將她這個母親和弟弟當成親人,是不是已經將侯府當成了他那一房的,想要將自己這個母親和弟弟趕出侯府。
大丫鬟出去安排人了,剛剛吩咐完一個婆子,就見到蘇青霓跟著小丫鬟走了過來。
大丫鬟春梅上前迎著蘇青霓,親自帶著她進入房間。
侯夫人看到蘇青霓,連忙將人叫到自己身邊,問道:“你這孩子怎么跑去當鋪當東西了?”
蘇青霓以為侯夫人是在怪他的做為,學著原主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道:“母親,兒子也不想的,只是兒子實在缺錢,又不想一直問母親要,便、便……”
“便將主意打到了自己屋子里面的擺件上了?”侯夫人嘆氣,“你做事也不小心一點兒,竟然被你大嫂的人發現了。你也知道你大嫂那個人,一心想要管家權,竟然還想用這件事情做把柄,想從我手里分走管家權。”
蘇青霓歉意地道:“拖累母親了。”
侯夫人拍了拍蘇青霓的手背,道:“以后不要去當鋪當東西了,別其他人發現,對咱們侯府的聲譽不好。你要多少錢,母親給你。”
蘇青霓搖頭:“不、不用了。”
若只是一兩千,問侯夫人要還可以,但她要的數額實在巨大,她不好意思開口問侯夫人要錢啊。
侯夫人看他這副模樣,心中一咯噔,看來小兒子需要的金額不少啊,他一個大家公子,吃穿用都有侯府出錢,也只有出門才會花用,怎么會需要這么多錢?
“青宇啊,你不會去賭場賭博,欠了一大筆錢吧?”侯夫人問。
蘇青霓忙否認:“母親,兒子沒有去賭場,不信你可以問我的隨身小廝。”
侯夫人再問:“那你為什么要那么多錢?那三件古董你可是當了一萬兩啊。”
這一萬兩足夠侯府全府一年的花用了。
蘇青霓想了想,決定將自己要做的事情和盤托出。侯夫人是最關心自己的人,如果自己不告訴她要做什么,只怕侯夫人會擔心。
“母親,兒子想建一個娛樂場所。”
“娛樂場所?”侯夫人沒有聽過這個單詞,疑惑地重復。
“就是吃喝玩樂的地方。”蘇青霓將自己的射向簡單給侯夫人講了一遍,“兒子打算將郊外的涂禹山給買下來,在其后面建一個獵場,供人打獵游玩;前山,兒子打算修建洗浴中心、賭場、歌舞劇院;兒子還會專門劃分兩個區域,一個區域建立茶樓、棋藝館、琴藝館和書畫館,供文人雅士進門游樂休閑;一個區域專門為女性客人服務,女子可在其中游山玩水、還可以在美容院中保養皮膚……”
侯夫人對于蘇青霓口中的許多單詞都感覺到陌生,但不妨礙她明白這樣的地方建成后自家兒子能夠獲得多少好處,銀錢是一個方面,最重要的是人脈啊。
侯夫人正了臉色,對蘇青霓道:“你跟我仔細說說,那什么洗浴中心、歌舞劇院,還有美容院的是什么?”
“洗浴中心就是泡澡的地方,不過不是單純的泡澡,我會安排服侍的人給客人們進行穴道按摩……歌舞劇院是觀看唱曲跳舞和唱戲的地方……美容院是給皮膚做保養的地方。娘,等美容院建好了,兒子讓您第一個去體驗,一場美容下來,保證讓你皮膚變得更白更柔嫩,人一下子年輕十歲。”
“真的?”侯夫人聽到最后一句,眼睛亮了。沒有女人能夠拒絕變年輕的誘惑。
蘇青霓點頭。
侯夫人得到確認,對蘇青霓的娛樂園上心了,主要是對美容院上心了。
“青宇啊,你這娛樂園建成需要花費的銀錢不少,至少要百萬吧?”侯夫人開口。
蘇青霓道:“兒子讓人做了規劃,用不到百萬,人工加材料,能用個七八十萬吧。而且兒子不會一下子就花這么多錢,兒子想分期建設,先期將洗浴中心、美容院和歌舞劇院建起來,對外營業,等賺到錢,再投入第二期項目的建造之中。”
“這個辦法好。”侯夫人點頭,“這前期建設需要十多二十萬兩銀子吧?這些銀子,母親給你出。”
“不,不用。”蘇青霓搖手拒絕,“這娛娛樂園是兒子建了供自己玩樂的地方,怎么能讓母親出錢呢?”
侯夫人道:“你是我兒子,給你建玩樂的地方,我花錢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我已經長大了……”
“再大也是我兒子。”侯夫人拍著兒子的手道,“而且我以后的私房都是給你的,現在不過是提早給你罷了。”
“母親……”蘇青霓做出淚眼汪汪的樣子,心中卻是嘆息不已。侯夫人對小兒子是真好,偏心得太過了,導致大兒子和二兒子對侯夫人都心中不舒服,再加上兩個兒媳婦的枕頭風,兩個大兒子對侯夫人和小兒子就更不滿了。
從這個世界的時間線中蘇青霓看到,沒有自己到來的話,原主和侯夫人的下場都不怎么好。侯爺去世了,大兒子繼承了侯府,管家權自然被大兒媳婦接手了去。大兒媳婦掌控了侯府后就暗中對侯夫人和原主下手。大兒媳婦售賣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暗中將侯夫人的私房以次充好,調換走了大半,又給侯夫人的飲食用上相克的食物。侯夫人不過三年就身體衰敗去世了。她死后,大兒子絲毫不顧兄弟情分地分家將原主趕出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