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已經被殺了,她自己要走隨時可以走,但就這么走了她可不甘心。
這個祁家現有的一切都是原主母親季氏打下的基礎,商戶女做生意很有一套,將嫁妝出息一翻再翻,攢出了有農田、有鋪面、有大宅的身家,然后又在丈夫考中進士后及時地死去給更有背景的新人騰位置,現在她的親生女兒也死了,不說家產了,她遺留下的嫁妝都完全落入了這一家白眼狼的手里。
哦,對了,還有原主的前未婚夫家連續幾年送的禮物,原主一樣都未留在手里,訂婚第一年得的禮物在母親死后就全被收走了,后面送的就連影子都沒見過了。
照理說,這些東西也該是原主的私人財產吧?
外祖父一家是靠不上的,他們遠在老家,女兒又已經死了,對當官的前女婿沒有任何約束力,兩家情分在這幾年里怕是早就陌路。
祁可覺得這樣挺好的,沒有別的干擾,她能專心對付這一家白眼狼。
原主已死,但既然自己頂了原主的身份,自然要為她報仇,年僅十四歲,這個小姑娘才是真的冤魂。
祁可找出一套中衣褲和一條裙子,研究了一番衣裳的結構,站在鏡子前有模有樣地穿上了,布料都洗得發白,還有點小,肩膀有些緊,袖子也短一點點。
褲子費事,沒松緊帶,靠一條褲腰帶扎緊,祁可把褲腰帶在腰上纏了三圈,費了老半天勁兒才勉強將褲子系緊,老擔心多走幾步路褲子就得滑下來。
裙子倒還好,有一根系繩,但同樣短,腳背完全露在外面,看那些仆婦們的裙子可沒有短成這樣,起碼都遮住了鞋面。
說到鞋子,只有一雙應該只在室內穿的軟底靯,但襪子少了一只怎么都找不到,于是就不找了,直接光腳穿鞋,發現有些擠腳,好在鞋面是軟的,不至于壓迫得腳趾疼。
祁可在心里嘆口氣,真不知道原主這幾身衣裳都是從哪里撿來的,也就僅僅比衣不蔽體好一點兒,親娘死了,當官的爹娶了新妻子就對前頭的女兒不聞不問,這種爹也請早點入土為安。
衣裳換好了正要出門,祁可突然又覺得腦袋上好像重量不太對,抬手一摸才想起來還包著干發巾呢,這記憶力真是沒辦法了,跟提前老年癡呆似的。
祁可只能又回樓上去,拿出吹風機吹了吹,這身體長期營養不良,頭發都干枯稀疏發黃,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只能自我安慰,發量少的話,吹干頭發的時間也會比較少。
從放置發飾的首飾盒里找了根無雕花的木簪子把頭發盤上,看看鏡子,終于收拾出了一個勉強能出門的形象,祁可去一樓的另一間屋子拿了一套無人機,廚房隔壁的儲藏室放的都是廚房相關的電器用具,像無人機、電動滑板車、平衡車這種的則放在另一個屋子,她分得很清楚的。
她不缺錢,賣的農產品都是同類當中最貴一檔的價格,所以在添置新東西的時候她很舍得花錢,能買頂配的就不會買稍次的,這導致她掙錢快花錢也快,剛收到的貨款沒幾天就能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