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她沒事,喜歡她提供的物資就行。”衛宏補充道。
“說什么呢?一個二個的,我們說什么了被你倆嘚嘚嘚說一堆!”其他將領回過神來不服氣了,“我們說了不喜歡祁可嗎?她這樣的人才,男人堆里都少見,我們有一個那就是天賜的寶貝好不啦。”
“就是就是!”
“好好好,是我們說錯話誤會兄弟意思,回去請你們喝酒。”鄭把總抱拳告罪。
“這還差不多。”
眾人嘻嘻哈哈間,舒英大手一揮:“走,下去,在下面休息一晚明天返程。”
第二天回到所里的舒英下了一個命令,將帶回來的俘虜公開死刑,沙灘上曝尸三日。
行刑那天,全城百姓出城圍觀,潮水漲不到的干燥沙灘上擺滿了絞刑架,幾百俘虜一個個掛上去,百姓毫不吝嗇自己的嗓子,無論男女皆大聲叫好,很多人從沙灘上撿各種貝殼往上扔發泄自己積郁已久的情緒。
曝尸三日后,尸體放下來用船拉去海上扔進了大海里,干干凈凈,連挖坑都省了。
舒英轉頭給衙門去了一封信,念在他們沒拖后腿的份上,把剿匪這事分他們一點功勞,衙門禮尚往來,把祭典的功勞也分了千戶所一份,海神顯靈這么大的事,衙門正打算向朝廷請表,還要記在縣志上。
也就是死了當家家主在內的三個人的這場祭典,要辦成一件喜事。
這件事里面,從頭哭到尾的只有蔣家主的家眷們,她們這一房死了兩個當家男人,這才幾天工夫啊,就有族人來打家產的主意了,理由就是膝下小孫兒年紀尚幼,老夫人膝下其他兒子則都養成了紈绔,與其家產被女人們敗光,還不如轉移給族中其他年輕子侄。
為了家產的事,蔣家是沒有寧日了。
但這是他們自找的。
活該嘍~
福縣這邊暫時是無事了,祁可這么折騰一通后,福縣的秩序又給梳理了一遍,三湖縣的鄒家因為失去了一塊土地,明年鴨毛草的生意大受影響他們得想辦法擺平,短時間內是沒精力再在福縣生事了。
在祁可眼里最有威脅的就是鄒家,福縣本地的鄉紳大戶反而搞不出亂子來,因為他們常用的手段就那幾種,欺負無權無勢的老百姓也就罷了,欺到她頭上誰動手誰死得快。
正是因為相信福縣局勢平穩,祁可才走得放心,她臨走前好奇的鄒家交易地點也就是好奇一下,沒來得及弄清楚并不在意,反正只要鄒家還在做這暗中的鴨毛草生意,那些地點所對應的買家自然會冒出來,早晚能搞清楚完整的銷售路線。
回東臨縣這十來天的路程是沒辦法縮短的,祁可就成天呆在千荷境內打發時間,她在船上的艙房外面有女仆站崗,同船捎回來的女人孩子懷著對未來的忐忑,也都老老實實地呆在各自的艙內,只在白天陽光好的時辰到甲板上曬曬太陽,不讓她們去的地方半步都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