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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入門變故

  唯武獨尊看妙桑真人打了一招,棠醉卻還能站起,對于棠醉大感好奇,對著臺下的棠醉冷冷說道:“小子,你說,有何不可!”

  棠醉只覺得胸骨仿佛都要碎裂一般,他壓下了自己胸口的傷痛,望著妙桑真人緩緩的說道:“我和青楚芳心暗許之人鐵洪忠乃是莫逆之交,雖然鐵兄身死道消,但是我答應過他,要照顧好青楚師姐。本來把鐵兄的尸首和征戰堂押送的藥草送到,我就該走的,只是小子想留下來,好好修煉一番。今日既發生這等事情,小子我也不想留下了!只求掌門給一個公正,別強青楚所難。”

  棠醉自己都不信自己能說出如此之話,他確實太沖動了,可惜他棠醉絕不后悔!即使自己死在此地,他也絕不后悔!

  棠醉剛剛說完,臺上的一個金丹期老怪就向唯武獨尊大致說了一番,棠醉幫忙押送靈蘭蓿草和鐵洪忠尸首的事情。

  唯武獨尊本就是性情中人,好生打量了一番棠醉。他在世俗界走動的長久了,也感嘆棠醉的江湖氣魄。一個承諾而已,他如今就能有勇氣站出來,若換做自己,又能不能做到呢?

  唯武獨尊淡淡的說道:“哎,今日本是收徒大典。此番被你們鬧得如此!罷了,等青楚與徐寧兒二人結成金丹后,再定奪因緣吧,如今暫且不說了。”

  當下又望了望棠醉說道:“小子,你叫什么。”

  棠醉不卑不亢的說道:“棠醉。”

  唯武獨尊接著說道:“你可要想好,入了我征戰堂,可是難能可貴的了事情,你確定決意離去?”

  棠醉既然已經將話說了出口,便只有出走這一條路了,當下點了點頭。

  唯武獨尊看著棠醉,沉默了一會兒。只說了一聲:“好!”縱身一躍,來到了棠醉身邊,面對著棠醉說道:“你既然說出了口,也是一條好漢子。我征戰堂修真一脈,自古承襲千年,倒也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我觀你似乎修煉過世俗界的拳腳功夫,這樣吧,你接我三招。本座不使用靈力,你若能活下來,我就放你離開!”

  棠醉沒有言語,后躍到一處空地。直接攤開手掌,虎步穩扎,擺好迎敵手段。皆用的是世俗界的武功。棠醉此刻拿出一壇烈酒,豪飲而盡,身體瞬間溫熱了起來,血氣方剛,毫無俱意。

  一戰決生死,況且對方還是傳說中元嬰期的老怪物。靈動斗元嬰,說出去都沒有人敢相信。

  唯武獨尊也不聒噪,龍行而起,右掌橫起直取棠醉面門。棠醉側身雙拳接著唯武獨尊的右掌,堪堪躲過,拳風所到之處,衣裳被震動的獵獵作響,用盡全力的抵擋著唯武獨尊的進攻。

  唯武獨尊暗暗稱奇,想不到眼前的小子竟有如此身法。他右掌剛落空,唯武獨尊立刻左手握拳,襲向棠醉小腹。

  棠醉變拳為指,并指落在唯武獨尊左拳手背上,用的是寸勁,把唯武獨尊的左拳按到另外一處落空,自己的身體到了唯武獨尊背后,轉身提起腿,對著唯武獨尊一記橫掃。

  唯武獨尊感應到背后橫掃的勁力,彎腰來了一招“蘇秦背劍”躲了過去,回首雙拳緊握轟向棠醉胸口,此番變故,端的是角度奇異,棠醉躲無可躲,便也緊握雙拳,抱守虎步,用雙拳對雙拳,接了下唯武獨尊的攻擊。

  但見雙拳碰撞,唯武獨尊紋絲不動,而棠醉應聲口吐鮮血,雙手一陣骨裂之聲。被震的后退了七八步,才穩住身形,但并未倒地!

  又吐了一大口血,雙手一陣劇痛,面上青筋暴露,咬著牙讓自己站穩,接著雙手慢慢垂下,手骨已經碎裂了!

  唯武獨尊暗暗稱奇,這小子的世俗武功當真不俗!他知道自己的武功的一合之威力,在武林中也少有敵手,觀其年歲也只是十五六歲,居然有如此功夫。

  他暗怪自己下手太過狠辣,當下走到棠醉身邊,手掌匯集著金色濃郁靈力,握住棠醉的雙手,慢慢往棠醉的手掌中輸送著自己的靈力,恢復著棠醉骨裂的雙手。

  修真者修為到達金丹期以后,只要不是大道暗傷,生白骨、長肉身,都是簡單可行之事。除非傷及本源,一如斷臂才會難以長出。

  如今唯武獨尊是為了修復好棠醉之手,不想讓其雙手殘廢,以他元嬰期的實力,只是為他恢復雙手,倒不是難事,頓時也對棠醉心生愛才之意。

  只片刻功夫,棠醉雙手便已恢復如初了,就連他剛剛受到妙桑真人的攻擊留下的暗傷,也被唯武獨尊治療了一番。

  唯武獨尊放下棠醉的雙手,直看著他的雙眼說道:“小子,功夫不錯!你可以走了,但是我再問你一遍,想不想留在我征戰堂,如果想,剛剛發生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棠醉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得罪了妙桑真人,留下只有被日后清算禍害。況且已經說了要走,他又如何留的下來?

  武獨尊看他搖了搖頭,猜到他顧及剛剛得罪了妙桑真人,怕日后報復,嘆了一口氣,又問了一遍道:“小子,我再問你一遍愿不愿意留下來,你可以做本座的弟子!你的赤練火脈,可是十分難得!早知道我已經許多年沒收徒了,筑基期都未必入本座之眼!”

  臺上的妙桑真人眉毛一跳,郁悶道掌門居然要收這小子為徒,沒想到這小子還是異種火靈脈——赤練火脈!

  看來自己日后想痛下殺手,也多半有些棘手了。游仟燃對棠醉很有好感,此等便是人間的好男兒,敢作敢當,無畏生死!自己也想收這棠醉為徒了。

  臺下跪拜的弟子大多一陣暗罵,能被掌門收徒,簡直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而棠醉只不過是小小的靈動期罷了。

  棠醉苦笑不止,他著實動心了。可惜既然事已至此,也只好硬著頭皮堅持下去了。當下跪在唯武獨尊面前說道:“謝謝掌門看得起小子,可惜,小子脾氣執拗。說了就是做了,小子有自己的道,順心而為。不能入征戰堂了,但是掌門的心意,小子終生難忘!”說罷長跪不起。

  唯武獨尊望了一眼天空,有些陰郁,怕是不多時要有雨落下。他嘆了一聲:“好一個順心而為!”扶起來了棠醉,只說了一句:“走吧!小子!”便一躍而起回到臺上,不再言語。

  棠醉望了一眼人群中的青楚,青楚也看了一眼棠醉。二人都感嘆世事無常,青楚更是佩服棠醉的勇氣和執著。

  棠醉孤身一人走出征戰堂廣場,身后的人群依舊在跪拜,臺上的妙桑也不在談論此事,按照預定流程,繼續進行著收徒大典。青楚之事,一揭而過。

  天涯雖遠,人在江湖,往何處去?棠醉只有順心而為,不多時便走出了征戰堂中。

  自己第一次踏入修真門派,本想著加入好方便好好修煉,沒想到竟會是如此結局。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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