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劍飛行,一派云淡風輕。棠醉青衫在身,不斷掃視著腳下的各處景色。
前往花坊城的過程中,出了遇到兩個普通的小鎮之外,難以遇到修真界的城鎮。
更是有幾個修真門派,山門被陣法隱蔽起來,棠醉一時間也找不到登門的法門,只能干看最后離開。
如此身上的靈酒還剩下兩瓶而已,估計只能支撐自己一天罷了。
大地之上由舉目荒原,慢慢多出了一絲綠洲。而后沃土千里,映現眼前。炊煙裊裊,一個巨大的城鎮出現。
雖然此鎮靈力稀薄,但是看得出依舊應該有修真界聚集。地勢高起,水澤豐茂,端的是一處風水寶地。
棠醉立刻朝著這鎮子飛奔而去,青衫在風中獵獵作響,不多時緩緩飛身落下。
這鎮子入口有一塊巨大的石碑,石碑飽經風霜,已經殘缺了許多。上面的字跡有些模糊不清,細看起來書寫著——神兵鎮!三個大字。
字跡如刀劍雕刻,線條十分冷艷,更是霸氣十足。這普通石料雕刻的石碑,因為這三個大字,仿佛擁有了一種神奇的力量。
讓人仔細看來,有一種心神震撼的感覺。
緩步輕移,走向鎮中而去。沿街并未有叫賣之聲,所有行人都行色匆匆,臉上都是一片嚴肅神色。
這讓棠醉大為不解起來,這神兵鎮布局有多條街道,互相交織。鎮子上的人都是普通凡人,并未見有修真者現身。
目光所及,望不到街道的盡頭。倒是有點像棠醉的家鄉青冥鎮,神兵鎮有許多兵器鋪,不愧名字為神兵鎮。
如此行走了許久時間,棠醉忽然停下了腳步,身邊有一家老舊的店鋪。這店鋪之中竟然有一個熟人!只不過此人卻不認得棠醉,倒是棠醉見過他的手段!
此人正是蓋托尼!
本是圣儒教的弟子,手段超然之輩。當日棠醉見證了他和鐘毓秀的大戰,蓋托尼最后以重傷收場。
說起來也是人中翹楚,如今棠醉望著蓋托尼卻發覺他已經靈力全無,和普通人一般無二。
蓋托尼這家店鋪,名曰——修顏坊!里面幾把黑藤躺椅,一個八仙桌。八仙桌上擺放著許多精巧的刀具,看來應該是為人理發修面的營生。
蓋托尼此刻停下了手中的銀色小刀,對著躺在黑藤躺椅之上的中年大漢笑著說道:“劉大叔!好了!”
劉大叔站起身來,撫摸著自己臉上的胡子,滿意的大笑了起來。放下幾塊碎銀子,笑著說道:“托尼!手藝果然精湛!”
而后迎門闊步而出,蓋托尼長出了一口氣,臉上一陣苦笑,搖頭不止。
轉過頭看到門外站立的棠醉,苦笑著說道:“小哥,修面還是理發!”
棠醉并未言語,直接走入內堂。拍了一下蓋托尼的肩膀,而后說道:“上次見托尼兄,還是在圣儒教中。沒想到如今已經物是人非了!”
蓋托尼眉頭緊皺,回想著棠醉的面容。而后慘笑的說道:“道友應該是我與鐘毓秀一戰之時,圍觀之人吧!”
棠醉點了一下頭,他看到蓋托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甘和悲涼。如今的蓋托尼已經修為盡廢,看似如同凡人。
但是身體中的力量,甚至連凡人都不如了。
曾經神兵鎮走出的筑基期高手的輝煌,已經成了過去。如今的他,也只能茍活在這小小的店鋪之中了。
蓋托尼長嘆了一口氣,而后說道:“圣儒教、圣丘城、鐘毓秀……所有的故事,所有的過去都屬于回憶了!我已經成了廢人一個,不知道友因為何事到了這神兵鎮。”
棠醉緩緩說道:“我本來是要去花坊城的,路過此地所以想游歷一番。而且不知這神兵鎮,是否有靈酒售賣。我乃是好酒之人,更是無酒不歡!”
蓋托尼見棠醉如此豪爽,一掃眼底的陰霾,笑著說道:“其他不敢說,這神兵鎮上的靈酒,的確有一人精于此道。此人乃是家父的世交!稍后你去鎮子東面,有一座五層高樓名曰——司酒坊。”
棠醉心中暗喜,果然沒有來錯此地。
棠醉接著問道:“托尼兄,小子一直有一個疑問。這神兵鎮,不知道和《修真界歌謠》中一陣二藥三神兵中的神兵門有何聯系?難道名字只是巧合?”
蓋托尼古怪的看了棠醉一眼,而后問道:“沒想到兄弟,連此事都不知道!也難怪,恐怕兄弟并不是圣丘城附近的修真者,這神兵鎮正是道古時期,神兵門一名元嬰期大能隱居此地,后人也都在鎮上繁衍生息。”
棠醉一陣釋然,果然神兵鎮和神兵門有一些關聯。只是這神兵門并非陳州疆域的修真門派,而是遠在滄瀾海域!
若要進入滄瀾海域,更是要先去俠客島,不知如此遠的距離,當年那名大能為何要遠渡重洋來到這里,恐怕這其中另有隱情吧。
二人而后又言語了一番,蓋托尼便送棠醉離開了。
就在棠醉前腳剛走,只見蓋托尼小心翼翼,將剛剛劉大叔修面脫落的毛發輕輕收起。
放入一個閃著紫色光芒的寶盒之中,蓋托尼苦笑的自嘲道:“也不知道司徒伯父,這集合生人氣息的秘法,能夠讓我再度踏入修真一途!”
若是此話讓棠醉聽到,估計棠醉要驚掉下巴。這世上還有如此手段,這司徒倒是適合人,竟然手段如此超然!
艷陽高照,中午時分伴隨著行人的稀少,神兵鎮到顯得安靜起來。棠醉觀看許久,當地之人都不茍言笑,神色都十分嚴肅。
其實并非神兵鎮上的人不茍言笑,而是今日乃是神兵鎮的祭祀大典。祭祀大典,每年的今日都會在夜晚舉行。
棠醉不多時就來到了神兵鎮東面,眼前一座五層高樓,青瓦羅磚,飛檐斗拱氣勢迫人!
但見高樓四角都雕刻著一把飛劍,飛劍青紅二色,十分神秘。
入口的牌匾大書三字——司酒坊!
這司酒坊三個字的字跡,竟然和神兵鎮石碑上的字跡十分相似。
但是神韻氣態,遠遠不能喝石碑上的自己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