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鼎天又安排了幾句,仝雨與卿策道人便一躍而起。仇鼎天放開青霜劍閣的禁空禁制,二人御劍飛行直接奔著枯木涯而去……
仇鼎天見二人離開,對著大殿外跪立的眾弟子緩緩說道“爾等先回住處,但凡有異常發生,部前往驚鴻閣應對!切莫大意!”
眾弟子心有余悸的離開此地,空蕩蕩的大殿只剩下白無瑕和仇鼎天,白無瑕神色一緩,嫵媚的說道“鼎哥,你可知我們的女兒最近誕生出了一條慧根!”
仇鼎天驚訝起來,而后笑道“果真!沒想到青霜竟然誕生出一條慧根,看來當年那些老怪物在宴會上送來的東西,的確玄妙!”
仇鼎天夫婦相視一笑,而后仇鼎天正色說道“還有一件喜事,我想告知師妹。”
白無雙不解的問道“不知何等喜事?”
仇鼎天看著大殿之外,仿佛看到了往昔時光。而后緩緩說道“唉,當年我們的大師兄——金九章,因為掌門之位落入了我手,有些負氣之下外出歷練,就在前幾日傳音給我,言說他已經進階元嬰了!”
“什么!”白無雙眼眸中閃過一絲明亮,那金九章竟然進階元嬰了,對于青霜劍閣自然是天大的喜事。
當年白無雙被門派中的師兄弟都暗中喜歡,但是最終還是嫁給了仇鼎天。仇鼎天也由此在劍九思的支持下,奪得了掌門之位。
那金九章金丹期之時,已然是修為深不可測。筑基期更是在天中試煉震驚眾人,若非仇鼎天先一步問鼎元嬰,只怕掌門之位,必然會是金九章。
往事如夕,二人又言語了幾句,只希望此番枯木涯的變動只是意外而已,若是大敵來臨,只怕青霜劍閣危矣。
此刻的阮亞飛,面上的灰白之氣越來越重。而隔空對立的玄海道人和舟泊靈,正在拼命的控制著,阮亞飛體內的各自神識!
這二人各懷鬼胎,在搜索完阮亞飛的神識之后,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玄海道人忽然發動神識攻擊,乃是極為霸道強悍的佛家神識秘法!
只見神識化為一個金色卍字,瘋狂的向舟泊靈攻擊而去。舟泊靈暗恨了一聲,所幸早有準備。
神識竟然化作一團黑霧,被極陰之力包裹。黑霧和那金色卍字不斷纏斗起來,可憐的阮亞飛身體被不斷的膨脹起來,宛如巨大的皮球。
而后又縮小起來,宛如一張人皮一般。如此往復,以阮亞飛的身體為核心,二人的神識斗法,攪動此間的天地靈力紊亂無比!
二人已經到了斗法的關鍵,誰都不愿意收手,誰也不敢收手。因為一旦收手,必然受到不小的反噬!
就在此刻遠處天際,兩道亮光以飛速疾馳而來!
玄海道人大罵道“道友,快收手!只怕剛剛你我的打斗,驚動了青霜劍閣!若是來人是劍九思,只怕你我一劍之下,就要殞命了!”
舟泊靈怒斥道“那道人你先收手!以你的作為,只怕我收手的一瞬間,道人你必定又做歹毒之事!”
玄海道人一陣無奈,但是皆是又顯得多余,也不在言語更是加大了最后的攻勢!
以為舟泊靈和玄海道人早已經發現,來人都是金丹期修為!
仝雨遠遠就感受到了遠處天地靈力的紊亂,更是感受到兩名金丹期大能斗法的中心,赫然就是自己靈動期的弟子阮亞飛!
仝雨對著身旁的卿策道人大聲說道“快!師弟使用那秘法,助我先行一步!”
卿策道人并指念咒,而后一點仝雨足下的朱紅長劍。只見仝雨如同流星一般,速度更是快上了五六倍!
須臾間仝雨已經到達枯木涯,二人戰場的邊緣!
玄海道人冷哼一聲,將要收手之時,仝雨直接凌空點了一指!這一指攜帶者風雷之勢,須臾間射入阮亞飛的身體之中!
砰的一聲巨響,玄海道人和舟泊靈雙雙倒退而去!皆是口吐鮮血,受傷慘重!遺留在阮亞飛中的兩絲神識之力,竟然不知被仝雨又何等玄妙的手段,硬生生的隔開,遺留在阮亞飛的體內了!
舟泊靈見仝雨出現,也無二話。搶先一步,召喚出休息依舊的黑色玄鳥。往東南方向,速遁逃而去!
剩下玄海道人更加無奈,如今僅僅剩下一口氣而已。若不尋找一處靜地立刻調理身體,只怕要死在此處!
玄海道人暴怒的一揮秀袍,直接飛奔而去。往另外一處方向而走!就在二人離開之時,卿策道人也來到了仝雨的身邊。
但見仝雨懷中的阮亞飛,苦笑的說道“師兄,我等追還是不追!”
仝雨不斷對著懷中的阮亞飛輸入靈力,而后說道“唉!還是先回門派之中吧!這二人修為都深不可測,而且遺留在阮亞飛體內的兩股神識靈力,一則是天海佛國精純的佛家秘法!一則竟然是玄妙的極陰之力!只怕牽扯重大!”
卿策道人驚訝的問道“天海佛國!極陰之力!這二人恐怕是不同的勢力,多半是想通過搜索阮亞飛的神識,獲得一些門派的秘辛!阮亞飛是否還有生還的可能!”
仝雨淡淡的說道“嗯!雖然在瀕死邊緣。但是應該還能救活!但是這二人遺留的神識和靈力,只怕在他體內難以祛除。若是此子能融合到身體之中,注定資質蛻變到恐怖的地步!若是無法融合,只怕會成為一名癡傻之人!”
卿策道人見此地沒有在遺漏什么,便和仝雨直接回去了門派。
這阮亞飛也是因禍得福,竟然在三個月后融合了這兩種靈力和神識,體內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倒是仇鼎天思索已久,也沒有看破到底這二人什么來頭以及緣由,但是心中卻不斷想起一人,應該和此人有關——棠醉!
正在江北水源城休息的棠醉,絲毫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么。呼呼大睡起來,最近發生的事情,太過密集。
只等天一亮就離開此地,通過傳送陣,傳送到天中城中。這江北水源城沒有踏足之地,只等他問鼎大道的一天再度來臨。
棠醉不知,這一等竟然是一千年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