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說完,棠醉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此地只留下帝未央和明尊。
風中的帝未央,多少有一些落魄。
緩緩收起冰色長劍,緊握著拳頭,有些心有不甘。臉上更是面色慘白,嘴角的鮮血還在流淌。
明尊飛到他的身邊,探出左手按在帝未央的后背上,一股溫和的黃色靈力緩緩注入帝未央的身體。
帝未央所受的傷如今已經恢復了大半,但是他道心的傷痕,是如何都愈合不了的。
明尊淡淡的說道:“未央!你并未輸!”
帝未央慘淡的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輸了就是輸了……”
明尊接著說道:“棠醉身體所受之傷,比你更盛幾倍!而且再有一戰之力了!若是真正的戰斗,他現在已經死在你的劍下!”
帝未央笑著看了看明尊,輕撫著明尊的俏臉說道:“一式就是一式!一劍就是一劍!輸了就是輸了!但是他日再見到棠醉,我必定要他輸的很慘!”
帝未央接著問道:“可曾看出,棠醉的秘密!”
明尊有些不解的說道:“他的劍,覆蓋著黑色劍鞘!我從這劍鞘之上,感應到了最為純正的——劍宗氣息!想必他和劍宗的傳承有關!劍尖的花朵,乃是浮屠梵花,而且猶如實體!想必此劍打造之時,加入了大量的浮屠梵花。
這浮屠梵花,一朵已經足夠天海佛國那些老家伙瘋狂,真不知他從那里得到這么多,且都浪費的用作打造這劍!
此劍的品階,靈、法、寶、神。應該是極品寶器!而且有劍鞘的加持,已經無限接近神器!
若是說成假神器,也可以!但是有一點我最疑惑,棠醉的劍訣卻不是劍宗流傳的正統劍訣!”
帝未央看著手中的冰色長劍,他這把劍也是近幾年耗費龐大的心力和物力打造而出!蘊含著自己的道!也是無限接近神器的極品寶器!
可惜自己還是敗了!只是帝未央聽完明尊所說,也跟著疑惑了起來。
既然青霜劍閣藏有劍宗的正統傳承,而且棠醉那劍鞘也有一絲劍宗正統傳承的感覺。
為什么棠醉用的劍訣,和劍宗沒有關系!
明尊接下的來的話,讓帝未央徹底驚呆了。
明尊告知帝未央這劍訣的名字,此劍訣!名曰!
——太白極劍道!
遠處的大地,有一片小湖。湖畔有許多孩子在釣魚,好不熱鬧。棠醉看著遠處無憂無慮的人們,想起了童年時光。
自己和雷黑子一起去偷燒雞,一起逃學去釣魚。
那后山的鯉魚,味道總是最為鮮美。而且一定要吃兩斤左右的鯉魚,才最好吃。
可惜雷黑子當年已經在青冥鎮,被濁老怪放出的黑色小蟲咬死了,他也回不去過去了。
棠醉自從決斗之后,強行又飛了兩天時間。
此刻身體中的暗傷,卻來越嚴重起來。絲毫無法再壓制下去了,而且喝下靈酒也無法補充靈力,身體中的靈力已經枯竭不已。
全身的經脈,仿佛都在那一劍之中被帝未央的冰氣所傷,如今隱約有被冰封起來的感覺。
棠醉用僅有的一絲靈力,包裹著經脈。而后眼皮越來越重,神識也越來越模糊起來。
而后重重的從空中落下,墜落到湖畔遠處!
蔣慶康此刻一看自己的用稻草桿做的魚浮有了動靜,立刻高興的跳了起來,一雙小手用力的握著長晏竹做的魚竿。
而后一條一斤多的大鯉魚,被拉出水面。可惜這鯉魚的力量太大,一直在掙脫之中,眼看就要逃脫。
蔣慶康旁邊的蔣明飛,立刻跑了過來。二人一同握著魚竿,不斷的堅持著。過了一會兒,終于將著條大鯉魚釣了上來!
三斤多的黑背鯉魚,此刻正在魚鉤上掙扎不已。陽光灑在魚鱗之上,五顏六色非常美麗。
蔣慶康看著大鯉魚興奮的笑著,小臉因為剛剛太過用力有些微紅,此刻二人一屁股坐在濕軟的草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蔣明飛說道:“慶康,這是今年我們釣到的最大的鯉魚了!這下有好吃的了,快拿到你家,讓你娘做道紅燒魚!”
蔣慶康看著留著口水的蔣明飛,翻了個白眼。
而后說道:“你爹做的清蒸魚,才好吃!去你家吧!”
原來這二人,都是逃學出來偷著垂釣的。那個拿著這魚回家,就等于告訴了父母,自己今天逃學了。
所以都推脫一番,不愿意拿回自己家做。但都又想吃上一口這極致美味的河鮮!
這一爭執之下,旁邊的一些大叔,瞬間都笑了起來。
質樸的大叔笑著說道:“別爭了,兩個憨娃。干脆把這魚給我算了,今晚我家吃魚,哈哈!”
二人頓時有些尷尬的也不再爭論了,蔣慶康挽起袖子,將這大鯉魚取掉魚鉤,熟練的放入魚簍之中。
就在此刻,遠處的天空中。出現了一道黑點,如同一只大鳥一般,從天空中快速的墜落而下。
重重的墜落在遠處的土坡之下,蔣明飛驚喜的說道:“快看,一只大鳥墜了下來!好久沒吃大鳥肉了!我們快去。”
二人奔跑著,一人拿著長晏竹做的魚竿,一人扛著魚簍。向棠醉墜下的土坡而去。
不多時就氣喘吁吁的來到土坡上,蔣明飛一看是一個人,一身樸素的青衣長衫,相貌雖然俊俏,但也無多少過人之處。
蔣明飛怒罵道:“媽的,我以為是什么大鳥。原來是個人!這人也不是什么好鳥!耽誤我釣魚!”
蔣慶康,爆錘了一下蔣明飛的頭頂,頓時一個紅包從腦袋上腫了起來,蔣明飛痛的捂著頭。
蔣強康放下魚竿,沖著土坡下面而去,口中說道:“整天就知道吃!快來救人!”
二人來到棠醉身邊,見棠醉氣若游絲,但是好在還有生機。
想要去觸摸棠醉,剛剛撫摸到棠醉的手臂,一股十分冰涼的感覺,布滿了手指。
二人見沒有辦法移動棠醉,就去湖泊旁,叫了幾名同村的大叔。湊巧的是,蔣明飛的父親就是一名郎中。
幾人找了一輛牛車,把棠醉抬到上面。驚呼這怪人,如同冰人一般。
隔著衣服都感覺到一股冰寒刺骨的涼意,而后拉到了蔣明飛家中的醫館去了。
天已經到了下午時分,夕陽映照著小湖,魚兒歡快的在湖面游蕩。童年往昔的美好時光,如同畫卷一般沉淀在時光中,讓人流連忘返,不可追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