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一個求我指點的?”路潯看著蕭苒,心中略感無奈。
照這架勢,感覺我遲早把一眾世界主角全揍一遍!
喔對了,小蟬兒除外,這可舍不得揍。
而對于蕭苒的賣萌,路潯是直接無視的。
在他眼中,蕭苒這類少女,姑且可以稱之為小紅帽女孩。
因為奶奶被狼吃了。
這不是特別符合路潯的個人口味,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柰子能給人極大的溫暖。
像蕭苒這種前胸與后背都分不清的,不是他的菜。
更何況她又不喜歡男人,是一朵嬌滴滴的百合花,如今的模樣不過是在表演,就像是個跟長輩撒嬌的晚輩。
“戲有點過了啊!”路潯在心中道。
說真的,對于與蕭苒一戰,路潯興趣不算大。
但他看了一眼蕭苒,又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邊,跟個小透明似的林蟬,心中有了個想法。
于是乎,他便露出了招牌式的和煦笑容,道:
“如今人多眼雜,你我這時切磋也不合規矩,不如今夜子時,你來演武峰等我,如何?”
蕭苒見路潯答應了,臉上不由得有了些喜色,立馬點了點頭。
夜漸漸深了。
路潯忙著在廚房里給后山眾人做宵夜,差點忘了蕭苒的挑戰。
等到他叫上小蟬兒飛往演武峰時,子時早就過了。
到達演武峰后,他一眼便看到了月光下的少女的身影。
看來她已在此處等候多時了。
路潯開口道:“剛才先生與師兄師姐們有事相托,耽誤了一些時間,叫你久等了。”
路廚子是絕對不會告訴你,我就是個后山的火夫的!
叫我做宵夜,也是有事相托,不算謊話。
蕭苒一聽,路師叔先前竟是在忙著先生的事兒,忙完后就立馬趕過來了,不由得有些感動。
她真心實意的拱手行禮道:“反倒是蕭苒給路師叔添麻煩了。”
路潯聞言,看了她一眼,然后嘴角微微一抽,在心中道:“你能不能不要說這話的時候還一臉急不可耐的掏斧頭啊!”
女孩子家家,怎這般猴急!
蕭苒已經把她的雙斧都給取出來了。
她的雙斧并非是小斧子,相反,與她那稍顯嬌小的身軀相比,這已算是兩把巨斧了。
與葉隨安不同,葉隨安未來八成是要繼承那把劍鋒處有一道小缺口的神劍的,因此,他平日里用的月皇劍級別并不高。
而蕭苒這兩把巨斧,皆為紫武!
斧名——砍樹與劈柴。
明明是個高級貨,卻取這種垃圾名,這是一種很常見的套路了。
可想而知,鍛造這兩把巨斧的人,八成是個裝逼犯。
路潯見她這么急著求虐,便也不再多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下一刻,蕭苒動了。
她的作戰風格一向是大開大合,頂著一張小家碧玉的臉蛋,耍著最剛最猛最莽的招數。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剩下九十分,全靠莽過去!
她的招式也和天闕門的孤勇槍法有些類似。
——重在一鼓作氣,只進不退。
而她的修為也已至第二境,可不比葉隨安差。
路潯也不馬虎,衣袍一揮,便施展了粉墨。
墨色的氣流在周身環繞,一道道劍氣自他指尖產生,然后依附在了氣流上,由氣流負責抵擋,劍氣負責反擊。
墨氣如水,劍氣如舟,隨波逐流。
蕭苒看著這一招式,竟覺得有幾分恍惚。
“怎么會……如此好看!?”她心中竟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而說真的,蕭苒給路潯的感覺,是比葉隨安要強的,而且是強的多。
并不是說蕭苒真的比葉隨安厲害許多,而是因為她不是劍修,路潯的劍心對她無法造成克制。
他額外抽取到過棍道資質與槍道資質,一個男人,夾槍帶棒也屬正常。
但是斧道資質,那是真沒有。
不過相比較于蕭苒的爆裂,路潯就顯得柔和的多。
他永遠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不急不慢。
這是因為他的神識強度夠高,反應足夠靈敏。
而且對他來說,最不怕的其實就是硬碰硬!
他乃五行同修,體內的靈氣總量很是駭人。你大力,我比你更大力!
他準備在對方最擅長的地方,擊敗她。
劍鞘內的劍氣,路潯沒有動用,這是他的底牌,不想展露給蕭苒看。
靠體內的靈氣,其實就已足夠了!
一道接一道的靈氣飛射而出,路潯開始和她比莽。
漸漸的,蕭苒開始在心中給劍氣計數。
越到后面,蕭苒越是心驚。
“他體內的靈氣難不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嗎?”她突然覺得有點力不從心。
時間一分一秒得過去,她也看出了路潯的意思,那就是與她直接肛正面!
“很明顯,路潯師叔是看出了我的路數,便臨時決定也轉變路數,根據我的習慣,來與我切磋。”
當真是良苦用心吶!
蕭苒瘋狂壓榨著自己體內的靈氣,那平日里讓自己引以為傲的靈氣。
劍氣與斧光不斷的交擊在一起,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碰撞聲。
終于,在不知道多少聲碰撞聲后,蕭苒達到了臨界點。
她手握砍樹與劈柴,揮出了最后兩斧。
路潯抬起自己的手指,如煙如霧的劍意在指尖環繞著,以極快的速度向前刺去。
隨著他的動作,手指上環繞著的劍意在空中留下了一大片的霧痕!
直接就破開了蕭苒的進攻。
此時的蕭苒已完全脫力,在路潯面前,她最驕傲的地方竟也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她不只是體內的靈氣枯竭了,身上甚至也不剩多少靈氣。
因此,她的整個身子開始向前倒去,眼看著就要倒在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她只覺得自己的眉心處有了一陣溫熱。
兩根修長的手指不知何時點在了她的眉心處,指尖上有著一股柔和的力量,支撐著她那搖搖欲墜的身體。
她感受著眉心上的觸感,耳邊傳來了平和的聲音,這聲音只說了四個字:
“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