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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賜你一場造化】

  魔宗演武峰處,一眾外門弟子們都在為季梨慶賀歡呼,她的眼神卻從未在路潯(身shēn)上離開過。

  一如那句歌詞:

  可我只看向他眼底,而千萬人歡呼什么,我不關心。

  就連最后的講話環節里,季梨也把功勞都推到了路潯(身shēn)上,說是多虧了他的指點。

  路潯在臺上聽著,心中略感驚訝,甚至有點懵,臉上則快速的擠出了欣慰的微笑。

  實際上季梨能取得頭名,路潯的確是有功勞的,而且功勞還不小。

  是他傳授了季梨粉墨,還特地給她弄了一件貼(身shēn)軟甲。

  在山下的時候,也是他(日rì)(日rì)鞭撻,夜夜((操cāo)cāo)練,把季梨訓練成了一名合格的……女劍修。

  但是,這也只是一部分因素,其實主要靠的還是季梨自己的努力。

  這下子好了,明明現在是季梨的高光時刻,全場的目光卻都匯聚到了路潯(身shēn)上。

  可想而知,這一幕也會被玩家發到論壇里。

  到時候憑借玩家們的腦補技術,一定能腦補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而由此也體現出了紫(殿diàn)的價值,很多職業玩家會在心中想著:

  “我若是也能與紫(殿diàn)多多接觸,實力是不是也能突飛猛進?”

  對他們來說,游戲便是事業,實力越強,賺的越多啊!

  高臺上,趙歲寒看看季梨,又看看路潯,這位媽媽粉的臉上,帶著滿滿的姨母笑。

  蕭苒看著自己師父的笑容,聽著自家師父感慨著:“年輕真好啊。”

  她猜測,師父八成是又回憶起了與燕離相關的往事。

  這些往事她早就聽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內容還是半真半假,從趙歲寒口中說出,估計還有點藝術加工。

  好吧,八成是有大量的藝術加工!

  蕭苒看了一眼遠處的路潯,看著他那舉世無雙的樣貌與氣質,在心中道:

  “像路師叔這般的男子,女人緣應該會特別好吧?”

  一念至此,她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只覺得眉心有些發燙。

  魔宗的外門大比就這樣落幕了,除了趙歲寒與蕭苒外,其余的賓客紛紛告辭。

  她會在魔宗多住幾(日rì),還會去后山請求先生,求先生(允yǔn)許她見上燕離一面。

  此刻,路潯還專門去送了一下天闕門門主莫北河,以及他那如合法蘿莉般的閨女莫清清。

  在路潯相送的時候,莫清清連話都不敢說,甚至不敢直視路潯,一直都在偷瞄。

  其實不只是她,很多賓客都有帶著門中小輩前來觀看大比,所有人都被路潯的實力給震撼到了。

  或許這輩子都忘不掉那一眼之下,十多把長劍停空的場景,當然……還有那舉世無雙的容顏。

  “莫門主,天闕門新收的弟子中,異人的占比大嗎?”路潯邊走邊道。

  “一開始倒也不是很清楚,后來看了看,的確有不少異人,很多都是在入門后才被知曉。”莫北河回復道。

  他聽了路潯先前的話,對玩家持的是歡迎的態度,再加上先前一戰,天闕門在三千山區域一戰成名,成了三千山玩家們的首選。

  而玩家入宗后,肯定是想盡辦法搞經驗升級的,這些落在莫北河眼中,就變成了這些異人修煉速度極快,都是不錯的苗子。

  這等于是收了一大批的小天才啊!

  這下子好了,長得跟武大郎似的莫北河,夜夜笑得合不攏腿!

  一念至此,莫北河轉(身shēn)向路潯拱手行禮道:“這一切都多虧了您當(日rì)的提點。”

  路潯擺了擺手,道:“莫門主多禮,你我不必如此客氣。”

  路潯想了想后,最后還是嚴肅地道:“莫門主,有句話先前也說過,我今(日rì)再說一遍。”

  “你且要銘記,異人可用,但在委以大任時,需再三思量,謹慎謹慎再謹慎!”

  莫北河見路潯表(情qíng)嚴肅,立馬表態道:“莫某記住了。”

  路潯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在他的記憶里,一些小門派一開始運氣不錯,靠玩家發展的很快,但最后也因為沙雕玩家的某些尿(性性),惹來禍端。

  成也玩家,敗也玩家。

  他可不希望天闕門被沙雕玩家們給玩壞掉。

  臨走前,莫清清還是沒敢鼓起勇氣與路潯說話,這扭捏作態與當(日rì)在天闕門時大不相同。

  其實在那場大戰里,莫清清也是彪悍的很,帶領著天闕門的玩家與弟子們奮勇殺鳥,和現在的羞澀模樣有著天壤之別。

  路潯見狀,只覺得有些好笑。

  這讓他想起讀書的時候,一些所謂的校園男神,一般女生也不敢與他們隨意搭訕。

  或許這便是魅力10的可怕之處吧,不少人會自慚形穢,不敢與他接觸,視其為心頭明月,不可觸碰。

  送走了莫北河父女后,路潯往高臺下方看了一眼,發現季梨還站在那兒,沒有回外門,明顯是在等他。

  于是乎,路潯笑著對貓南北和林蟬道:“四師姐,小蟬兒,你們先回后山吧,我一會兒再回。”

  “喔。”貓南北應了一聲,她正(欲yù)帶著林蟬飛回后山,好似想起了什么,回頭道:“小師弟,你別忘了,你欠我一個月的甜點!”

  “記著呢,等會回來就給你做。”路潯揪了一下她的貓耳朵道。

  一百多歲的貓了,還一天到晚就想著吃甜食。

  話說回來,普通貓(咪mī)由于基因缺陷,是無法品嘗到甜味的。

  不過小蘿莉算是貓耳娘,自然不一樣。

  等到眾人都離場了,路潯才飛(身shēn)來到擂臺旁,對著季梨開玩笑道:“怎么?還要我送你回外門?”

  “好呀!”沒想到季梨一口答應了。

  路潯取出紙鶴,道:“上來吧。”

  一路上,路潯飛的很慢,因為他覺得季梨始終等著自己,應該是有話要說。

  只見她扭頭道:“路潯,這比試也結束了,這件軟甲我等會還給你吧。”

  路潯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腦袋,道:“這是送你的,不是借你的。小小年紀,還玩起原味內衣那一(套tào)了?”

  “啊?原味內衣是什么意思?”季梨不是很懂。

  路潯并沒有多做解釋,而是道:“你等我這么久,就是為了說這個?”

  季梨搖了搖頭,湊到他的(身shēn)邊,道:“才不是呢!我這次好不容易拿了第一名,我就是想聽你當面夸夸我!”

  說著,她抬頭(挺tǐng)(胸胸),道:“你快點!要夸滿一百個字!”

  與先前的謙虛有禮不同,此刻的她,臉上終于有了些小得意。

  終究還是個少女啊。

  路潯伸手彈了一下的她的額頭,如她所愿,把她好好的夸獎了一番,順便指出了她在大比中的一些缺陷。

  季梨聽著路潯的話語,對于他說出自己的不好之處,并不會覺得不舒服,相反,心中還會有一絲絲的甜意,想著:

  “原來我的每一場比試,他都有在很認真的看啊。”

  來到了外門的山上后,路潯對季梨道:“你沒事做的話,先隨我去個地方,看望一個人。”

  “好啊!”季梨哪怕有事,這個時候也會立馬變成沒事。

  “去看望誰呀?”季梨好奇道。

  “是那個劍池的武侯,也不知道他醒了沒有。”路潯苦笑了一聲道。

  他到現在都還納悶,自己明明留手了,這家伙怎么還吐血暈倒,(身shēn)負重傷呢?

  很不合理啊。

  在切磋中傷的比較重的挑戰者,都會在魔宗外門休息一段時間,外門大比一共持續了五(日rì),武侯在第一天就暈了,前幾天一直都沒醒來。

  等路潯與季梨來到武侯的養傷之處時,發現他已經醒了,而且正在院內練劍。

  他練的是最簡單的招式之一——刺!

  在(身shēn)體無大礙的(情qíng)況下,這位劍癡根本閑不住的。

  武侯看到路潯來訪,立馬收劍入鞘,迎了上來,行禮道:“見過路前輩!”

  先前說過,武侯挑戰路潯時,行的是古禮,路潯接受了他的挑戰,便算是他的一劍之師。

  他向路潯行禮,是理所當然的事(情qíng),路潯也坦然受之,不然反而會顯得看不起他。

  “傷勢恢復的如何了?這么急著就練劍。”路潯問道。

  武侯立馬道:“恢復得很好,武侯也是自覺(身shēn)體無礙后,才開始練劍的,否則不就辜負了前輩的良苦用心嗎?”

  路潯:“???”

  這話怎么聽著怪怪的。

  雖說路潯的確指點了他一番,可他總感覺武侯的話中還有其他意思。

  周圍路過的魔宗玩家與外門弟子看到路潯后紛紛行禮,一些比較八卦的沒有立馬離開,反而站在遠處觀望著。

  雖有這么多人看著,武侯卻還是大大方方的把自己那把沒有劍尖的青銅劍放于石桌之上,然后彎腰行了一個大禮。

  又是古禮。

  他低頭抱拳,大聲而又誠懇地道:

  “武侯蘇醒后,本以為是受了重創,沒想到竟是被路前輩的劍意余韻打通了一條堵塞的經脈!”

  路潯聽的一愣一愣的,完全聽不懂。

  我……我有做這事兒?

  他(身shēn)旁的季梨小嘴微張,一臉吃驚,然后吃驚轉變為崇拜。

  就連遠處站著的玩家與外門弟子們都被驚著了。

  “原來這個武侯不是被小師叔祖(紫(殿diàn))重創,而是幫他打通了一條修煉經脈!”

  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武侯一直彎著腰,沒有起(身shēn),他持續行禮著,抱拳的雙手隱隱有些顫抖。

  他是個普通人,他知道自己不過是中人之資。

  能有今(日rì)的成就,他付出了太多太多。

  雖只是多通了一條經脈而已,但他還是萬分感激。

  他的爐子里炭火實在是太少了,能多一塊炭,便是大恩。

  因此,他的說話聲雖然嘹亮,但也有了些微的顫抖,只聽他(情qíng)真意切地大聲道:

  “謝前輩賜我一場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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