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塊木墊呢?”華仔問道。
胡楊跟葛平均說道:“這可不是木的吧?”
嗯?不是木質的?看上去,就是木頭的呀!
葛平均點頭:“確實不是木做的,好像是金屬。”
“我瞧瞧,金屬這樣的?難道表面的是油漆?”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何看上去像是木頭做的,還有木材的紋路,清晰可見。
“這是琺瑯器,我以前和大家說過的。”胡楊解釋道。
琺瑯就是將經過粉碎研磨的琺瑯釉料,涂施于經過金屬加工工藝制作后的金屬制品的表面,經干燥、燒成等制作步驟后,所得到的復合性工藝品。
在這之前,胡楊就和大家說過掐絲琺瑯,也就是所謂的景泰藍。掐絲琺瑯,算是琺瑯器的一種。
他告訴大家,琺瑯依據具體加工工藝的不同,又可分為掐絲琺瑯器、鏨胎琺瑯器、畫琺瑯器和透明琺瑯器等幾個品種。
“你們看到的這一件,就屬于鏨胎琺瑯器。是在金屬胎上鏨出花紋,使紋樣輪廓線起凸,在其下陷處填充琺瑯藥料,經焙燒、磨光、鍍金而成呈現寶石鑲嵌的效果。
這項技術,最早起源于埃及。當然,你們或許會聽到某些歐洲人,說這是起源于他們國家的,大家不要相信。它最早起源于埃及,后來才傳播到歐洲,在元朝的時候,才傳入中國。”胡楊普及道。
不要以為世界上只有韓國佬無恥,歐洲人同樣如此。歐洲人可是把人家古埃及的一些文明占為己有,吹成是他們國家的,這就和韓國對中國一樣。
“有點重,估計真的是金屬做的。”張慶良拿著那塊“木墊”,掂量了一會,說道。
如果是木制的,不可能是這個重量,所以中間必然是金屬之類的材料。也就驗證了胡哥的說法,這是琺瑯器。
大家還記得,琺瑯器可不便宜呀!以前,遇到一個琺瑯器的筆架,那可是價值幾十萬的,就不知道這個琺瑯器的“木墊”,值多少錢。
看得出,這玩意本來就是用來安放東西的,或許不是安放夜明珠,而是其他東西。
“它應該是古代用來擱置印章的物品,比較少見。也就古代比較講究的文人,才會專門弄這么一樣東西,安置印章。”胡楊說道。
他接過那件玩意,倒轉過來,能看到底部有款識:宣德年造!
“明朝的寶物嗎?”華仔疑問。
跟了胡哥這么久,對宣德這個年號,已經非常熟悉。明朝永樂、宣德、成化等年號,都是工藝文化高度發達的時代,創造了不少中華文明巔峰作品。
比如,大家熟悉的永樂甜白釉,宣德爐,成化斗彩等等,都是名動歷史的藝術文化。
葛平均也目光灼灼,心潮澎湃起來,豎起耳朵聽胡楊怎么說。
然而,胡楊搖頭:“不是,這是清朝仿明朝的鏨胎琺瑯器。你們看這些紋路,看似是木材的紋理,其實這些紋路有清朝的特點。”
元代鏨胎琺瑯,尚未見其遺物。明代留下的鏨胎琺瑯實物甚少,已確認的纏枝勾蓮圓盒底嵌銅絲“宣德年造“篆體款,鑄胎厚重,鏨工粗獷,琺瑯淺淡失透,與掐絲琺瑯一致。
而眼前的這件,鏨工很細致,這不是明朝鏨胎琺瑯的特點,偏向清朝。盡管這是仿明朝的,但它依舊保留了清朝的一些工藝風格。
“胡哥,這東西,能值多少錢?”不知不覺,就連葛平均都喊胡哥了。
說到底,還是被胡楊的鑒寶本領所折服,叫一聲哥,也并不過分。在各行各業,很多時候都是不能用年齡的長幼去論高低的,正所謂術業有專攻!
只要比自己強,叫一聲師傅也沒問題,就更不要說哥了。
胡楊聽了,哭笑不得:“大叔,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這件清朝仿明的鏨胎琺瑯器,就算不是宮廷御制的,所用到的工藝也達到了那水準,所以工藝價值比較高,收藏價值也就高,價格自然就不會低,我估價的話,二十萬到三十萬之間吧!”
葛平均沒有理會胡楊前面的一句話,叫什么無所謂,大家都喊胡哥,他覺得自己喊也無關要緊,甚至還有點順口。
聽到胡楊后面的話,他振奮不已,這是他玩古玩這些年頭來,撿漏最大的一次。二三十萬呀!這才多少錢弄到手的?五百元。
“大叔,恭喜,恭喜!”華仔等人立即道喜。
“哈哈!多謝!多謝!要不是胡哥,我也沒有機會。”他拿著那件寶物,愛不惜手地把玩。
回去之后,不僅可以和朋友吹牛,在家里人面前也能說話大聲一點。
這些年,他玩這一行,在妻子等人眼里,那是不務正業,吃飽沒事干。這么多年,也沒見你賺多少錢,什么撿到寶物,一夜暴富的故事,從沒有發生過。
這回,總算能挽回點面子了吧?
“胡哥,這海螺,有種玉的感覺,是什么品種的海螺?珍貴嗎?”方茹則是把玩剛才胡哥分給他們的海螺。
聽到這話,大家才把注意力返回到自己得到的東西上。
正如方茹所說的,這些海螺,怎么看有種玉的感覺?
“不會是玉雕的吧?那攤主不識貨。”林少芬笑道。
“這是螺化玉,簡單來說,就是古代的海螺,經過長時間的環境影響,逐漸玉化,也算是有機寶石的一種吧!它具有珍貴的考古、科研、收藏價值。”胡楊解釋。
螺化玉是在硅化過程中礦物質的交換結果,螺化玉完全硅化,有些螺體里清晰呈現瑪瑙紋;有些螺里則充滿了水晶體,在日光下閃閃發亮,晶瑩剔透;有些螺則呈現為蛋白石。
整塊螺化玉全部由無數完整的古生代海洋珍珠螺化石疊加組合而成,而每個螺形態各異,顏色生動美麗,具蠟狀光澤,螺肉新鮮可見、晶瑩剔透,仿佛每個螺都生命鮮活。
不過,眼前的這幾個,沒有螺肉,只是螺殼。而且玉化的程度也不是很高,價值有限。
“不是很值錢,大家自己拿著玩,圖一個稀奇。”胡楊跟大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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