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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工業魔改成功

  聽到三百五十萬斤的天文數字,劉漢儒顧侍郎這些東林黨人,點了點頭。

  可以分潤利益了。

  再過一個月就是秋分時節了,順天府老百姓手里的余糧,估計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順天府一共有七十萬六千八百六十一口,加上京師的一百多萬老百姓,差不多有兩百萬人的糧食缺口。

  秋分時節距離明年四月份冬麥的收割,還有足足七個月的時間。

  每人按照最低的標準算,每月三斗糧食,就是兩石一斗糧食。

  兩百萬老百姓最少需要四百萬石的糧食。

  現在市面上的糧食,已經被東林黨和晉商以一錢七分銀子一斗的高價,一掃而空。

  東林黨和晉商手里的糧食,只是上漲一錢銀子,就能從老百姓手里搜刮整整四百萬兩白銀。

  劉漢儒賣弄學識的把可以賺到銀子,條理清晰的一一敘述出來,幾位老尚書都忍不住抬起眼皮,掃了他一眼。

  王承恩把這些話,一字不落的說給了崇禎,坐在鑾駕上的崇禎,表情卻有點玩味:“承恩。”

  “如果這些糧食賣不出去,最少要賠六百八十萬兩白銀吧。”

  王承恩明白皇上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繼續說道:“自從三年前被朱舜狠狠的坑了一把,這些東林黨成員經過三年的搜刮。”

  “再加上去年咱們賣糧食,被東林黨狠狠的宰了一頓,基本上又過上了紙醉金迷的日子。”

  “不過,倘若這一次朱舜真的能把土豆變成面粉,在這里嘲笑朱舜的東林黨成員,大部分都要上街要飯了。”

  崇禎不留痕跡的玩味笑了笑:“不對吧,上街要飯還不至于,他們手里有的是糧食。”

  “這些整天出去花天酒地的東林黨成員,估計要天天在家,面對家里的黃臉婆了。”

  王承恩怎么會不知道東林黨手里有的是糧食,故意說要飯,就是為了給皇上一個嘲笑他們的話茬。

  如果話都讓王承恩說完了,崇禎還說什么。

  王承恩為了讓每次談到東林黨心情都不好的皇上,心情更好一些,繼續說道:“無酒不歡,無肉不歡的東林黨,估計要飽受十八層地獄般的折磨了。”

  崇禎很清楚一個有酒癮的人,喜歡吃肉的人,長時間不喝酒不吃肉是什么感覺,簡直都能把一個人給逼瘋了。

  這種對于欲望上的折磨,比起對肉體的折磨,要痛不欲生多了。

  越想越是樂呵的崇禎,還真的忍不住笑了一聲。

  站在旁邊的東林黨成員,趕緊看了過去,狐疑的看著鑾駕。

  王承恩迅速偷樂一聲,替崇禎掩蓋了過去。

  劉漢儒顧侍郎這些東林黨成員,還以為王公公也購買了大批的糧食,也都是露出了笑容,不留痕跡的給這個同道中人拱了拱手。

  王承恩呲牙一笑,算是回應了東林黨成員。

  東林黨成員看見這一幕,不少人動了小心思,想著以后可以嘗試接觸王公公了。

  畢竟都是同道中人了嘛。

  崇禎看著王承恩和東林黨成員,在那里眉來眼去,真怕自己忍不住‘噗嗤’一樂。

  趕緊擺出了一副黑臉,瞪著朱舜說道:“來人,勘察面粉,倘若有人敢欺君罔上,朕決不輕饒。”

  朱舜和王承恩如同左右護法,一左一右的站在崇禎旁邊,正在偷看王承恩和東林黨成員在那里‘打情罵俏’。

  看到崇禎瞪著自己,心中了然,趕緊擺出了一副病懨懨的姿態。

  東林黨成員看到朱舜這副樣子,顧侍郎都開始稱呼劉漢儒為劉侍郎了:“劉侍郎,聽說秦淮樓來了一位秦淮士女表上的女探花。”

  “回頭賣了糧食,本官請劉侍郎去花前月下。”

  劉漢儒聽到一句劉侍郎,整個人都飄飄欲仙了,大包大攬道:“哪里能讓顧侍郎破費,改天本侍郎請諸位侍郎,一起去花前月下。”

  東林黨成員還在商量著,賣了糧食以后怎么花錢,錦衣衛已經在土豆面粉下面,鋪好了一層麻皮口袋。

  隨后,十幾名錦衣衛拿著釬樣器,一個一個的在面粉口袋上捅開一個口子。

  淡黃色的面粉,如一條條小瀑布,從面粉口袋里流了出來。

  形成一面極其壯觀的面粉大瀑布,擺在所有人的面前。

  東林黨和晉商瞬間說不出話了,呆呆的看著谷場。

  空曠的谷場上,掛著一條看不見盡頭的面粉瀑布。

  寬約幾里。

  “這...這...不可能!”劉漢儒尖叫了一聲,魔障了一樣沖了過去,嘴里不停的念叨:“假的,假的,全是假的。”

  “一定是朱舜施了障眼法,一定是的!”

  劉漢儒沖過去抓了一把土豆面粉,瘋狂的塞進嘴里,卻沒有半點泥土的味道,反倒是有點甜。

  吃到‘泥土’的味道,劉漢儒再怎么不愿意相信,心里也清楚面前的泥土,確實是土豆面粉。

  雙手用力抓著面粉,踉踉蹌蹌的退后幾步,六神無主的癱坐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東林黨成員知道自己又栽了,栽在了朱舜的手上。

  損失了命根子一樣的銀子不說,順天府的二十七個縣城州城,都將建立一所所縣學。

  從此在東林黨堅固的壁壘上,徹底撕開了一個口子,還是大口子。

  京師大學堂的人數,必將暴漲。

  最倒霉的就說王登庫了,本以為是一場穩贏的局面,經商哪有不冒風險的。

  如果能控制整個京畿的騾馬行,就能支持貝勒爺建立一支三十萬女真大軍,受益遠遠大于風險,心想著有點風險就有了。

  可誰能想到,這個風險卻毀了王家。

  其他六大晉商是什么脾氣,王登庫比誰都清楚,平時大家稱兄道弟的。

  一旦有機可乘了,就是一群惡狼,眼都不會眨一下的侵吞其他晉商的家產,黃家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王登庫臉上沒有半點悲痛或者難看的表情,滿臉平靜的坐上了蘇繡綢緞轎子:“登科,咱們回去。”

  族弟王登科看到大兄這副平靜模樣,松了一口氣,心想大兄到底是做大事的人,竟然能承受的住這么大的打擊,要是自己早就嘔血了。

  可就在第二天,族弟王登科剛剛睡醒,就聽見了一個噩耗。

  不愿意親眼看著王家家破人亡的王登庫,上吊自殺了。

  八大晉商,只剩下六大晉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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