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鼠王被殺,蝙蝠王投誠……這就是最后的戰果,陣亡者只有一個海興福。
沈銳終于徹底看明白這些高手們的過招,就是在用一個個籌碼與敵人下棋。
新生們想要抓住油鼠王的幼崽,威逼于它;卻不曾想自己成了油鼠王眼中的幼崽,油鼠王的視線放在了這群天才新生身上,卻忽略了他們背后的真正對手,被調出主場,敗走麥城。
這就是一環套一環,哪一個環節出錯,都要成為被殺死的油鼠王。
和顧隊長做完交易后,顧隊長立刻開始安排定好的20人名單。
沈銳解除掉之前的38人名額,添加進去新的12人。
這個操作,只用了區區10分鐘,但喊人過來,卻先后用了一個多小時。
做完這些事,沈銳和其他人就被護送回城堡。
柳飛虹單獨和沈銳一輛越野車,她親自開車。
開車到半路,臉色嚴肅的柳飛虹,突然開口問道:“海興福的死,是不是因為你突然將他解除了隊伍光環所致?”
沈銳面色平靜,既沒有被冤枉的惱怒,也沒有被人揭穿的心虛。
他只是淡淡道:“以柳姐來看,海興福的真正氣血,我是說他的體質、力量,又有多少?”
“嗯,他雖然是六階,正如我說,修煉太過激進,底子很不牢固,淬煉筋肉骨髓五臟六腑之時,都是匆匆而過,氣血恐怕還比不得一個三階完美者。”柳飛虹認真道。
“沒錯,其實我早知道會有人這樣懷疑,但我還是要說,這和我無關。”沈銳同樣認真道。
他自己剛剛重生時,被馬匹所撞,那時候血量不過是128點,能堅持128/432分鐘而已!
要知道當時他就是滿級的角色,63點的力量,15點鐵骨,再加上30多級,才只有這么點血。
而他現在體術一階完美修煉,他查看過自己的血量,已經暴增了一倍,成了256點血,可以在昏迷情況下堅持一個多小時了。
“人終歸不能和野獸比體質,完全自然的狀態下,獵豹能百米五秒,人再怎么拼命訓練,再有科學努力的方法,除非上科技,不然的話,兩條腿的極限就在那里,百米9到10秒頂天。有了特異粒子,只是在自然體質上的增幅,底子差,自然不可能高哪兒去,”
“小英那只巨雕有多大,等于一個人的十幾倍。它還是普通鷹,10幾公斤重的時候,就能在高空兩千米盤旋,然后撲殺惡狼。它現在是七階以上的鷹,血量要有多厚?很多人卻不這樣想,只會以為它能堅持10幾個小時,套上我的隊伍光環,自己也能堅持10幾個小時。”
沒錯,他還真沒有做那種事,畢竟提防歸提防,但雙方尚且只處于關系惡化的階段,還沒有針對他為惡,他還不至于貿然下手。
如果真要這樣做了,那以后他要對付的人就太多太多了,只會疲于奔命。
真正的防御,是強大自身,內強而外壯,做好預防;而不是將一個個潛在的敵人都趕著去消滅,他根本沒有那個時間,就說魯州一中,又有多少妒忌他的學生,難道還一個個滅了不成?
只是這種無法自證的事,是非分辨,只能在各自人心。
換句話說,若是海興福和其他人一般同進退,就算沒有隊伍光環,又怎么會死?歸根到底,這還是人性的弱點所致。
一如三國孫策周瑜的早逝,兩人都是不到四十,孫策更早一些,相繼受傷而死。
其實就是有性格的共同弱點,那就是“躁”,少年成名,迅速崛起,掌握大權,就不夠沉穩,耐不住性子,動輒親身處險境。
尤其是某些自認為有主角光環的家伙,更是如此,然而現實可沒有作者給開掛,運氣一個不好就是死!
沒有辦法的時候,只能親身沖陣,無可厚非,明明有大量手下可用,還要親自下場,次數多了,死亡幾率一疊加,你不死誰死?
諸葛亮人家也沒少上戰場,后來也是統帥大軍,啥時候中過箭,人家是累死的。
“對不起,我不該疑心于你。”柳飛虹果然是性格正直的,說道歉就道歉,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地位。
沈銳笑笑,擺擺手:“沒什么,我能看得開。”
“可氣,你老是這樣成熟,很讓我們受傷的。”柳飛虹無奈道。
“沒有辦法,都是這末日所迫的啊。”沈銳嘆氣道。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質問,想來你是不會將自己隊伍光環的最大弱點,這樣說出來的。”柳飛虹再次道歉道。
“沒什么,你說過的,任何防御都不會是完美的,遲早要被人發現破綻。早點暴露出來,早點讓客戶們警醒也好,再售賣的時候,我會給他們加一個使用說明備注的,這是隊伍光環,不是個人無敵光環。”沈銳搖搖頭道。
事實就是這樣,別人也不是傻瓜,尤其是對手。就像這一次的油鼠王,雖然它還是沒有算計過詹堡主等人,但初出茅廬的新生們,卻是被它玩的團團轉,若不是因為加上隊伍光環,早就被全部抓走,非死即傷。
當然若沒有這個額外的因素,想來堡主他們不會用這種誘敵的手段,太慘重。
兩人解除誤會,重新回復到以往融洽的關系,車輛也開得飛快。
諸如類似的談話,還在后面車輛上發生。
王海燕此時已經在車上醒來。徐光、成山、山虎都和她一輛越野車,三個男人自然是擠在后排,將副駕駛的寬松位置讓給她。
此時她正轉頭對著三人道:“我總覺得海學弟,死得有點太輕易了!”
“那是他自找的,這能怪誰?非要逞能,非要逞能,人家那么多突擊隊員,也有很多重傷昏迷的,不一個個都安全撤下來了?我臨走前留意過,已經有兩三個蘇醒過來。”徐光一點沒有同情道。
在這末日之中,或許他在一些地方還稚嫩,唯獨死亡從不陌生。
“你們有沒有想過,有沒有可能是是沈銳同學,在他被打昏之后,突然解除了隊伍的保護光環,將他害死的?”她竟然公開這樣挑唆道。
“什么?”徐光突然跳了起來,好在這些越野車,為了作戰方便,及時上下,都是敞篷的,和吉普類似,才沒有碰到頭。
“你可不要胡亂栽贓人!沈銳同學和他有什么冤仇?論資質,論天賦,論人品,不比他強出百倍,哪有理由要針對他?”
“你這么激動干什么,我只是一個推測而已。”王海燕冷冷地說著。
“哼,無憑無據,那不叫推測,叫污蔑!”徐光針鋒相對道,“他現在給我們濟河堡立下大功,以后還要長期合作,你這樣說話,是不是想和我們濟河做對?”
王海燕一時無話可說。
她本以為,會有很多新生天才妒忌沈銳,從而中傷他,卻沒想到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很多人更加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