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們干掉了內部的研究員外面的士兵也著急了,但是厚厚的防彈玻璃卻不是那么好突破的。一名少校在眾多士兵的保護下走到了玻璃外面用揚聲器對我們喊道:“你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馬上放下武器投降。你們腳下的那些小孔連著火焰噴射器,只要這邊的控制室按一下開關你們就會被人間蒸發。不想死的話馬上投降。”
聽到他的話我到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之前還沒注意到,原來地板是一種網格狀的金屬組成的,也就是說它其實是不密封的,那下面全是一個個密布的火焰噴射口,只要一啟動這里就會變成一片火海。這種設置到是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要是發生了病毒泄露等問題只要一按電鈕一切就都結束了。只是,這樣的設計對我們來說根本毫無意義。
我根本沒有回答那家伙的話,而是直接在腦中通知大家快閃。雖然那火焰對我們來說不會危及生命,但絕對會搞的我們非常狼狽,所以我直接下令大家趕緊閃。因為我們是突然行動的,所以對方的反應就慢了一步。我們沖到玻璃墻邊之后抬手往玻璃上一按,跟著那一大片防彈玻璃就在那些士兵驚訝的眼神中伴隨著一陣滋滋嘎嘎的聲音迅速掛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而且那層霜凍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向周圍蔓延。直到那片霜凍的面積擴大到將我們完全遮擋了起來之后那名少校才想起來回頭大喊:“快點火。”
伴隨著轟的一聲爆鳴,熾熱的火焰瞬間充斥了整個玻璃實驗室的內部……除了我們身邊。如果外面的人可以看見的話,他們一定會驚訝的發現我們的身體外面都罩著一層橢圓形的光罩,而所有的火焰都被擋在了光罩的外面。這層東西其實就是一層超電磁力場,只不過我們喜歡管它叫精神防壁,基本上只要我們自身的能量充足,它是可以擋下任何實體攻擊的,至于能量性質的攻擊,它也能起到一定的防護作用,只是效果會根據攻擊的特點而有所不同。對于火焰,我們能做的就是將高溫助燃氣體隔絕在外面,這樣火就不會直接燒到我們,而我們自身的控制力則可以約束我們附近的分子運動以達到降溫的目的,當然,這樣做是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的,所以不可能堅持太長時間,好在我們也沒打算在這當烤豬。
就在火焰噴上來之后的幾秒之內,我們面前已經被我們先下手凍結的加厚防彈玻璃終于發出了一聲極端清脆的炸裂聲,一米多厚的玻璃在我們面前瞬間變成了無數塊細碎的玻璃渣,同時因為突然多了個宣泄口,火焰也從爆裂的玻璃處噴了出去。外面那些士兵可都是普通人,就算身體素質再好他們也還是人類,在足以融化鋼鐵的高溫中瞬間就被點燃變成了一個個的人體火炬,然后迅速炭化最后粉化成灰。
控制室那邊一看火焰噴了出來就立刻關閉了火焰噴射器,他們可不想把整個基地都燒掉,不過當火焰熄滅后他們卻驚訝的發現我們居然毫發無傷的從實驗室里走了出來。夜月和玲玲最先沖到門邊,然后伴隨著她們的眼睛一陣閃亮,面前早已封閉的大門居然自己升了起來。
“怎么搞的?門為什么開了?”主控室里的一名將軍看到眼前的畫面立刻叫了起來。
操作員滿頭大汗的回答道:“不是我們這邊的問題,可能是電器故障吧!”
其實這種電子門對我們根本毫無意義可言。就算你的電子系統再復雜,最后驅動大門開關的其實還是最簡單的電動機,只要我們操縱電動機的電路開關啟動,大門自然也就開了,什么破譯解碼,那根本就沒必要。
穿過大門之后就是一條長長的走廊,但是我們根本沒有向前走,而是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然后我們頭頂的金屬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力量擠壓一樣在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中不斷的扭曲變形,最后竟被撕開了一道巨大的豁口。完成這一切之后玲玲最先跳了上去,然后我們也跟著跳了上去。這上面是間類似休息室一樣的地方,我們進來的目的有兩個,一是找衣服。這里主要是給保安人員使用的休息室,墻邊的一個大柜子里放著一排整齊的戰斗服和頭盔什么的東西,有了這些玩意我們就不用再穿睡衣了。除了換衣服之外我們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找個沒有監視器的地方做點事情,這里畢竟是更衣室,再嚴密的研究所一般也不會在更衣室裝攝象頭,所以這里是絕對安全的。
小純走到一處墻壁邊上摸索了一下,然后猛的將墻邊的衣柜給掀到了一邊,然后一拳打進了墻里,跟著用力向兩邊一撕將墻面拉開了一道裂縫。順著那道裂縫我們可以看見里面有個家用配電箱一樣的電子裝置,那東西上下左右都連著十幾根粗壯的通訊線路,顯然是個數據交換點。小純用手指對著那玩意一鉤,外面的金屬蓋板就飛了出去露出了一塊很大的電路板,跟著她將左手伸了過去,只見她的手腕內側的肌肉忽然打開了一條縫,然后一根閃著銀亮金屬光澤的有小拇指粗細的金屬線從其中伸了出來。那東西就跟一條蛇一樣緩慢的扭動著向前方的電路板伸了過去,當它到達電路板前方時突然嘩的一聲散了開來。原來這根小拇指粗的金屬線是由幾百根牙簽般粗細導線絞和而成的。那些分散開來的小線的尖端都有一個尖銳的刺針一樣的結構,而且那些刺針的尖端還在閃爍著微弱的幽藍色的光芒。這些伸展開的細線在停頓了幾秒之后突然猛的向著電路板上的各個點插了下去,然后就看到小純的腦袋突然向后一仰,嘴巴無意識的張開,就好象人爽過頭的時候那個樣子,而此時她的眼睛中則有著無數綠色的代碼正跟瀑布一樣在往下流動。
“警告,主機遭到不明來源入侵。”基地控制室內的燈光突然一瞬間全部跳成了紅色,坐在操作臺前的幾百名工作人員都是集體一愣。
“怎么回事?”之前那個將軍緊張的問道。
“我們遭到數據入侵,有人正在試圖獲得最高控制指令。”一名控制人員滿頭大汗的報告道。
“怎么會這樣?這個基地不是沒有和外部的網絡連接嗎?”
另外一個操作臺上的控制人員回答道:“攻擊信號來自我們內部,對方切入了我們的某個內部數據交換器。”
“可以屏蔽嗎?”
“我試試。”那個控制人員的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打了起來,而畫面上的數據則在以更快的速度在流動著。那個家伙一邊敲打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那個家伙難道是超人嗎?怎么可能輸入的速度這么快?”
“到底怎么回事?”
“我剛剛試圖建立新的控制指令取代已經被攻陷的那部分指令,但是對方以更快的速度輸入了更多的控制指令,他正在一點點的蠶食我們的計算機權限,我們很快就要失去對主機的控制了!”
“不可以切斷主機嗎?”
“不行,這個基地太先進了,所有的一切都在主電腦的控制之下,如果切掉主機就意味著所有的大門都將被封閉,電梯、照明、空氣循環系統以及恒溫系統都會馬上停止運轉。我們會被悶死在這里的!”
就在他們對話的過程中,突然聽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控制員驚叫了一聲,大家扭頭去看的時候卻發現他面前的屏幕不知道為什么黑掉了。還沒等大家開口問他出了什么事,他旁邊的電腦就像連鎖反應一樣一臺接著一臺一路黑了過去,前后也就幾秒的時間整個控制室內變成了一片通紅,因為除了應急燈的紅色光芒之外所有的電腦屏幕全都熄滅了。但是還沒等他們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所有的屏幕又一臺接一臺的亮了起來,并且全部恢復了正常。可是,就在他們以為危險過去了的時候,所有屏幕上卻突然同時閃出了一個巨大的白頭鷹標志,他們都知道這是美國的象征,但是跟著這個畫面的中央又突然多出了一個扁扁的方框,方框里現在顯示的內容是六個零,其中還有兩個冒號將這六個零分成了三組,每組兩個零。
一個坐在主控制臺后面的操作員看到這個比較之后立刻驚訝的叫了起來:“不好,那是基地的自毀程序,快阻止他!”
雖然大家都想阻止那個程序的啟動,但是他們現在根本無能為力。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之中那六個零中的第一個零突然變成了三,然后就聽到基地里的提示音又響了起來。“警告!本基地發生不可逆轉性生物污染,遵循安全許可條例第三條規則,本人工智能自動獲得授權啟動自律爆破系統。目前離基地自毀還有三十分鐘,請所有人員不要慌張,安靜的留在自己的位置上,為防止污染泄露,本基地已經完全封閉,請不要爭搶電梯和逃生通路,因為通往地表的電梯井已經封閉,控制線路已經自我燒毀,無法開啟,你們已經不可能離開這里。請珍惜最后的三十分鐘給自己的親朋好友打個電話告別一下或者聯系您的律師留份遺囑吧。”在這段古怪的提示結束后那串恐怖的數字就開始快速的跳動了起來,后面的數字在迅速的縮小,而基地里的人則全都傻了眼。
“你可真是比我還要壞啊!不過我喜歡。”此時凌正摟著小純的脖子興奮的說著,而小純也已經斷開了和主電腦的連接。事實上剛才的所謂自毀系統啟動其實完全是個假像,這個基地確實存在自我毀滅系統,但我們又沒打算在這里和他們同歸于盡,就算要爆破也要等我們離開才行啊!之所以我們安排了那么一段話其實是為了擾亂對方的計劃,你想象一下如果你突然知道自己只能再活三十分鐘你會有什么反應?反正絕大部分人是不可能再為了什么前途、工作、金錢什么的去拼搏了,而我們需要的也就是這樣的心態。那些圍堵我們的人之中就算不會全部消沉下去,只要不能集中力量給我們找麻煩就算幫我們省了不少事情了。
事實也就和我們想的一樣,基地里的人幾乎是立刻就停了下來,攔截我們的人也不攔截了,研究人員也不撤離了,反正一切的工作都停掉了。盡管有少部分人意識到了這可能是騙局,但這么幾個人頂個屁用啊?
我們就這么一路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實驗資料存放區,里面的研究人員看到我們之后根本毫無反應,他們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又開始繼續打他們的電話。由于我們的大腦中已經輸入了英語語言模塊,所以能聽的懂英語,他們這些人現在果然都在給家人打電話,畢竟自己就快死了,哪怕最后聽一下父母妻子兒女的聲音也是好的,至于我們,反正他們現在也懶得管了。什么敵人自己人,三十分鐘后都是死人,還在乎個屁啊?這就是人性,一旦放開了就啥也不用在乎了。
他們打他們的電話,我們也不去干擾他們,反正我們要的只是研究資料。將那些重要的數據全部掃描進電子腦,然后我們又跑到幾個實驗區拿了幾個特別重要的樣本,之后我們又殺回了基地的入口。這邊現在真的是一片混亂,很多人搶著要往外跑,以至于道路都被堵死了。事實上通向外界的唯一電梯井并沒有被封死,而是僅僅關閉了一半,也就是說電梯升不上去了,但是人是可以順著維修梯徒手爬出去的。只不過維修梯只有兩條,就算一個接一個的往上爬又能有多快的速度呢?當然了,由于小純切斷了基地內部互相之間的通訊聯系只留了對外的通道,所以很多人現在都在忙著給家人打電話,真正知道道路沒被封死的只有靠的比較近的這些人,他們是因為本身距離通道比較近,然后又不死心,所以過來看了下通道,結果發現居然還能爬出去,于是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他們都在瘋狂的往外擠。可盡管大部分人不知道這里還能出去,剩下的這些人數量也不少。通道里現在密密麻麻的擠了起碼有上百號人,遠處還有不斷聽到聲音跑來的人在匯入這股洪流,那場面真是壯觀。
“哇,小純快看,人間煉獄啊!”我看到這個畫面后忍不住調侃起小純來。
“我還不是為了完成任務!”小純說完又補充道:“不過這些人出去之后還是會為美方服務,多死一點也是好事。”
相比之小純的善良性格,凌這個大惡魔可就直接的多了。“我們為什么不干脆啟動自爆系統把這里全炸掉呢?這些可都是重要的研究人員,一次死這么多美國人的損失肯定很大。”
我搖了搖頭。“這個基地上面就是鬧市區,如果基地自爆,上面肯定會發生地震,這次雖然是報復美國人的入侵行動,但上次美國人沒有波及我們國家的平民,我們就不能先開這個頭。戰斗中偶爾傷及無辜那到沒什么,要是美國的普通人因為我們而大量傷亡,那之后美國人就會發動更大規模的報復行動,這個循環可不能隨便開始。”
“明白了,那我們撤離前是不是要把這里破壞一下?”
“那是當然的。”我說著就讓他們分散出去各自找目標進行破壞。因為小純已經連接過這里的主計算機,所以對基地的情況可謂是了如指掌,哪里重要哪里不重要我們都知道。迅速的破壞掉幾個最核心的區域之后我們又集中到了通道附近,此時這里的人已經更多了,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通道還沒被封死,而且似乎有人已經發現了自爆其實是假的。
我們可沒空看他們奪路狂奔,直接跳起來踩著人頭蹦到了通道大門邊上,然后迅速的躥到了停在最底層的電梯中。這個電梯的頂上有個只能讓一個人通過的小洞,鉆過那個洞就可以到達電梯的上面,然后才能順著位于電梯井兩邊的維修梯向上爬。我們好歹也有三十幾個人,一個個爬的話也會浪費不少時間,所以我直接砸開了天花板一個縱躍就上到了十幾米高的地方。不過我沒有和那些人搶維修梯,而是借助電梯的纜繩快速向上爬了上去。維娜他們跟在我后面也跳了上來,然后我們就好象坐火箭一樣順著纜繩一路向上。以我們的力量,爬繩子比他們爬梯子還要快,很快就到了頂上的電梯出口。我的一個意念封閉的出口大門就被整個轟飛,然后我帶著維娜他們一起跳了出去。回頭看看下面,爬的最快的人離上面還有一百多米遠呢,而且人是越到后面越沒力氣,等他們爬上來沒半個小時以上根本不可能。
從下面跳上來之后我們才發現這里竟然是家超市的倉庫,搞了半天秘密基地竟然是建在一家大型超市的下面的。不過我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就聽哧的一聲,一個拖著長長尾焰的東西朝我們飛速射來。我慢條斯理的對著那個方向抬起了一只手并伸展開來。嗡……空氣突然一陣扭曲蕩漾開一串仿佛水波一般的漣漪,那枚飛向我的小型火箭就這么定在了距離我不到一米的地方,然后那枚火箭就好象突然進入了壓力巨大的深海海底一樣瞬間開始向中心塌陷變形,很快被擠成了一個球體。最后那個鐵球中的縫隙之間突然紅光一閃,并輕微的抖動了一下,跟著它就以更快的速度被壓成了一個蘋果那么大的鐵球,然后哐當一聲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