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金汁,名字雖然好聽,但實際上卻相當于生化武器,它是將人的糞便搜集起來,然后放到鍋里用熱水煮,一直煮沸了,就成為了所謂的金汁。
關于這個名稱的來由,有一種說法是糞便多為金黃色,故將收集起來的糞便稱之為“金汁”。糞便之所以能夠成為士兵們眼中的“金汁”,主要是因為糞便里含有大量的病菌,而在沒有抗生素的古代,人們一旦感染了病菌就基本與死亡畫上了等號。
后來士兵們不再滿足于單獨的“金汁”,為了提升“金汁”的威力,古人往往將糞便混合污水一起煮開。因為煮開的“金汁”更容易使皮膚潰爛,加快病菌進入人體的速度,加速敵人的死亡,而士兵們也親切地將這些混合了污水煮開的“金汁”稱之為“滾水金汁”。
又燙又臭的“滾水金汁”不僅膈應敵人,還將敵人燙傷、感染,真的是極為惡心,而此刻,甕城內就是一片臭味,無數哀嚎慘叫的士兵在地上打滾,甚至一些士兵因為仰頭看城墻上,還被直接燙傷了眼睛,慘叫之中閉著眼睛,但血淚還是從眼中流了出來。
甕城內一片哀嚎,死掉的士兵一個接一個,不過是很快,就堆滿了尸體,但新國的士兵,還在瘋狂進攻。
孟賁大吼一聲:“拿武器來!”
旁邊的士兵,將長槍遞了過來,而孟賁接住長槍,掂量了一下,朝上方一拋,調整方向,然后再抓住直接朝著前面城墻上方狠狠一擲!
長槍銳利無比,城墻邊上一個還在煮著的大型陶罐,直接就是隨著孟賁這一下長槍,直接是被刺破!
嘩啦!
足足一人多高的陶罐轟然被射破,里面的滾燙金汁轟然濺射開來,站得近的士兵措不及防,直接就是被金汁濺射到。
“啊!啊!”
同樣的慘叫從城墻上出現,而孟賁這一邊又是接過了長槍,瞄準著其余好幾個大型陶罐,直接長槍投擲出去!
孟賁乃是大力士,灌注在長槍上的力道比起普通武將更為恐怖,所以長槍投擲飛射,不過是瞬間,城墻上的好幾個陶罐,紛紛破碎開來!
“沖!”
趕來的士兵直接大吼!
新的士兵已經補上了,那輛攻城錘被推了進來。
城墻上的孟嘗君手抓在了城墻上,這些士兵經過了如此之大的打擊,竟然士氣還如此高昂?
這一邊的喊殺聲已經是震天了,撞擊甕城第二道城門的攻城錘,又是轟然撞擊起來!
與此同時,在城內,好幾個靠近城墻的民宅里。
房間緊閉著,從外面看這些宅子和其余宅子沒什么區別,百姓躲在其中不敢出來,而在大街外面,一名名巡守的士兵,都是快速趕往城墻,小步跑起來身上的盔甲叮當作響。
但在房間里面,就會發現那些百姓已經是被敲暈過去,一群身上帶著各種裝備的士兵,潛藏在民居里。
胡車兒坐在那里,隕鐵長刀放在一旁,在身后不遠處,則是其余士兵,滿滿當當,不僅僅是這個民宅,旁邊好幾個民宅,都是藏滿了三千名士兵。
也就是這時,外面一個士兵進來了。
“統領,我軍攻城了!”
“聽到聲音了?”
胡車兒沉聲問道。
“聽到了,守城士兵都在往城門趕。”
“好!”
胡車兒站了起來,伸手拿起隕鐵長刀:“傳令下去,所有人準備集結。”
身后的那些士兵,也是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上后背,都是背負著盾牌,腰間懸掛著短刀,有的后背還有弓箭和箭壺,手里則是拿著長槍。
胡車兒打開大門,周圍的民宅大門也是被打開,一名名新國士兵快速集結起來。
此刻,早晨的太陽已經是逐漸上升起來,天上的朝霞布滿了紅暈,清涼的風吹過,卻也無法吹走這城池內的肅殺。
大街上空無一人,所有房門緊閉,而在前方,還能聽到隱約的廝殺聲,還伴隨著慘叫,以及撞擊城門的聲音。
胡車兒站在大街上,身后一名名新國士兵快速集結,他們全都是禁衛軍的士兵,是新國禁衛軍團培養出來的士兵,為了打下臨淄城,任天這一次也是下了血本!
胡車兒轉過頭,看著這足足三千人。
“諸位,想賺軍功么?”
“想!”
“想打下這座臨淄城么?”
“想!”
“想用你們手中的武器,痛飲敵人的獻血嗎?”
胡車兒每問一個問題,臉上的青筋就暴漲一分,而這三千人的士氣,瘋狂提升,回答的聲音極度響亮。
不遠處一些宅子里的普通百姓聽到動靜,打開窗見到街道上的胡車兒等人,又是嚇得重新關上了窗戶。
“那好!抽出你們的武器,陛下和白統帥已經為我們創造了機會。現在,都隨我,殺過去,打開城門!!!”
胡車兒幾乎是嘶吼一般喊道,他手中的隕鐵長刀舉了起來。
“殺!!!!”
三千名士卒,氣勢如虹,直接跟著胡車兒,朝著城門的方向就是殺了過去!
城墻之上,孟嘗君緊緊蹙著眉頭,照對方這種攻城方法,估計城池還沒打下來,自己的兵力就完全損耗殆盡了,就這短短的攻打甕城,對方就足足損失兩千多人,可對方壓根沒有退兵的意思,仍然是要繼續強攻。
難道對方還有援兵不成?
孟嘗君正在想著,忽然之間,旁邊一個士兵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大人,城內出現了敵軍,正向我們這邊的城門趕來!”
“什么?!”
孟嘗君吃了一驚,他轉頭一看,果不其然,城內的主街道上,一群敵軍飛快朝著這邊趕來,沿途的一些士兵,直接就是被對方給殺死,沖在最前面的那個武將,速度飛快,手中的隕鐵長刀直接就是劈砍出去,前面的士兵就應聲倒下。
這人數之多,也足足有幾千人!
“他們是從哪里進來的?!”
孟嘗君又驚又怒,為什么臨淄城內還會出現對方的敵軍?
“大人,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還不快點給我阻敵?”
孟嘗君也沒了風度,大吼起來。
城墻上的一部分士兵,連忙是調轉了方向,不少弓箭手紛紛瞄準著胡車兒那邊部隊,手中箭矢朝著他們射去!
嗖嗖嗖!
“盾牌!!”
胡車兒大吼,身后所有士兵早已經是將取下來的盾牌放在前方,然后集結起來,紛紛蹲下。
鐺鐺鐺!
箭矢打在鐵盾上,發出叮當的脆響,而胡車兒手中的隕鐵長刀,更是瘋狂在前揮舞,大部分的箭矢幾乎都是被一把長刀擋了下來。
一輪箭雨過后,死傷幾乎沒有,這就很過分了。
而胡車兒一刀將最后一根箭矢直接劈開,然后拖著長刀,朝著城墻這里沖來!
“快!下去御敵!”
城墻上的一個武將已經是急了,這要是被對方沖上來打開城門,那臨淄可就完了!
孟嘗君也急了,在這一刻,他總算是明白對方為什么如此發了瘋一般死命攻城了,原來為的就是這些突然出現在城內的精兵。
不行!臨淄城不能丟!
“殺!!!”
胡車兒和其余士兵氣勢如虹,此刻臨淄城城墻上的守軍并不多,也就五千人而已,一名名士卒更是快速從城墻上下來,然后在前方集結成陣型,在上方的弓箭手,再一次射出箭矢。
不需要胡車兒多說,所有士兵舉起了手中的盾牌,除了少數幾個不太幸運的士兵,大部分士兵一點事都沒有。
從城墻上下來的一個武將率先攔截在了胡車兒前方,除此之外,其余幾面城墻的將領和士兵,也是快速朝這邊趕來。
“呀!”
那名將領大吼一聲,朝胡車兒沖來。
而胡車兒手中隕鐵長刀抬起,直接一刀劈下去,和對方的動作一模一樣。
對方手中的兵器,直接斷裂。
什么?!
那武將驚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胡車兒的長刀又是一刀劈來。
武將狼狽朝后退去,胡車兒手中隕鐵長刀接連揮動,虎虎生風,身后的士兵更是朝著對面集結成陣型的士兵沖去!
左手的盾牌舉了起來,直接和對方的盾兵撞在一起,兩伙人狂猛的力道碰撞,對方的整個陣型直接沖散,同時新國士兵手中的短刀已經在手,直接就是瘋狂近身廝殺起來!
那些士兵根本就不是新國士兵的對手,一名士兵手中的長槍刺出,直接被鐵盾擋下,然后就是一短刀削了過來!
另外一處,一名新國士兵朝前不斷沖擊,手中的短刀左劈右砍,前面的一個個地方士兵瘋狂倒下,即使最后被一桿長槍刺穿身體,但他竟然是抓著長槍,臉上猙獰地一刀朝前劈下!
一換一后,兩人齊齊倒在地上。
下方一片混戰,而甕城之內,攻城還在繼續,由于城墻上足足超過一半多的火力被胡車兒他們吸引,所以甕城內攻城的新國士兵,一下就是壓力大減。
“嘿!嘿!嘿!”
士兵齊齊抱著攻城錘,狠狠撞擊著甕城的城門,終于,嘭地一下,城門被直接撞開。
“沖!”
孟賁大吼著身先士卒,沖出甕城后,在前方就是外圍城墻了,只要將這一道城墻的大門打開,基本上就能突破臨淄城,打下臨淄城!
另外一邊,激烈的戰斗也在繼續。
趙光手中的長槍已經被滿是鮮血,身邊跟隨的騎兵也是只剩下了幾百騎兵,四周到處都是無人的馬匹和死去的尸體。
那名玩家也是來了氣,他也損失了足足一千多名士兵,指著趙光大喝:“給朕將他的首級削下來!”
趙光和身邊的騎兵,都是喘著氣,趙光臉上和盔甲上同樣滿是鮮血,頭頂之上的血槽,也只剩下了三分之一,還有著受傷的負面狀態。
見到對方的騎兵又是再度沖上來,這一次趙光知道自己很難撐住了。
“眾將死戰!!”
趙光大吼一聲,又是一夾馬肚,率先朝著前面沖了出去,狂猛的沖過去!
在不遠處,又是有著兩名玩家,帶領著軍隊朝臨淄過來。
身后的士兵人數加起來,也是足足有兩萬名士兵。
同時,孟嘗君派出的報信人員,也是到達了大營和周圍幾處城池。
前后連五分鐘都沒有,那一處極為廣闊的大營,一隊隊騎兵,已經是直奔臨淄城!
煙塵四起,來支援的騎兵,光是士兵數量,就足足有五萬人之多!
同時,其余幾座城市也是紛紛派出了援兵,城門打開,一隊隊騎兵快速朝著臨淄支援而來。
這種支援速度,甚至比任天和白起當時預估得還要快。
而此刻,正面戰場上,剩下的新國士兵,已經是幾乎全部來到了臨淄城下,一架架云梯擺上了城墻,一名名士兵朝著云梯上爬了上去。
城門處,攻城錘器械順利來到了城門前,然后開始猛然撞門起來!
不過臨淄城的大門比起甕城的大門要結實得很多,而且臨淄城的大門采用的打開方法是絞盤和繩索,上下打開,而不是那種能直接推開的。
“滾木,滾木!快砸滾木!”
“還有金汁嗎?”
“敵軍快上來了,快將云梯挑飛,竹竿呢,竹竿呢?”
各種嘈雜的聲音在城頭上響起,那些士兵真的是手忙腳亂,而將領更是在大吼。
太陽已經完全出來了,天色已經從之前的蒙蒙亮狀態,變成了大亮,和白天沒什么區別了,若是從時間上來算,此刻基本上已經是七點多了。
而孟賁更是一馬當先,爬著云梯的速度極快,撞門的聲音不斷響起,但城墻上的士兵守衛得極為堅定,上方的滾木和落石,不斷朝著下方砸下。
“啊!”
正在攀爬的一個士兵,被滾木砸中,根本無法承受如此之大的重力,手從云梯上松掉,整個人朝著下方落下。
一名名士兵,被滾木和落石砸中,不斷朝下方落下,一些云梯更是被守城士兵用長竹竿推開,狠狠朝后面推去,在云梯上一長串的士兵,如同竹子上的螞蚱一般,紛紛朝后倒下。
慘叫哀嚎,孟賁已經快要爬上去了,可就在這時,上方一個士兵的滾木,朝著下方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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